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多文章(2/3)

刘青平默然半晌，说道：“你当真以为是鸟兽在欢迎你吗？”语气之中大有失望之意。

步月天失声道：“莫不是你以石子一类的细小暗器来造成飞鸟躁动之象？”

刘青平道：“若我是你的仇人，你怕早就死在当场了！又何止死一头牛？”

步月天强笑道：“怎么可能，想要我的命有这么容易吗？”

刘青平指了指地上的死牛道：“你和他比又好得了多少？”

步月天竟有些说不出话来，道：“这个……这个……”

刘青平道：“你可知道我刚才就在你身旁两丈之处，你却半点也没发觉，若是我要动手杀你，你还有命在吗？”

步月天笑道：“师兄，咱们小时候一直一起玩，一直都是好伙伴，你怎么会杀我呢？”虽然笑着，但是却很是勉强。

步月天此刻心中更是十五担水桶，七上八下摸不清师兄是想表达什么！

刘青平长叹一声，指了指地上的黄牛，道：“他原先岂不是你的伙伴？但你又何曾保护得了他？你若是能够早点发现我，它又怎么会死呢？”

步月天不服气道：“那不过是师兄你仗着武功高强欺负弱小罢了！”

刘青平看了看步月天一眼，一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武当绵掌，天下闻名，太极拳剑更是奥妙无比，你去了十年，到底学得了什么？你但凡学得了三成，今日这黄牛怎么会死？”

顿了一顿，又道：“你可知道，今日因为你的无能，死的是一头牛，以后因为你的无能，死的可能就是你的一个伙伴，或许，我也会死在你的手上。”一言至此，颇有凄怆之感。

“伙伴！害死师兄……”步月天口中不断喃喃着这一句，心中更是五味陈杂，想起了在武当十年来没有好好用功，辜负了父亲和师父的期望，更是无言以对。

过了半晌，这才猛一惊心道：“师兄说了怎么多，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师……”正准备询问，刘青平却已经走远了，口中喊道：“罢了罢了，一切天注定，万般不由人！”

步月天看着地下的死牛，心有不忍，就旁挖了个小坑埋了，叹道：“小伙伴，难道真是我害死了你？你驼我两个多月，我现在不吃你，把你埋了，算是我的报答吧！”

他随手拿了块破木头，刻上几个字“步月天葬牛处！”又拱了拱手，拜了几拜，极是认真，然后就走了……

其时薄暮时分，日头已短。

刘青平倏忽来去，宛如一阵风，步月天虽有些疑虑，但依旧行着山路。

过了半山腰以后，前面便有一个亭子，名曰“送客亭！”那是昔日华山先辈所建，但凡华山门人下山之时，以此为界，过了此地便不可再送，一者要外出门人早些断了思念之感；二者送行门人伫立亭前，远观去者，思考自己今后何去何从。

步月天远观送客亭不禁想起了当年父亲步轻松带他去武当学艺的情景，思念之意更浓。

脚步也便快了起来，这时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阵歌声，嗓音甚是甜美，歌词也隐约可辨，步月天甚久没有听过这等美妙的歌曲，心中更是酥了几分，竟不自觉地跟着唱了起来，歌词大意是：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步月天连着念了几遍，才发现原来是春秋时期越国女子向心爱男子表白的歌曲，一念至此，笑道：“却不知是哪个女子竟如此大胆直白！”

等到快接近送客亭的时候，步月天便看到亭中依靠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身形，从背影看来是那么娇弱，令人更生怜爱之感，他看了个仔细，更无错漏，喜道：“原来是温姐姐，难怪声音这么熟悉！”

那亭中的女子叫做温倩倩，年方二十，是华山步轻松掌门的远房表亲，只因父母早亡，无奈之下投靠于华山，这一日正为情所困，来到这送客亭处，一时心有所感，不禁唱起了那首《越人歌》。

步月天本想上前直接和温倩倩打招呼，但突然之间闪过一个顽皮的念头，便下意识地猫起脚步，打算捉弄捉弄一下她。

步月天越离得近以后，这首歌词便听得更加的幽怨惆怅，想着姐姐现在估计心情不怎么好，再去开她玩笑就有些过分了，于是本来打算吓她一跳，也就改成轻轻拍了拍肩头。

笑嘻嘻地道：“温姐姐好！”

温倩倩正在清唱浅吟中，被这轻轻一拍，嘻嘻一叫，吓得霍然转过身来，倒退几步，惊道：“你是谁？”

步月天没想到这样轻轻一拍竟然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当下一揖到地，笑道：“温姐姐，我是步月天呐？你忘了我吗？”

温倩倩骤然听到步月天也是有些迟疑，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再想一会儿，豁然开朗道：“原来你是小天！”

步月天笑道：“姐姐现在就不用怕我了吧？”

温倩倩作嗔道：“你这小鬼，许久不见，还是这么调皮，来，让姐姐看看，你好像胖多了！”

步月天笑道：“只有姐姐你这般的丽人才不会胖呢！”

温倩倩笑道：“你这小鬼，没来由地取笑我！”

步月天忽然正正经经地道：“姐姐可听过一句话！”

温倩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