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乘着风载着愿。(1/2)
转眼就是元宵。
我特意少吃了些晚饭,心想着去外面吃点小吃。
临出门前我哥追来特意看我有没有穿暖和,看到满意的回应后,安心的回去陪爹下棋了。
朝因道:“少爷还是疼您,总在心里头挂着您的冷暖。”
我撩起裙子上车:“就这么一个亲妹妹,不得可着劲儿疼啊。”
朝因扶着我:“之前淇杋小姐还说呢,若不是跟她跟您关系好,看着少爷这样疼您怕是要醋着了。”
我笑:“淇杋这么小心眼啊,那我要是真进宫了可怎么办?”
朝因道:“您二位要是都在宫里,决计不会吃彼此的醋。”
我瞅着她:“怎么这么确定?”
朝因看我:“心都不在一处,自然无醋可吃。”
我弯起唇角:“可真是个通透的人儿,朝因,有你在可真是轻松。”
朝因笑:“夕而说话逗趣,我还以为小姐更喜欢跟夕而在一起。”
我搂着她的肩膀:“夕而活泼,你沉静。她说话能逗我一时之乐,而你,能帮我看清很多事情。”
朝因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
走了大概有一刻钟,车夫停下了马说:“小姐,到了。”
朝因先下去,四下看了看,然后伸手将我扶了下去。
我落地的一瞬间,应还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扶住了我另一只手。
朝因向应还行了礼,向后退了两步。
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来。
应还托了托我的手,示意我往河边走。
我顺从的抬起脚,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去。
“怎么从见我开始就一直在笑?”应还躲开我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我扒下他的手:“没有,就是好久没见你,看见你就想笑。”
应还道:“嗯……是有点久,除夕到现在,委屈你了。”
我跳了两下:“以后可能经常会有这样的日子,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应还有些疑问:“心理准备是……”他看着我蹦蹦跳跳的,问我:“是不是有些冷?”
我紧了紧脖子上的一圈绒毛:“是有点儿,不过还好。”
应还松开手,解开了他的披风。
我赶紧拦住他:“我不是很冷,你快披好。”
应还没理会我的阻止,将披风披在我身上说:“你摸摸你的手。”
我低头将两只手握在一起,头顶上传来应还的声音:“凉不凉?”
“凉。”我小声说。
应还将我的下巴抬起来,将带子系好,然后摊开手:“那摸摸我的手。”
我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手放在他手心里,然后道:“暖和。”
应还合上手,将我的手包在里面:“想让你好好呆在家里,又忍不住想见你。可一出门,就想让你好好呆在家里。”
我有点委屈:“我已经穿得很多了。”
应还轻轻往手心哈了一口气:“所以才想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啊,穿得这么多手还是冷的像冰块。”
应还停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么:“你没有手炉吗?我见京中女眷到冬日出门手里都会捧个手炉啊。”
我愣了两秒,然后有点心虚的小声说:“有……就是……不小心忘了……”
应还捏了捏我的手:“能记住点什么!”
我撇嘴:“下次会记得的,走啦,别在这里站着。”
应还伸出一只胳膊搂着我:“往河边走。”
我一时间没适应这么近距离的相处,下意识向旁边躲了一下。
应还偏头看我:“怎么这会儿害羞了?”
我看着他在月光下似有似无的坏笑:“我是怕月黑风高你图谋不轨好吗?”
应还闷声笑:“你自己送上门的。”
我一脚踩断了一根枯树枝:“我会喊的。”
应还凑近道:“没人能听见,今年都没人来放祈愿灯了。”
刚好走出了树林,月光倾泻在河面上,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河水继续奔向远处。
应还看了看我:“怎么不说话了?”
我蹲下捡了根树枝,戳着河边的泥:“往年都有人多人的是不是?今年,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应还道:“这一个多月,拉到城外的尸身都是一车一车的走,多少人连祈福的缘由都没了。”
“所以我们是不是有点没心没肺?”我抬头看他。
应还揉了揉我的脑袋:“女儿家敏感伤怀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他拉起我说:“时疫是天灾,不是人祸。医家尽力了,我们也尽力了,你从小养在闺阁都来帮忙了,还有什么难过的?”
“可是我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啊。”
应还轻轻拥我入怀:“此非人力能改。你可以悼念他们,但不可耿耿于怀,嗯?”
我蹭着他的胸膛点头:“我知道。”
应还道:“那你抬头看看?”
我像个鸵鸟一样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应还眼睛里带着点点名亮的火光,正笑着看我。
我回头。
河对岸,是满山的天灯,正摇摇晃晃的的乘着风载着愿,向上飞去。
应还将头靠在我肩膀上:“这是当时那些被拒在城外的那些难民放的灯,你哥哥和我向皇上进言,城中无法放这样多的灯,那就让城郊的人来放。到底,也是对亡者的心意。”
我一开口,声音有些抖:“我哥哥怎么没告诉我?”
应还笑,呼吸间的气息扫过我的耳垂:“我直接来带你看多好。”
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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