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溅花意,赌己身(1/2)
楼姊星听到粗鲁的关门声,就清楚并不是磬儿凯旋归来,而另有其人,想到这,她下意识地将身子蜷于水中,这可是自己的清白问题,马虎不得。
府中人都应该知道昨晚新婚夜上官夜蓝摔门而出的情况,以他往日的作风,不是在酒肆就剩青楼,不玩个几日不会回来。这王府又没人搭理自己这个王妃,既然下人们知道如此,又何必来这无人的房间呢?
如此动静,恐怕来者也不是等闲之辈,那只有一种情况,他回来了。
听他的话,就能让楼姊星火冒三丈,这就是上官夜蓝的本事。可碍于自己尴尬的境地,她也没有及时开口回他,在水中慢慢地扭了一下头,一张通红的侧脸在水蒸气里好似半醉半醒,留海紧紧抱着她的上额。
楼姊星此时处于劣势,也只能暂时服软,一切等自己收拾好再另做打算,不然她真怕这个王爷又做出什么惊悚事来。
“王爷,您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妾身现在不方便行礼。王爷不如回避一下,免得落下话柄,我打理好自己再亲自迎接您。”楼姊星和声细语地从两瓣薄唇间呼出温柔,眼眸泛起点点星辰,她自以为自己这段退让的话语可为自己换来一些尊严,这话却在上官夜蓝的眼里尽显另一番风情。
上官夜蓝两鬓几丝红发散落,展开手中纸扇,遇风漾起,黑唇似笑,眼角蜜意,步步偎向温池。他手指夹起一瓣花,吓得池中人儿连连后退,似满池花中一点违和的绿意。
“水有些凉了,花意碎。野猫,你可是弄脏了我一池的水,这又该怎么算?”
上官夜蓝指尖的花瓣落在池沿,水湿三指两寸,平静无浪的磁音飘出,空气凝结,两人什么话也不说。
时间良久,上官夜蓝饶有兴致地乘着扇凉,在等楼姊星的回答。
楼姊星不是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无从说起。他的问题显然是找茬,没事也要说出天大的事,他话咄咄逼人,她装聋作哑也是不行。
楼姊星心中下了很大的决定,好似长这么大第一次当家做主一样,对,她赌一把。
赢,自是欢喜;若输,将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爷,这本来就是活水,妾身又怎能污了这池水”楼姊星坦然地回驳了他,语气都那么地理所当然。
上官夜蓝听到她的话,开始的兴趣全都随扇风逝去,“砰”纸扇合拢,动作快速,俊脸温怒“那这花意,王妃又有何解释”
“王爷说我贱了花意,难道您从没有下过这池妾身即是王妃,这花意当然也有您的半意,可这贱了花意是什么呢?王爷。”楼姊星字字珠玑,含沙射影,暗中观察上官夜蓝被气得发白的脸色。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上官夜蓝手中的扇柄晃动。
“自然明白,王爷若是怕妾身一人贱了整个花意,大可下水夺取半花半意。只是这池水再脏,于妾身无所谓,可贱的就不仅仅是花意,而是王爷。”
话说都说了,赌注也都压上了,就算输也要有气场。
其实楼姊星还真怕这个王爷不要面子,到时候真的随她表面的话意下了水,自己可就真把自己玩毁了。
“你上来吧!换好衣服来找本王。”
上官夜蓝眉头一皱,眼底黑郁,却还是随手为她拉好屏风,自己站在屏风之外,闷头喝茶。
这一仗,她华丽地赢了。从不知有“秋后算账”之说。
得到上官夜蓝的允许,楼姊星哪还敢心大地继续在池中泡着,更担心他出尔反尔。
她确认上官夜蓝不在身后,才箭似地从水中爬到池边,激起水花有小半人高,水声哗哗落下,池口片片水迹落花,一片狼藉。
她透过屏风可以模糊地看到一个独坐在桌旁饮茶的男子背影,只是分不清他是在面向自己,还是在背对着自己。屏风外的上官夜蓝轻轻地把茶盏放在桌上,侧了个身子,优美的半脸轮廓印在了屏风之上。楼姊星正沉迷于他的美色间,俊逸非常,奈何其生性难以捉摸,温俊的外表下有一颗野狼般的心。
上官夜蓝没有看屏风,却好像知道后面女子的一举一动。霎间他屏风上的唇线张动,传来他的声音,透着毛躁感,“有心思看本王不如先打量一下你自己。”
楼姊星身子打了个激灵,凉意侵来,白玉肌肤上的水分也走失了几分,没有全干。加上上官夜蓝的话,她哪还顾得上擦拭潮身,干脆把屏风上事先准备的白衣套在玉体上,一头顺发梳在后面,柔美的发际线下小巧的五官和谐地镶嵌在掌大的脸庞,发湿,发梢处水滴断落,打湿了她后背两肩,白衣紧贴。
她很不自然地从屏风后走出,想起刚刚自己在池中对他说的话,小心翼翼地挪步,心情忐忑不安。
上官夜蓝听到步声并没有起身,也没有转头看她,红衣沾地,面上冷漠,似在无人之境谋划大计,气场压人窒息,让人无法靠近。
“你就让我在这站着?没什么事,那我出去了。”楼姊星率先打破死寂,总比站着不动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的强,她不愿在这胶着、煎熬着,哪怕上官夜蓝是个美男子,她也不愿在这多待一秒钟。
话罢,楼姊星欲朝门走去,不再望坐上的人。
“你敢这样出去,本王保证你这辈子都出不了府门。”
上官夜蓝抬头看着把自己套在他的衣服里的楼姊星,衣服比她大了四五分,双袖宽长,似舞女彩襟道具,底袍过长,她怕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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