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滕凰谷旧人(1/2)

寒疾突发，书萱便休养了几日，清醒了些后，却发现灵起额头的印记又加深了几分，去滕凰谷的日子却是不能再拖了，书萱便忙将阿玄送回天上，将去滕凰谷的危险性跟天君说了以后，才允许她不带上阿玄。

正欲离开，见一神女神色匆匆往这边走来，见到书萱却突然停住，手一松，手中的天旨掉落在地，她却没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盯着书萱，神色本就匆忙，此刻却更显慌张。

书萱在天上呆两万年，却里，少与人接触，天上的神仙见得少，此刻这位神女看见自己显得如此震惊，书萱心却是有不解。

“这位姑娘是见过我？”

书萱与她说道，她却害怕得退后两步，道：“你，你没死？”

书萱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姑娘，我们曾经是否见过，为何要一见面就诅咒我？”

神女顿了顿神色，道：“你竟是神女？”

书萱自是不喜他人一见面便诅咒自己，但见她如此莽撞的样子，估计也是个不大懂事的神女，便也不大计较，说道：“我不是神女，是灵山蛇族书萱，姑娘是何人？为何见我便如此神色？”

神女眨了眨眼，呼吸平缓了些，倚了倚身体，以示拜礼，道：“原是蛇君，小神是东海水尊次女玉葵，蛇君身份尊贵，小神怎会轻易见得，只是蛇君颇像我认识的故人罢了。”

原是东海的公主，书萱无心听她与那故人的渊源，只觉眼前这人面色虽难看，礼仪倒是没废，便说到：“姑娘客气了。见姑娘神色匆忙，我也不好多叨扰，就此别过。”

书萱说完便离开，也并未多注意身后的眼神，现今，尽快将灵起带到滕凰谷才是正事，她很快便回到灵山，与灵起汇合。

书萱曾在滕凰谷逗留过十日，自然晓得如何到达，没有阿玄的跟随，二人也很快到达滕凰谷。

不出书萱所料，正初果然在二人刚入谷时便出现，阻断了二人的去向。

“我有要紧事，想借你谷里的池子一用，作为交换，我愿意将全身灵力给你，只是要等我消灭了异蛇之后。”书萱开门见山，对她来说，已经刻不容缓了。

“是你。”正初此刻对话的，却是灵起，“三百年未见，你依旧是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

书萱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正初认识那凡间女子，识得灵起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灵起却抓过书萱的手道：“我二人有要紧事，耽误不得，还望尊上先放下成见，行个方便。”

正初却摇头道：“萱萱，两万年前你我便结了亲，你我之间，又何须言借。”

书萱感觉灵起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在增加力度。

“两万年未见，尊上的脸皮怕是更厚了些。许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来我家提亲，可是被我阿爹阿娘拒绝了的。尊上作为万妖之王，怎会连这点事情都记不住？这位置恐怕要拱手让人了吧。”

正初却笑了笑道：“萱萱，你可是恨我没再去你家提亲？你的脾气总是这样，越是在乎一个人，越不想表现出来。你阿爹阿娘只是担心你年幼，如今正是适婚之龄，你便出现在我面前了，让本尊甚是欣慰。”

灵起脸色越发铁青，书萱的手被捏得脸色也开始铁青，道：“灵起，你捏本君的手倒是捏得很开心嘛。”

正初不理这二人的动作，犹自说道：“我这滕凰谷内独特的池子可就那么一处，你带灵起去忘清湖可是让他忘记你，好跟我双宿双栖没有负担？是个明智之举，灵起毕竟是个烂桃花。”

书萱想起书寒的嘱咐，将灵起带到滕凰谷前一定要先和正初打声招呼，否则正初提到忘情湖便糟了，书萱只道时间紧迫，腾凰谷的湖水不是只有这么一处，带着灵起便来了。未曾想这滕凰谷果真只有这么一处独特的池子，还取了这么**裸的名字，此刻愣是书萱如何隐瞒，也没办法骗过灵起了。

灵起抓住书萱的那只手又是用力一扯，将书萱带到自己的面前道：“阿萱，你是要带我去忘情湖？”

书萱推开灵起，也不反驳，点点头说说：“是。”

灵起的眼神骤然冰封：“你便是用这种方法祛除魔性的吗？若是如此，你还不如将我杀了。”

不是书萱不肯杀他，只是这天君交代过，灵起是万万不能杀的，理由虽没说清楚，倒也没说清楚，只是听起他神仙说过，这灵起的来头并不是表面上那样。

“不，你不能死。”书萱说到。

灵起眼神总算缓和了一些，道：“为什么？”

书萱不知怎么说谎，便实说道：“天君命我只净化你的魔性，让我不要杀人。”

灵起刚温暖起来的眼神又开始冰封，道：“只是因为如此吗？”

“那是自然。”

书萱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也不想敷衍，便实话实说。

“孟婆曾跟我说过，若想重逢，总要有一个人要记得，你既然忘记了，我便替你记着，但你现今却让我也忘记，是否太过残忍？”

书萱知晓灵起偶尔会犯糊涂，将自己当作那凡人西月，可未曾想他竟从未变过这种想法，从始至终他都将自己当作是西月。

“灵起，西月已经跳下忘川，且不说她一介柔弱的凡人可否度过千年的戾气，就算再世为人时你可确定她还是以前的西月？你如今已经入了魔，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灵起，你可还有命等到七百年后？”

灵起低下头道：“阿萱，无论说起什么都是你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