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2)
“不为什么,只为先前你那几句话,骂得我心里痛快,”香秀顿了一下又道:“我是在庄园里出生的家奴,想卖我,还得公主同意才行呢,再说,我怎会那么笨,不知道悄悄的吗,我走了,等会我再来收碗。”
她望着香秀,盈盈道:“谢谢你,香秀。”
香秀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打开那个小布包,里边果真是两只馒头,还有一支竹筒,里面是砸碎的草药,她将馒头和青菜豆腐统统吃了下去,身上渐渐暖和起来,然后将草药敷在肿胀的脸颊上。
两盏茶的功夫,香秀又过来收走了碗。
现下不过才二月底,夜里委实冷得很,半个时辰后,又下起了毛毛雨,更是冷得她睡不着。
她环抱着双肩,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雨,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来,那个在她被烫伤后,抱着她闯进医馆的人,那个在荒山上,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人。
可这一刻,恐怕再也无人能来解救自己了,她叹口气,无助地闭上双眼。
房门被缓慢推开,冷风灌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黑影踱到她面前,停在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脸上露出冷酷且诡异的微笑。
她猛地睁开眼睛,抬头惊恐地看着来人。
“严…严齐!你…你要干什么?”她抱紧双肩,往后缩了缩。
“做…我想做的事。”他蹲下来,抚上她那已消肿的脸,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说道:“这么漂亮的脸蛋,留给别人,还真有点可惜。”
她打掉他的手,喝道:“严齐,你若还是个人,便别干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哼!他只说留着你的命,可没说不能做别的!”严齐捏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拉进怀抱,另一只手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吻了上去。
她左右摇摆头部,避开严齐的强吻。
严齐扑倒在她身上,抓住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用腿压住她乱踢的双脚,腾出一只手去剥她身上的衣裙。
“严齐,你个混蛋!畜生!疯子!你快住手!”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严齐气极,骑在她身上,抡起巴掌,劈头盖脸地抽打在她的脸上头上,“叫你咬,叫你咬!我让你咬!你这个婊子,下贱货,你当爷稀罕你,爷只是恨那傻子那样宝贝你而已!”
见她不再反抗,严齐慢慢停住了手,仔细查看身下那女人,她已然昏了过去。
此刻,他已对刚才的事失去了兴趣,他原本也不是想要把她怎样,只是想羞辱一下她而已,见她昏过去了,遂起身站起来,看也未看那地上的人,径直离开了柴房。
等他一离开,一个人影便闪进了柴房。
“欣斓,欣斓,你怎么样了?”香秀轻轻摇了摇地上的人。
她悠悠地醒转过来,见面前的人是香秀,方松了一口气。
“欣斓,你逃走吧。”香秀突然说。
她喘息了一口,道:“现在不行,明晚上再走,香秀,若是你方便的话,替我准备几样东西……”
说罢,便附在香秀耳边低语几句。
香秀一边听一边瞪大了双眼,随后,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现在你好好歇息,我再去给你弄点草药和拿床被子来。”
说罢,香秀起身出去了,稍后送来了棉被和草药。
第二日雨停了,夜里亥时左右,香秀拎着一个包袱,端着半盆猪血,来到柴房。
这时节,不是杀猪宰羊时候,是以,这半盆血得来不易,是香秀走了半日路程,用鸡蛋换来的,她很纳闷,不知道欣斓要猪血做什么,那东西既腥臭又恶心。
香秀问她,她只是神秘地笑笑,说:“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她将包袱打开,吃了点香秀给她准备的食物,然后拿出毛刷,说:“走,带我去严齐的院子。”
香秀虽然吃惊,却没有问为什么,端上那盆猪血带着她来到严齐的院子外。
她用毛刷蘸上猪血,在院门上画了一个半靠的人形,然后在地上画出两条长长的血痕来,从那人形下方一直延伸出去很远,最后,又在院墙上写满了‘还我腿来,还我命来’的字样。
做完这些,她擦净双手,对香秀说道:“香秀,谢谢你,这些还得麻烦你收拾,趁夜,我得走了,你保重,若是有缘,我们定能再相会。”
香秀点头,嗯了一声,一面收拾盆子一面说道:“你小心些,一直往北跑,翻过北面那座大山,有一条下山的小路,下到底,便可以看见官道了。”
她背上包袱,冲香秀挥挥手,转身跑了。
……
天还没亮,下人便惊慌失措地敲响了严齐的房门,严齐被惊醒,翻身下床,打开房门,正要开骂,下人便哆哆嗦嗦地禀报,说大门外出现了诡异的图案和血字。
严齐披上斗篷来到院门外,借着灯笼一看,只见门上出现诡异的人形和长长的血痕,不禁浑身一颤,脸刷地一下便白了,青山的死状立刻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他知道,在这个庄园里除了欣斓,便再无人知道青山的事情,是以,除了那女人,别无他人,于是,他呵斥道:“打水!给我洗刷干净!”
随即,转身往柴房方向跑去。
还没到外院,便看见香秀迎面跑来,战战兢兢地道:“那欣斓跑了!”
“跑了?!何时跑的,往哪里跑的?”严齐一下便慌了,安王楚畅安置在这里的人,虽然没有说怎么处置,但他却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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