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当我活该(1/2)
温秉气哼哼的:“咱们还是说那王灵吧。我让他到蚍蜉镇上来见我,由他牵头调查吕女士的刨坟案。”
“就为了具尸体,搬出王灵来?温先生你这谎撒的......借着查刨坟案的空档查非法勾当吧?不知道在你心里,是跟喜家、吕女士的干系大一点,还是跟我的干系大一点?”
温秉无言,怔怔的不知如何反应,辩解无用,可能还会越抹越黑,他索性避而不答:“天公局的根基不稳,人和异兽两脉的平衡脆弱,若是横刀直入,恐怕又会招致有心人曲解利用。好在找了个调查刨尸案的借口,希望能稍稍掩饰一二吧。”
“奇了怪了,你怎么就赶得这么巧呢?进度这么自然?难不成那刨尸的人是你安排的?”
温秉并不隐瞒:“你听那警员刚刚所说,刨尸是蚍蜉镇很常见的报复方式,我刚到蚍蜉镇时,无意间听付辩说过。那吕女士的风评不好,我只是......碰个运气而已。”
“啧啧,温先生可以啊,歹毒心思、装模作样、借题发挥,样样行呀。”
温秉摇了摇下嘴皮,似笑似恼,默声不理会程凉岸。
清晨的阳光微暖,山间的风沁凉,朝露未晞、草叶青翠,程凉岸舒展着身板儿,觉得心情大好,一路叼着狗尾巴草,叽叽咕咕地哼着歌往山下走。
温秉紧跟在侧后方,沿着小路边的杂草丛行走,留心提醒她偶或经过的突兀尖石。
程凉岸走了一阵,继续发难:“你怀疑我,请王灵出山......不管咱们以前关系如何亲密,我看你都不打算放过我,铁定要好好盘问我的。”
“......”温秉立时觉得头疼,“如果据白凿的调查显示你那小店的货路没问题,我保证他不会打搅你,好不好?”
程凉岸吹了一声口哨:“那要是我被污蔑,难逃被盘问的命运呢?你看我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我怕王灵觉得我的气质不像好人,我听说他脾气暴躁,我怕他错杀呀。”
温秉叹了口气:“程凉岸,我从来不是怀疑你有主动的非法贩卖灵官的行为,我只是怕你无故、被动搅和进去。”
“啊?”
“如果你确实无故搅和进去了,一切责任有我承担。但是,众生长亭必须关门,永无再兴的可能。”
“......”看在温秉如此大度无私的面子上,程凉岸难得被噎得无话可说。
她想了想,胡搅蛮缠到底:“我听说王灵喜怒无常,那万一他非常强硬的,一定要亲自盘问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折磨我呢?怎么办?!”
“哎......他不敢,你相信我就是。”温秉突然觉得身心疲惫,再次默然无声。
程凉岸耸了耸鼻子:“我就是不相信。”
两人回到喜家时,小杨仍旧靠在内院大门口的门神前等着,仍旧一副要哭不哭的恶心样。
这回温秉走在程凉岸前面,目光死死锁住小杨想要奔腾的腿脚,轻声细语又冷冰冰:“杨先生,你不回拳权山去看着众生长亭么?”
小杨不理会,在看见温秉身后游手好闲状的程凉岸时,着实松了口气,可惜在跑去献殷勤的路上被温秉这座屏障给挡住了。
他昨晚撞在门框上的屁股墩子还青着呢,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两颗湿漉漉的大眼睛,呼吸急促将胡子拉碴吹拉得一起一落,委委屈屈:“老板,你可回来了。”
那声音百转千回,恶心得程凉岸顿时不饿了。“大白天的,你也怕?滚去给我摆早饭。”
小杨以前的主人是个唱戏变脸的,他在哭脸变笑脸这方面浸淫多年,天资独占鳌头。“好嘞,温先生也吃些吧?我做了一大锅呀。”他甚至在变脸的空档已经忘了和温秉的过节。
程凉岸看他欢欢喜喜穿过堂屋跑进厨房里,对脸色稍济的温秉调侃:“他倒是不记仇,要是我......”
“要是你,就拿脏东西给我吃,还想尽办法往死里给我难堪,是吧?”这才一天一夜,温秉已经熟练得能立即给出标准答案了。
程凉岸哂笑一声,自顾自往堂屋里去,“我那是记仇吗?你竟然没看出来我在跟你打情骂俏?哎......你真是薄情呀。”
温秉心里绷紧的弦再一次过度拉扯:又来了。“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在......”他吞吞吐吐,脸上难堪地现出薄红。
“我在什么?”
温秉故意背光站着,这样程凉岸就看不见他的神情。“没什么。”
程凉岸不依不饶地搜刮了一下词库:“哦......你觉得我在调戏你,哈哈——”
温秉被说中心事,整个人都热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她的肆意大笑里坐立不安。“我去清理一下鞋子。”他快步往院坝角落里的水池边去。
程凉岸笑得难以自拔,自顾自地耀武扬威:“堂堂温先生,损在我手里了吧?”
小杨做了米粥,配菜只一样炒苕尖,这时临近中午,饭菜都冷了,米粥黏糊在一起。程凉岸不计较那些,将冷腻腻的苕尖和黏糊糊的米粥搅拌在一起,无需细嚼慢咽,一口气就能喝进肚半碗。
在程凉岸的习惯里,她和伙计没有必须同桌共餐的规定。因此小杨已经吃过了,坐在桌边干陪着程凉岸,期间给她添了一碗粥。
温秉清理掉鞋子上的黄泥走进来时,程凉岸已经喝完两碗粥,菜盘里的苕尖消了一小半。她坐在桌前看手机,偶尔痴痴地笑两声,小杨不见身影。
“你已经吃好了?”
程凉岸看手机看得专心致志,头也不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