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假皇子难分明 龙生九子各不同(1/3)
韩濯说这些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些话,她都是从覃昭那里听来的。今日覃昭约她出去,问她是否去过了折金山,看见覃仪有什么感觉。
“很久之前,从覃祯回青州来的第一天,我就在怀疑一件事,真的覃祯早就死了,现在的这个覃祯其实是假的,是父皇找来的傀儡。”覃昭开门见山,他和韩濯两人跪坐在茶室聊天,倒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事实上,韩濯与覃昭并不熟悉。皇宫太大了,韩濯幼时时常进宫,但她并没有去过春喜殿,也没有见过覃昭。这一次,覃昭大张旗鼓的将她请出门来,这让韩濯心中很是疑虑。在覃昭自言自语的说起自己的来意前,韩濯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青州的?”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蒋玉?”韩濯并不知道亭陵城中向她买画的女子就是覃昭的侍女阿纪,她此时能想到的也只有蒋玉了。
覃昭倒茶的手有些迟疑,他是知道蒋玉的,天香阁的掌柜的,和覃仪一样是个爱搬弄诗书的人。
可是,韩濯怎么会怀疑蒋玉?
覃昭既没否认也没承认,这倒让韩濯拿不定主意,只能听覃昭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说你知道韩家灭门的内幕,我才来见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覃祯的事?”韩濯说,“你知道的,我在青州时,他不知在哪里学艺,他在青州时,人人都说我死了,我和覃祯并不熟识。”
“别急,听我慢慢说。”覃昭双手将茶盏端给韩濯,笑眼看着她,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说,“你我都知道,覃祯幼时不在青州长大,他去了哪里?韩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真正的覃祯,也许早就在长生殿那场大火中死了。”
“可笑,你当皇宫中的人没眼睛吗?”韩濯看着覃昭,不明白他脑子里怎么会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若不是他打着知道韩家内幕的旗号来找韩濯,而是说要讲一个故事给韩濯听,她可能还会有兴趣坐在这里与他谈天说地。
“正是因为他们有眼睛,我查了好几年,才从一个逃出宫的婢子口中知道,当年小殿下根本就没有被送出宫去。也许听起来很奇怪,但事实就是那样,当年抬出宫去的,实际上是一位寻常人家的孩童。”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些和韩家有什么关系。”
“覃祯出生时,据说有一只火凤凰落在了长生殿的兽头瓦上,还衔来了一块玉。陆恩说覃祯是是上天选中的贤主。在覃祯很小的时候,父皇就下定了决心,要把大宋的江山尽数托付于他。长生殿大火,送出去的是一位平民孩童,十几年后,韩伯伯刚死,活生生的小皇子就回来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人人都夸你聪慧,我看你也就那样,我想说的话不是很明白吗?是你听不清楚还是你不愿意相信?”覃昭看着香炉中飘出来的烟雾,悠悠叹了一口气,说:“当然,我也是猜测。韩伯伯与父皇关系很好,要说他不知道当年送出来的是一位假皇子的事,我是断然不信的。韩伯伯知道当年送出去的是一位假皇子,今日皇城中真假难辨,要迎回一位皇子,而且很有可能他都不是覃家的骨肉。依着韩伯伯的脾性,阿濯,你猜他会怎么做?”
有道是话留三分白,越是朦朦胧胧似懂非懂,越是让人心生寒意。覃昭约韩濯出来,也只说了这一点,后面的猜测,任凭韩濯怎么问,覃昭都不肯吐露一个字。
这就是韩濯一回来就问谢靖言的原因。
她是韩濯,她不会因为覃昭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轻易地下定什么结论。
但是,韩濯与覃祯,仔细算来,也是在亭陵才真正相识,他们之间的交情,还不足以让韩濯无条件的信任他。她与覃仪是自幼的交情,覃仪都能随意舍弃多年友情,她还能要求覃祯这样呢?再说了,虽说覃昭的猜测大胆了些,但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堂堂皇子自幼被养在宫外,想想就觉得奇怪。
当年送出去的真的是假的皇子吗?
“阿濯,你怎么会这样想?”谢靖言知道韩濯近期心思重,想的多,却不知道她已经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了。谢靖言见韩濯情绪有些激动,拉她坐下来,好言好语的和她说,“皇家有皇家的规矩,怎么会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当皇子?”
“别人不行,可他是覃祯。”韩濯又想起了韩林修深夜在屋中的长唉短叹,说,“陛下薄情,自始至终他看重的只有覃祯‘天择贤主’的身份,天下人都看在眼里,都认定了大宋未来的国主会是这位‘天择贤主’,既然从一开始看中的就是身份,谁是覃祯,对陛下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吧。”
“阿濯,你清醒一点。”谢靖言听懂了韩濯的逻辑,他心中有些无语,这丫头,事事都通透的很,怎么一提到到韩家的事,脑子就如此的不清楚。上次也是,偷了龙涎香独自闯进了三生秘境。谢靖言给她理着思维,说,“人人都知道这个‘天择贤主’是阿祯,你说阿祯第假的,那现在这个‘天择贤主’不也是假的了吗?宋国皇帝疯了不成,放着皇城中好好一个二皇子,不让他接手宋国的江山,找一个和覃家毫无关联的人来?”
这也是韩濯问过覃昭的问题,覃昭给她的解释是:“父皇看中的是‘天择贤主’的身份,不管是谁来当这个小皇子,只要让天下人相信‘天择贤主’还活着就好。这些话,在青州城里那些大人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