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 二十年前的旧情(1/2)
他刚说罢,就把随身柳叶似的薄刀架在了胤祉的脖子上,胤祉却依旧保持着皇子的威风,处变不惊。他一言不发紧紧的捏着之前程尔林交给他的字据塞进了袖口里面。
“三爷!“李宝德没想到自己这个老手能中这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的调虎离山计,真是又气又恼,差点失了分寸。皇子是何等的身份?何况是担着钦差身份的皇子,众人急的都不知怎么办。纷纷把焦急的目光投向李宝德这个御前侍卫总管这里。
“拿我师兄换啊!!“那白衣人突然换了面皮,板着一张脸狂吼起来。“快!拿我师兄来换!可别耽误了时间救下你们的三阿哥!“
小路子虽然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有一点他能确认。如若真的和这个不认识的人走了,自己不止离死不远了,更会落得一个戕害钦差,谋害皇子的罪名,这才是真的要诛九族的大事。
“你这人按的什么心,我不认识你!“小路子几乎要崩溃了,他抓不住任何得以解脱的稻草。
“你不认识我?师兄?你现在说不认识我了!?“白衣人癫狂的扯着胤祉的立领,来回的在院中晃荡。众人怕他伤了三阿哥,一点也不敢上前。
“你说你多有不便,让我杀了姓古的那个酒鬼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了,让我杀了那个学政李如海的时候你又认识我了?!昨天还让我给这个天潢贵胄下药。说是要看看他们丑态百出的模样你还是认识我的……如今我眼巴巴的跑来救你,你就不认识我了?你我同门十年,师傅真是瞎了眼……将我益氏绝学教授给你“
益氏……小路子此时像是过电了一般,他埋在心里好久好久的两个字像恶魔一样崩了出来,倾泻一地,延伸起各种触角,不停地缠绕住他的脚,他的腿,想把他拖入地狱的深渊。
他是益氏的叛徒,从他投在八阿哥胤祀门下的那刻起。
“呵呵……原来是冲着我来的“随着小路子的苦笑,白衣人揪着胤祉慢慢的靠了过来。
眼神落在小路子万分惊恐的瞳孔,“师兄,我这个人你知道,为了同门可以舍了性命,你如今是要舍了我……这也太没道义了吧?“
“那我可要问问你“程尔林紧紧跟在胤祉身边不敢半点放松。“你为何要害我和三阿哥!“
“你问我师兄啊,我这位师兄说了,阿哥之中无论是谁,少一个算一个,不能挡了他主子的路,如今怎么才能让他死呢,就让他睡了皇帝的女人……不就是你么?哈哈哈“他的神情变得诡异,抑扬顿挫的也越发明显。
“师兄?他如今就在我手上,你让他死么?你点点头,我就送他去见阎罗王可好?哈哈哈“他笑着笑着,软了下去,李宝德虽然没有近身,还是两只夹着石块击中了他的膻中穴。白衣人强撑着爬起来时,李宝德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
“好啊,李大人好功夫,我竟然没有防备住你”白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了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微笑。
小路子知道这素不相识的白衣人有意陷害自己,早已经意乱心慌,他把住李宝德的腿央求道:“李大哥,我就算是胆大包天,我小路子也不敢戕害钦差,更何况是皇子!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句句都是置我于死地的,你念在往日情分上可得救救小弟,我死倒是不打紧,若是这谋逆大罪坐在我头上,我全家可都得给我陪葬!还望哥哥念在同乡一场的情分之上,帮帮小弟!啊?哥哥帮帮小弟啊……”
看着小路子这般的央求,李宝德多少还是有些心软的,只是如今他事涉泼天大案,前有程尔林的指认,后又有这白衣人的指认,似乎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了。
京郊的畅春园在薄雪的笼罩下,如同覆盖了一层薄纱,显得一切都是那么朦胧,康熙是十分喜爱雪的,每每初雪之时,他都回像个孩童一般踏雪而行,时不时的踢一脚靴下的白雪,雪花扬起的瞬间,是让人欣喜的。
如今的他却怎么可高兴不起来,他的好心情并没有像昨夜就来临的雪一样翩然而至,虽然他隐约的觉得让胤祉去保定府不是一个明智的抉择,其实也无关乎他的能力,只是单单的因为程尔林罢了,所以才让李宝德一路跟随,名为护送,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有任何接触。
而事实证明,他们不只是有接触,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陛下……这一早就出来了,要不咱们先回去用些早膳?”跟在康熙身后的张常玉唯唯诺诺,因为他知道昨夜送来的密折折腾的这位精明的皇帝一夜未眠。
康熙倚在扶栏之上,捧起来一捧雪扬了下去,落在湖面的薄冰之上慢慢的消失了。
“朕记得在吴三桂他们几个闹事闹的最凶的那几年,朕的心那个焦急啊,怎么说呢,每日就像是斗鸡一样,急红了眼也闭不上”他突然微笑了一下,神思也飘到了几十年前。
张常玉虽然不明白康熙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往事,也只能顺着回应着:“是啊,一晃也二三十年过去了,若不是陛下英明神武,只怕西南现在还乱着呢!”
“唉……朕说的不是这些,这些虽然也算是能传载千秋,但也是白驹过隙,唯有兢兢业业才不辜负先祖创业之艰辛。老东西啊……那天也和昨夜一样的下着雪,哦,对了,你那时候还不在养心殿伺候呢,朕当时批完了折子,一个人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就在宫里瞎溜达,谁也没带,怕扰了这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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