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圣诞结(2/3)
怯。羽生君的温柔以待给了许清浅莫大的安慰。她像是在大海中长久的漂流,终于得以靠岸,终于有一个港湾可以任她停留驻足,她不再害怕狂风巨浪,她可以在这里安然入眠。
她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倾诉和寻求保护的yù_wàng。
“是啊。。。。”许清浅颤颤的开口,“他们只爱我弟弟,我从小到大存在的意义,就是照顾好我弟弟。如果照顾得不好。。。。”
她咬了咬唇,脑海中天人交战,最终叹了口气,拉起自己的袖子,把胳膊伸到羽生面前。
她的小臂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伤疤,纵横交错着,在冰场白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可怖。那些伤痕,红色的,黑色的,狭长的,凹陷的,有的看起来被细心处理过,更多的只是被粗暴的用针缝起了事,形成一道道扭曲丑陋的痕迹。
羽生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啊!在多少次的殴打下,才会永久地留下这样的伤痕。怪不得,他想,怪不得她从来不肯提自己的父母,怪不得夏天的时候哪怕再热她也穿着长袖,怪不得,她那次为他包扎,说那是她“做惯了的事”,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她总是给他一种很沉静疏离的感觉,这种气质并非天生的老成持重,而是在经历过生活的种种磨难后大彻大悟的心冷与颓废。
羽生颤抖着抚上那些伤痕,低下头,轻轻地朝着那些丑陋的疤痕呼着气,似乎是这样它们便会消失一般。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能笨拙的用这种方式来阐明自己的心痛,和祈求她对他先前莽撞无知的原谅。
“其实这些伤,早就不痛了。”她放下袖子,额头抵上他的,任由他安慰似的持续轻拍她的后背,“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该怎样避免更多的伤害。他们这样对我其实我并不难过,大概是因为对他们已经失望了吧!从小到大,只有我爷爷真的爱护我,对我好,爷爷去世之前怕他们再欺负我,给我留下一些股份,这些股份支撑我念完书,也支撑我能来到羽生君的面前。我并不在乎他们怎样对我,只是,”说到这里,许清浅偏过头,死死的咬着下嘴唇,攥紧了拳头,努力的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羽生看在眼里,心疼地不行,他一把捞过许清浅,把她圈在怀里,脸颊蹭着她的头发,“不想了不想了,都过去了,是我不好,不应该提这个的。”
许清浅在他怀里轻轻摇着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像是终于找到可以控诉宣泄的对象,“可是他们要夺走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最后的纪念,他们怎么可以抢走!”
她说完,似是终于完成心愿般地失声痛哭,头抵在羽生的肩膀上,泪水很快浸润到他的肌肤里,有彻骨的凉意。
他无声地抱紧了她,把她的手环过自己的肩膀,让她可以拥抱依靠。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脊背,想要熨平她的心伤,不时地拉开一点距离,腾出手为她擦眼泪,小声温柔的安慰,又不时的揉着她的头发,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许清浅在羽生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她从他怀中探出来看着他,小声地啜泣着。羽生爱怜的伸出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滴。
少女的脸颊有如高级丝缎般的柔滑质感,哭过之后像是有一层雾气笼罩着。羽生轻轻的触摸着,似是要把满腔的柔情都用于这个动作上,不意间与怀中的少女四目相对。少女近距离的望着他,满是留恋与依赖,眸中盛满细碎的星光,像是马尔代夫令人沉醉的怡海银河,让他不由地看呆了。
羽生君的安慰让许清浅觉得温暖与依赖,她贪恋着他的怀抱,抱着他不想放开,像是候鸟在经历疾风暴雨后终于来到自己的目的地,她踏上了陆地,踏实而满足。
她痴痴的看着他,脑海中一片混沌,不知是因为刚哭过还是因为此刻两人的暧昧姿态。她与他对望着,两个人视线的纠缠让她心跳如鼓。羽生君此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从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正逐渐放大,当她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时,羽生君高挺的鼻子已抵向她的,她无助地求饶似的抓紧了他的衣襟,闭上眼睛。。。。。
教堂的钟声响起,惊醒了两个人。许清浅挣开羽生的怀抱,倒退几步,又站定,眼里满是慌乱。她想要解释什么,张口却不知如何说起。
羽生懊恼地收回手,心里居然有些埋怨这不合时宜的钟声。前襟依然残存着她的温度,但此刻的“她”却已经在几米外的距离,这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羽,羽生君,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圣诞快乐!”没有给羽生以反应的时间,许清浅拿起包包迅速地逃离冰场。她像阵风似地跑出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羽生一个人在原地扶额感叹。
真是糟糕啊!羽生无奈懊恼地摇着头,我什么时候也学会唐突女孩子了?
他抬起手,感受着掌间残留的她的温度,想起她的眼泪,还有她的满身伤痕,他又一次心痛起来。
这样的女孩子,理应被好好珍视的。
他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到底应该用哪种方式保护她。
毕竟,今晚有了这样亲密的相处,他以后也很难再用平常心来对待这一切吧!
他是在意她的,如果这种“在意”是“喜欢”的一种表现方式,那他,是“喜欢”她的。
他并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参考,但以他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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