第五章 难念(3/3)
天完成都是我敷衍。”陶国襄笑道:“那丫头刁钻,你还护着她去看灯。凭白还被你娘埋怨,何苦来哉。”心里却想,凭陶文梧的技法,即使六面印不易,一旬倒也制得。这丫头定下三个月,还不能少一天,怕是心疼大哥做学问辛苦,想法子给他解闷的,不免想起陶文琳来,那也是个心疼哥哥的丫头。
陶文梧很是头疼:“你也知道她刁钻,我若不带她去看灯,她能让我几个月不得安生,不过这次娘怕是真的生气了,怕是这个月都不许她再出门。”仔细听来,竟有一分担忧。
陶国襄倒是不以为然道:“不必担心,那一年杭州大雨,莫说府门,因园中积水,连房门都十几日出不得,可是她领着众人做香药包,酿青梅酒,好不热闹。你何曾见她憋闷过。”
陶文梧想了想,也释然笑道:“含山郡主也在京中,她是文姜的手帕交,若是送了帖子,娘都不好推迟。还有子扬兄,待承恩公家春宴一毕,也是要登门的,到时候我们就在这个院子里摆上一桌,天气若好,还可以让文姜放风筝。”
陶国襄听到承恩公,便眉头一挑,问道:“承恩公家的帖子你已经回了?”
陶文梧答道:“当天就回绝了,莫非小叔要赴宴?”
陶国襄点点头:“这次我想带着陶文栋同去。”
陶文梧面有不解,承恩公家不好结交。
陶国襄又问:“你与国栋也交换过文章,你觉得他学业如何?”
陶文梧道:“他是大哥,比我入学早,怎好随意评论。”
陶国襄呵呵笑道:“他虽长你三年,却跟你一样都是去岁的秀才,且你是头名贡生,有何不能议论。”
陶文梧只得答道:“大哥学得扎实,四书五经都通顺。”
陶国襄摇头叹气道:“唉,十余载才习得通顺又无甚解,死读书罢了。若再无良师开窍,大半生都要蹉跎在秀才名头上了。”
陶文梧不好再讲,却也知道小叔所言甚是,初与陶国栋见面,因是堂兄弟,又都是秀才便有互相扶持之意,只是几次文章探讨之后,陶文梧便发觉这位大哥只说书本上的圣人言,且言语乏味空洞。陶国栋也觉这位贡生弟弟常有奇思,与他来说即新颖又难理解,因着心中羞惭,再见这个比他小了三岁的弟弟,便觉不自在,也就不再常来。
陶文梧稍想便明了,开口问道:“小叔是想帮大哥再找个先生?”
陶国襄点点头,道:“你大哥是个忠厚重德之人,以往的先生也大都行中庸之道,难免固步。与其终日坐而思,不若行而学,承恩公家这次春宴不乏风雅饱学之士,即使不能相交也可通些世事。”
陶文梧若有所思,外戚设宴,他是重臣之子不便赴宴,可赵广彦打得是鹿山书院的旗号,小叔去与不去就在两可之间,倒不打眼。旋即一笑道:“要我说,小叔可是舍近求远了,论学识,子扬兄可是案首且世事洞明,论人世练达,我小舅舅见多识广,胸有沟壑,且大家年龄相差不大,正是相交的时候,以后常来常往,大哥想必也能得益。“
陶国襄当然也想得到,只是无论是许子扬还是黄嘉案都是二哥的人脉,他虽有心帮衬大房,仍觉不妥罢了,此刻文梧能主动提出,便是真心帮衬兄长,他心中称许,两人遂定下日子,要请许子扬,黄嘉案过府赏文喝茶。
待送走小叔,陶文梧便去了正院等父亲归家,蛋有缝,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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