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三帅蹭饭(捉虫)(1/2)
陆喜没想到阿贡这么好说话,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从阿贡屋子里借了好几张兽皮,陆喜将其铺在地上,又把篮子里的豆荚都倒上去,有几个女人见了,也都过来帮忙。
她打算先把豆子晒两天,待壳儿干了再把豆子剥出来。
看似有好大一堆豆子,实则这么多人分下来,每人也只有一点点。看来不能打猎的六十多天,得完全靠肉撑过去了。
阿贡他们在场子上抡着石斧,哼哧哼哧地将木头破成木板,又修平整,也放在场子上晾干。郁族什么也没有,就是场子多。
一直到黄昏,所有人都停了活计,排着长队在阿贡家门前领肉,阿路和阿峰帮忙割出大块肉条,阿贡则瞅着面前的人,按人按量将肉条裁成块儿分发。男人领得多些,女人们的则少些,老人孩子依然等在最后。
阿贡分配得很好,一族近百人心服口服,从来没人有异议。
阿路忙完后,依然拎了自己和陆喜的份儿朝她家过来,一回生二回熟,他也不等阿婆和阿树,自己熟门熟路地就过来了。
陆喜脚疼,接过肉收拾的时候,顺便将陶罐递给了他:“打点水去吧,小太阳。”
阿路状似漫不经心地弹了她的脑袋一下,才往河边去,陆喜怒骂道:“臭阿路,再把你那油手碰到我头发,看我不砍了你的爪子!”
……
吃过晚饭,阿贡又过来了,见阿路又在这里,便冷冷道:“以后回你自己屋吃饭,没事少来这里。”
阿路也不恼,回嘴道:“那你给我配个女人。”
阿贡:“以前那几个要跟你,你偏不要,现在人都配完了你又要,哪还有人?”
阿路指了指陆喜:“这不还有么?”
陆喜一噎,她啥也没说,咋就躺枪了?
“不行!”阿贡严肃地拒绝,顿了顿,又道:“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说着看了陆喜一眼。
陆喜尴尬地咳了两声,忙转移话题:“咳咳~阿贡呐,以往搬家之前的大围猎够族里吃多久呢?”
阿贡坐在圆木凳上,仰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边走边打猎,大概能坚持到我们走到暖和的地方。”
陆喜:“……”
这不相当于没问么?
“要不从明天开始,你们去猎野牛去,顺便多给我套些小牛回来,越多越好。还有肉,能往回搬多少就搬多少。”陆喜狠狠地说。
她把族里一天的消耗量精确到个人,现在储存的那点肉干,还不够三十个人过冬呢。也就是说,他们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储存的东西却还不够三分之一!
一旦食物不够,阿贡很可能会停止一部分人的供给,到时候她们一家三口老弱可就是首当其冲!
“不到深秋不行,猎野猪野牛都有大风险,现在只能给你套羊和鹿。”阿贡皱着眉,不同意她的办法。
陆喜沉默了一会儿,只能道:“记得尽可能多给我套活的来。”
阿贡走的时候将阿路也带走了,她凝视着东边那一条向南而去的河水,突然又让她想到一种能吃的东西。
“阿婆,族里现在还有人吃鱼么?”她看着阿婆正在精心照管鸡仔,煤球迈着蹒跚的步子跟在后面,口中不时牙牙学语。
阿婆转过身来,咧嘴笑了笑,她的脸又瘪了一圈,大概是牙齿又掉了。不过她笑得很轻松,不像阿贡和阿路在的时候那般小心翼翼又拘谨。
族里的老人很怕年轻人,而有的年轻人动不动就会对老人拳打脚踢,反正也没人管,阿贡他们并不会在意。
“不吃鱼,鸡和兔子吃不完。”阿婆咧着嘴道。
陆喜了然,放着现有的不吃,那是会臭掉的呀。
“要是不给吃鸡和兔子了,阿婆吃什么呢?”陆喜来了兴致,也想逗逗阿婆。
阿婆一愣,眼里有些暗淡起来,她嗫嚅着瘪瘪的嘴唇,终究是没有说话。随后她转过身去,小声咕哝着:“要是不给吃了,还去捉鱼吃吧。”
陆喜沉默了一瞬,打定了捞鱼的主意。
第二日晒了一整天豆子,陆喜在树荫下带着柳娘打草席,看着她手里绕来绕去的茅草,柳娘愣是揉花了眼睛,好半天才摸清楚门道。
“我知道,这草席就是用来垫在木板子上的,阿牛说再过几天,全族都人都要睡木床,和阿喜家的床一样。”柳娘边学边笑呵呵地和陆喜闲聊着。阿牛是她的男人,和她一样健壮。
陆喜:“是啊,可是草席还不够呢,只有几个阿婆会做,再过几天也赶不出来。”
她忘了自己这个老资本一下子用了四条草席。
族人们知道她家有了木床后,时不时会有人过来直接掀开帘子瞧。虽然这样显得莽撞,陆喜倒不会说什么,这正是族人们的纯朴之处呢。再说自己家里没什么值得顺走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要。
这晚阿路果然没有过来吃饭,想是因为阿贡发了话的缘故。但只过了一天,他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夏天天热阳好,豆子又是熟透了的,只晒了两日,豆荚就脆起来。
小时候在乡下见到奶奶他们提取豆子的方法,就是把整株豌豆都收割回家,晒干后直接用木棍捶,一直捶到豆子脱离了豆壳儿,再用筛子一筛,用风扇一吹,豆子就哗啦啦分离出来了……庄稼人对待收成,是耐心细致到了极点的。
不过在这里她并不打算这样做。
一来这里没有水泥地儿,豆子要是溅到了草地里,很难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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