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说书(1/2)

十一月的南方地区，天气微凉，街上的人群都忙碌了起来。

富人们也开始囤积粮食，到了真正冬天的时候，再拿出来以高价卖出。

家里并不富裕的人们也开始准备够充足的粮食和柴火，街上偶尔跑过的几个打闹的小孩没心没肺地笑骂着。

棠若城的一个酒楼内，更是热闹非凡。

酒楼雇佣的说书先生这几天都在讲述着十几天前发生在金山寺的那件大事。

“话说，当时真佛教六大分教一起出动，围攻金山寺，并扬言不留一个活口，可怜小小的金山寺怎么有抵抗能力？可是结果大家猜猜怎么着？”

说书先生是一个四五十岁书生打扮的人，也算是一个老手了，说起话来吊人足人的胃口。

话经过他这么一说，在座的人都对这件事有了不少的兴趣。

说书先生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也颇为满意，才缓缓开口道：“结果嘛，就恕老朽先不揭晓，老朽先来给各位官说一下真佛教这次上山的目的吧，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说书嘛，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全说了出来，肯定要慢慢引出，这样才能留住客人，也就只有他这么熟练的说书先生才会这样说，这也是酒楼高薪聘请他的理由。

“切……万事通，你这家伙真是不厚道啊！这样说一半不说一半。”有人却不买账了，平时一件小小的事情经过这说书先生一说，都仿佛变成了天大的事情一般，他早已经不能忍了。

万事通这才眨了眨眼睛，只好继续讲道：“好了好了，先不要急，听我慢慢道来，话说这次真佛教出动六大分教竟然是为一条亵裤而去，当日也是奇怪，六大分教上山的时候便马上乌云密布，雷雨交加，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事激怒了上天。”

“亵裤？你不要随便乱说！真佛教残暴成性，上山竟然只为一条亵裤？瞎编乱造。”

“就是啊！这真是乱来，我可是听你说了十几年的书，今天竟然这样糊弄人？”

“唉！走了走了！没意思啊！”

“……”

在座的人开始有意见了，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都觉得这个老家伙在瞎说。

期间在不起眼的角落处，有几个奇怪的客人眉头紧皱，看起来对说书先生说的事情颇为在意，若是有人注意看，便会发现，这几人竟然都是伤残人士。

正在喝茶的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竟然是没有了双腿，紧靠两只拐杖走路。

另一名老人神情凝重，可是从肩膀往下看便会发现，这老人两个衣袖竟然是空荡荡的，看来两只手是被人砍了。

同一桌的其他几位也是少胳膊断腿的，可是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旁人无法比拟的，有江湖高手在的话一眼便能看出，这几人每一个都是一流高手。

“哎……各位客官请慢，这消息可是千真万确，我以我万事通的名声担保！”说书先生也想不到，作为老手也差点翻了车，连忙喊住那几位想要离开的客人。

在一旁收账的掌柜也紧张了起来，带着笑脸走了过来，见几位客人在说书先生的担保下坐回了位置，他的脸色才好了些。

“各位客官，我万事通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亵裤，这是法海的亵裤，你们可听说过法海？话说，这亵裤可是了不得，里面不仅有法海的独门功夫，还是一个藏宝图。”说书先生也不敢托大了，赶紧把爆炸性的信息抛了出来。

果然，客人们顿时安静了不少，好奇地看着他，期待他继续讲下去。

不过还是有人不赞同地说道：“还法海？他都死了几年了？一个秃驴能有什么功法？”

“嘿，这位客官可不能这么说，听完我说你就知道了。”说书先生眨了眨眼睛，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才缓缓说道：“话说当时真佛教的人杀进金山寺，也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不放过，可是除了罗汉堂的弟子之外，其他人并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却在这时，一个扫地的小和尚站了出来，小和尚十六七岁的样子，独自一人面对真佛教的匪人，竟然丝毫不害怕。”

“开什么玩笑，一个扫地的小和尚能干嘛？你莫不是又在吹水了吧？”有人却又拍了拍桌子说道。

“就是啊，别说小和尚了，若真是六大分教教主出马，就算十八罗汉阵也要一边站。”

“……”

客人们又在议论纷纷，根本就不知道说书先生怎么突然就讲这个小和尚。

角落处的那群奇怪的客人听到了小和尚这几个字，却脸色都变了，那名断了双腿的男子更是一下把手中的茶杯都捏碎了。

断了双臂的老人看了他一眼，他才松了口气。

面对客人们的质疑，万事通也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伸出手示意众人安静，才缓缓说道：“各位客官先不要急，别说你们不信，我当时也不信，可这是我的亲侄子跟我说的，大家也知道我的亲侄子是谁吧？”

“当然知道！谁不知您老的侄子是快剑手陈凡？如果他说的话，我倒是相信。”

“真是他说的话，我也信。”

万事通点点头，看来自己这个侄子还是挺好使的，别人说他可能不信，可是陈凡却算的上是大侠了，他绝对有把握：“话说，小和尚在对上六大分教教主之前，还打伤了了一个大名鼎鼎的cǎi_huā大盗，把他的眼睛给戳瞎了。”

“cǎi_huā大盗？你倒是说说是谁？小毛贼的话还是算了吧。”有人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