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计划、过去(1/2)

不同于苦楝王国在没有领导者下对于紫荆花军队的配合，罗兰城人民不但不配合，大量躲入了紫罗兰魔法学院，而且还有自发的一些抵抗反击。

紫罗兰的抗旨不遵使得有些愤怒的帝王给解呢若下达了最新的指令，消灭罗兰城的全部抵抗力量，若有违抗，就地抹杀。在这个还算和平的年代，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命令了。解呢若对于这种命令内心本来是拒绝的，但一想到自己读到过的加尔孔写给自己的信，满腔的怒火使得解呢若将帝王的指令布置了下去。

在不少没躲入紫罗兰魔法学院的士兵与平民被杀害后，提尔马林的军队被迫出动反击。紫罗兰和紫荆花的士兵在无数的街战巷战中各有死伤，不断蔓延的仇恨之情使得死伤人数还在不停递增。提尔普什豪作为提尔马林的儿子一直冲在战斗的第一线上，直到他彻底崩溃的那一秒。

这几天来，普什豪每天都在做噩梦，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不断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敢吃饭，尸臭的味道让他不吃也吐，哪怕只是一个石子落地的声音在他耳中也如惊雷一般。

提尔普什豪觉得自己可能疯了，脑中有个声音一直让自己逃离这可怕的地狱。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他再一次遇到紫荆花的士兵时，他选择当了逃兵转身就跑。

紫罗兰魔法学院内，临时军帐。

“将军，外面抓来了一个逃兵。”

“一个逃兵而已，需要带到这里来吗？直接按紫罗兰军法处决了就是。”提尔马林正在听取着各队伍的战况汇报，被打断后脸色不悦。

进来汇报的士兵只好又走到了提尔马林的身边，在他耳旁嘀咕道：“将军，是普什豪。”

提尔马林只好挥了挥手让众人离开军帐，又示意身边的这名士兵把普什豪带进帐来。

提尔普什豪没有被绑起来，因为他父亲是提尔马林的关系，他没有受到逃兵应有的处罚，只是被带到了这里。

军帐中只剩下父子二人了。

“父亲，别再打了吧。”普什豪没敢看父亲的双眼。

“这是军帐，叫将军。”提尔马林严厉地呵斥道。

“将军，别再打了吧。”

“别再打了？什么混账话？他们杀了我们的人，你让我们别打了？”提尔马林手指指着普什豪的鼻尖，“我们不打，等他们攻破这里的结界，到时候死伤会更惨，还都是些学生和百姓。”

“这么打什么时候是头啊？”

“没有头！这是战争，直到一方认输为止。”

“如果没有一方认输呢？”

“那就打到一方人死光为止。你还有什么要说吗，逃兵普什豪？”提尔马林一拳打在了普什豪的胸口上，直接把普什豪打飞出去了三四米。

普什豪强忍着痛，站起身。

“大陆第二次战争之后大陆一直是那么和平，作为一个普通的紫荆花士兵，别说杀人了，我连战争都从来没有想过，”提尔普什豪尽量使得面部表情毫无波动，“可我当年还是被派往了曼陀罗和紫罗兰的争议地区，我不想奔赴战场，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了，但我是个士兵，我的父亲是个将军，如果逃跑不但我要上军事法庭，你们也将因为我成为紫罗兰的耻辱。”

提尔马林静静地听儿子说着。

“我还是走上了战场，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你知道那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吗？”提尔普什豪的问题更像是在问自己，“就在曼陀罗王国，他也只是个普通士兵，在洛溪山谷里，他落了单，我也只是一个人在执行侦查任务，两个人就这么相遇了，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下一秒的记忆是我手中的刀捅进了他的心脏，血红色染满了我的刀。”

说到这里，普什豪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可他还是继续说道：“我后来才知道，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小儿子一岁还没到。我和他无怨无仇，我们甚至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还是杀了他。为什么？那天之后我一直在做梦，我梦到他来找我，他问我，我究竟为什么杀他，战争的意义又到底是什么？直到现在我还给不出答案，你说，我们同样身为军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提尔马林想了想说：“保家卫国吧。”

“没错，保家卫国，可保家卫国就一定要依靠杀戮吗？我杀人后吐了好久，胆汁都吐出来了，几个月没敢碰刀，我见不了红色的东西，不敢听人的叫声，那种汗毛耸立的恐惧感你有过吗？”普什豪的眼中泛起了泪花，他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保家卫国，说得好听，统治者决定战争与否，百姓们可以各有观点各有看法，但作为军人却只能不停地杀人，还不能去询问理由和意义，我被迫杀人因为我不杀人别人就会杀我，可是……可是……我不想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你是个军人！”提尔马林声音低沉，卷曲的头发被帐中吹进的微风掠起。

“我杀的第二个人是个小女孩的妈妈，在边界地区的一间小屋里，她看见我的时候以为我要伤害她们，拿了把刀要跟我拼命，可是跌跌撞撞地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那把刀……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到死也看着她女儿在的地方，她的女儿一直在哭，在叫妈妈，妈妈……”

“那不是你杀的。”提尔马林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