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2)
见别人两个抬着的箱子,他却拎在手中,她不禁暗暗咋舌不已。
她将严厉搀扶起来,迎着楚昊黝黑幽深的眸子,道了一声‘多谢’便要往外走。
楚昊唇角牵动一下,并未说话,只是从她手中接过严力,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搀扶着严力,问道:“阿力,可还能走?”
严力冲楚昊傻傻地点头:“昊哥哥,力儿脚是好的。”
楚昊唔了一声,道:“那便好,我们走吧。”
三人刚到出院子,便看见一群人打着火把迎面跑来,为首的便是楚昊的部下程风。
“是他们,相爷,他们都在这里!”青云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
众人围拢过来,严力见到严正,委屈地哭喊道:“爹爹!”
严正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严力,颤声道:“吓死老夫了!”
“少夫人,您怎么在此处?”老管家严伯认出了她,惊诧地问道。
她顿了一下,尴尬地走到严正面前,恭敬地喊了声父亲,随后说道:“接到绑匪索要赎金的信,儿媳总感觉有些不踏实,便跟了来,后来在临风亭,证实了儿媳的猜测,于是悄悄留下来等他们来人搬箱子,之后来了四个黑衣人,儿媳便一路跟踪他们,半道上遇见了谦王,殿下正是跟踪那帮人而来,幸亏有谦王殿下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严正嗯了一声,没再多话,转身冲楚昊拱手道谢:“多谢殿下出手施救,不知对方是什么人?”
楚昊微微点了下头,道:“被他们跑了,不过,他们的长相本王倒还记得,届时本王画下来,发下海捕文书,四处缉拿他们便是。”
那王同,楚昊曾经见过两次,所以记得非常清楚,但此刻他并不急于说出来,是有原因的。
他认为,王同,一个商贾子弟,胆子再大,也不敢进相府掳人,更何况,严府与他并无任何过节,也不大可能会为了钱财去劫持严力。
因此,他判断,真正的幕后主使,必定另有其人,此时不说出来,是怕此刻人多口杂,走漏了风声,不便于追查那主使之人。
严正再次拱手道谢:“有劳殿下了。”
楚昊淡淡地道:“严相客气,阿力是本王表弟,帮他,是应该的。”
严正微微笑了一下,转向严力,问道:“力儿可认得那些人?”
大概是因为被吓得不轻,严力面上露出害怕的神情,连连摇头,大喊:“不认识不认识!”
“阿力不要害怕!”她上前牵住严力的手,小声问道:“告诉我,你是如何出府的?”
楚昊看了眼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立即错开视线,将手中箱子放到严伯面前地上,严伯喊来两个家丁,接了过去。
严力讷讷地道:“我不知道,我在荷池边抓鱼,后来脖子很疼,便睡着了,后来在马车上醒来,后来便到了这里,他们蒙着面,不许我哭,他们还打我!”
严正气得咬牙切齿,脸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谁会如此大胆,竟敢在严府里动手劫走严力。
她轻拍严力的手背,安抚着他:“阿力不怕,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我保证。”
缓了缓,她回头问严伯:“严伯,你们怎么会找到此地来的?”
“我们依照字条所写,下山去接公子,可山下并未见到人,只得四处寻找,后来,是谦王殿下的部下,程副将找到咱们,咱们才往这边找来的。”
她听了此话,不禁回头看了看楚昊,而他正在同程风轻声说着什么。
“走吧,回府。”严正看了她一眼,虽说有些不满她的任性,但她竟为了严力,敢一路跟随绑匪至此,莫是说一个女子,即便是普通男人也不一定有此胆魄,故此,责怪的话竟说不出口了。
回城之时,天已大亮。
在城门后,楚昊和程风便与严正等人分手了,离去之前告诉严正,午后便会将绑匪的画像送来。
楚湘沫带着府中众人,子时后便等在了严府门前,经过一夜的煎熬,她原本白皙莹润的脸,显得憔悴不堪,她原以为他们很快便可以回来,谁知,竟苦等了一夜,直到大天光。
见到严正和严力一冒头,她便迎上前去,一把抱住严力,哭得不能自已,严力见娘哭得昏天黑地,显得有些无措,扭头扁着嘴眼巴巴地看着身后的她。
她无奈地笑笑,走过去扶住楚湘沫的肩,说道:“母亲,阿力身上还有伤在呢,您且先让他进去让郎中瞧瞧,如何?”
楚湘沫一惊,慌忙放开严力,仔细去查看他的全身,见他脸上手上都有淤青,心疼不已,问道:“力儿,还疼吗?”
“娘,力儿不疼,力儿饿得慌。”严力嘟着嘴。
楚湘沫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场,所有的沉闷和疲惫,都因为严力的回归和他的一句憨话烟消云散,众人簇拥着他进了府内。
柳叶和严齐对望一下,跟在大家身后。
楚湘沫执意要带严力回香榭苑,说要好好看看他到底伤得怎样,还说要亲自给他准备吃食。
她独自了回揽月庭,这一夜的奔波,实在太累,她要回去好好洗浴一番,再好好睡上一觉。
刚回到揽月庭,便看见青山跪在院中,她心中疑惑,走到他面前问道:“青山,你…这是为何?”
“少夫人,是小的没看好公子,才会让公子丢了的,您惩罚小的吧。”青山垂着头,十分愧疚地说着。
她淡淡一笑:“你也不必自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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