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家(2/3)

又去看看了现场，你猜如何？”这回莫林识趣的不搭话，果然，白霖继续说着：“是有四具尸体，可其中一个死相十分难看，半个身子都已经化为了白骨，甚至皮肉血水在当时还在不断融化。”

听言，莫林本与白霖对视的目光微微一颤，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轻轻一皱眉，若说的话，自己为从亚洛尔曼山脉走出来，斩杀的强大魔物岂止二三，浑身凝满的血若是普通人碰了肯定是会有这么个下场。心下明了后轻叹口气：“唉，这死的也是惨了点。”

白霖听言，嘴角微微一挑：“是啊，是惨了点。所以我就问报信的可曾见凶手去了哪？”稍顿了一下，白霖观察着莫林的表情。

莫林微微一笑，又将酒杯斟满一饮而尽。就听白霖继续说道：“说是进了这家酒店。”两人目光对在一处，空气中的气氛猛添了几分紧张，不知过了多久，苏从凳子上一跃而起，端坐在不大的圆桌上，随后老板娘伴着爽朗的笑声手端托盘的走了过来：“哈哈哈，久等了，怕您着急，先上两个凉菜哈，两位爷先吃着。”

莫林与白霖相视一笑，带着几分默契，两人谈笑风生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还没好好介绍，在辛徒街有三大势力，一个是秃鹫蒙多家，一个是土生势力十星，最后一个就是我们斑鬼白家。像这种城门公共性的守备，我们是四个月一换，现在正好轮到了白家。”白霖将莫林已经空了的酒杯斟满酒，继续说着，“我呢，是白家当家。说实话，我当家年头不短了，见过的东西也是不少了。而要说魔人我也是见过一些，可像莫林你这样的，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一点气息没有。”

“呵呵呵，你想多了，我不是魔人。”莫林笑了笑，她知道白霖并无恶意，或者说他这个态度应该是想要在自己这个“魔人”这里占据对等姿态，而非讨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只是当时身上沾染了一些阴性强大魔物的血，而内倒霉蛋正好碰到了而已。”

“哦？”白霖将信将疑的看着坦荡的莫林，“那为何你身上有这血？”

莫林轻巧一歪头：“回答你可以，不过嘛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等白霖作答，莫林表情略带了几分凝重，“你口中的白家，是白虹一脉么？”

“唰！”白霖闻言猛的站起，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与震惊的盯着莫林：“你！”白霖站定半响未语。

世界是由国家构成，国家是由无数的家庭构成，而这些繁星一般多的家庭中总会有些被称为大家、世家的组织，他们可藐视政府，他们可一手遮天。可这世世代代万古春秋中，又有几家能够常青？多少世家沉沉浮浮落为了历史的尘埃。可就在岁月的流逝中，人们发现了一个规律，不论什么时期，能够同时存在过万年的世家仅有九家，从不多也从不少，后被人称为九大家。而这个也是世界公认的最具权威的世家实力榜单，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入尘史库的世家榜单。

当白霖听到莫林口中的这个名字时，心下翻涌出数不尽道不明的情绪。记得在白霖不足十岁时，当时的家主为白霖的爷爷，白崎然，曾跟他轻描淡写般的说过：白家曾有过无上辉煌，曾为九大家之首。

“九大家之首？爷爷你骗人吧？”

“呵呵呵，我骗你干啥。”

“那爷爷，为什么现在咱们白家人这么少？而且谁都能欺负我。”说话的小童满是不开心的嘟起粉嘟嘟的小嘴，带着几分哀怨的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老人。

老人微眯双目，轻叹口气，随后带着几分无奈的轻声一笑：“唉，这个嘛，算是盛极必衰吧。”

“嗯？”小孩摇摇脑袋，“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长大你就知道了。”

小孩瞪着大大的眼睛，思考了两秒，随后就是忘了这个疑问，继续问道：“那爷爷爷爷，咱们白家是啥时候变得这么可怜的？”

“什么时候啊？”老人摸着自己不算长的胡子沉吟半晌，“我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白家还为九大家之首呢。不过落败也就一瞬。”

“啊？为啥啊为啥啊？为啥会突然落败啊？”

“说突然也可称为突然，可其实就是早就腐烂的骨头一瞬间崩塌了罢了。”

“啊？”小孩又是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爷爷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很是来气，伸手一蹦，揪住爷爷的胡须：“爷爷！你说什么呢！”

“哎哎哎！疼啊！快松手快松手！”老人被揪的赶忙低下身子，顺着孙子的力一溜乱晃。

“哼！”小孩嘟着嘴松开了老人的胡子，像是又想起什么一样问道：“那爷爷，咱白家落败时是那个缺心眼的当家主？”

老人一龇牙，轻拍一下小孩的头，“嘿，咋说话呢，爷爷有没有说过不许对祖辈不敬。”

小孩满不在意的揉揉脑袋，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说过说过，那爷爷，白家最后辉煌的家主是谁啊？”

老人轻叹着气，眼中带着几分小孩看不懂的情绪，沉声道：“是你的高祖父，白虹。”

“白虹？！”小孩背过身，嘀嘀咕咕的说，“就是这个蠢家伙害得现在谁都敢欺负我。”

“嘿你个小不点说啥呢？！给我过来！”

“没啥没啥…”

……

莫林静静地看着表情有些凝固的白霖，此刻就连苏也是毫不做声的盯着白霖。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桌上的凉菜慢慢升温，久到温热的牛奶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