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麒麟力破南军(2/3)

离城二十余里，刘赟大军赶到天荡谷，刘赟见此地地势险要，叫全军小心提防，话未出口，只听山上一阵梆子声响起，箭矢如雨点般射下，此时已有一半军马入得谷中，前队士卒顿时惨叫连连，山上又是滚木礌石砸落，紧接着数万兵马杀出，为首大将正是杨志。

杨志率兵猛冲，将吴军截为两段，又领重步兵围杀前后两部之敌，吴军中伏，士卒皆惊慌失措，钱、邢两人喝止不住，士卒争相逃命，自相践踏，一时之间死伤惨重。刘赟在后军见前军四万余人已尽入谷中，正欲上前救援，只听一声巨响，谷口原先被敌军遗弃的辎重车辆已被移往路口，将路口牢牢堵死，此时尽皆燃烧起来，烈焰冲天而起，把进出道路隔绝，刘赟大怒，率骑兵冲突数次，因谷口烈焰及杨志军弓弩阻挡，终不能入。

刘赟正欲绕开天荡谷，寻小路赶往楚州，突然侧面一路军马杀来，当先一将手提金枪，勇不可挡，连杀十余人，苟正上前抵挡，不提防此将施展钩镰枪法，划断苟正马腿，苟正跌下马去，被那将复一枪刺中咽喉，气绝身亡。刘赟见今番损兵折将，气得七窍生烟，挺枪上前大战徐宁，徐宁也不敢轻视，使出三十六路钩镰枪法，只寻机会刺敌战马，不料刘赟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徐宁不能得手，只得绝此念头，改以金枪法迎战刘赟。

两将战到五六十合，不分胜败，而徐宁所带一万五千精兵已和吴军战成一团，不可开交，又战了片刻，徐方道谷内外敌军共只有三万余，恐不是宋江主力，刘赟听了，买个破绽，自归阵去了，徐宁也不追赶，只是指挥军马奋力拼杀。刘赟一边指挥军士布阵抵挡一边与众将商议:“此处敌军必是欲以伏兵拖住我主力，而大军直攻楚州，我等当拼死杀退谷外贼军，再抄小道从另一端谷口杀入，救出钱、邢两军，再合兵保楚州。”于是令人高呼:此处伏兵只有万余人，我军乃贼军数倍，现当奋力杀敌以救谷内人马，倘有畏战俱敌者，当即诛杀！众军听了，发声喊，与徐宁一军并力死战，一时之间形势逆转，徐宁只得以强弩压住阵脚，勉强抵挡。

忽然，谷口大乱，梁山军旗帜倾翻，败退而出，刘赟大惊，只见军中有方字大旗，料想必是方貌亲引军马来了，不禁叹息:“三大王如何此等糊涂，贼军定有大队军马在别处，他此刻率兵前来，虽解了谷口之围，然敌军若攻楚州，我等何以抵挡？”一时也无它策，只得率兵与方貌、钱振鹏、邢政前后夹攻，把梁山军围困在中间。

原来方貌在城中听得梁山军与刘赟等人已在天荡谷交战，便要引军助战，祖士远道:“如今不知天荡谷敌军虚实，如城中兵马尽出，敌若大举攻城，楚州如何守得住？不如暂且观望，待我军力穷再出兵不迟。”方貌道:“敌军主力若不在天荡谷如何能拖住我三路大军近十万人马？且我身为统帅，如若不经一战，不得寸功，日后在军中还有何威信可言？”遂不听劝告，令祖士远率数百人守城，自因三千铁骑往天荡谷杀去。

到得谷前，梁山军初时虽占得上风，然战得久时，也渐渐不支，此时正和吴军相持，得方貌引三千铁骑生力军从后方杀入，梁山军腹背受敌，又兼兵力悬殊，当即溃败，杨志领万余人死命冲开钱、邢两军，向谷外杀去，方貌等人随后追杀不提。

谷外，杨志、徐宁汇合了军马，约有两万余人，杨志见吴军四面围上，把四周挤得水泄不通，对徐宁道:“敌军三倍于我，如今情势甚险！然我等需死守此处，待公明大哥大军杀到，方可歼灭此路吴军，徐兄可引人负责外围防备，我军中尚有少许凌震兄弟所留火炮，在内阵掩护不成问题。”

杨志见方貌在军中四处冲突，以指挥兵马，便取出弓箭，弓开如满月，箭势如流星，疾电般向方貌射去，方貌正在策马奔走，忽听得侧面有风声，急躲时，一箭正中左臂，大叫一声，坠下马去，刘赟忙叫人救起，先送往城中救治，一边令军士不得慌乱，加紧围攻。杨志见吴军队伍不乱，只得自引兵马奋力死战，然众寡悬殊，战得久时，梁山军队伍残破，渐渐不能支撑。

刘赟见杨志等已力不能支，便大声道:“两位将军皆武艺高强，文韬武略，何必替宋公明卖命！如能归顺我大吴，他日一统九州，定能建立一番功业，不强似战死此处？”杨志、徐宁杀得浑身浴血，犹怒喝道:“我等梁山兄弟皆为义而生死之人，岂有降者！尔等可来领死，无需多言！”

刘赟听得大怒，令全军猛攻，梁山军阵势眼看就要溃败，忽吴军前队大乱，大队人马从远处杀来，为首大将正是关胜、林冲、花荣。邢政上前抵挡，与林冲战到十合之上，不分胜败，林冲再战数合，寻得破绽，暴雷也似大喝一声，一矛把邢政刺下马去，可怜苏州元帅，今日横死沙场。刘赟看了大惊，正欲上前交战，林冲身后数万大军一拥而上，反把吴军包围住，一时情形逆转，徐宁杨志得知宋江大军前来，率兵奋力向外冲突，钱振鹏惊道:“淮北贼军如何还有这许多人马，既能合围我军？”

刘赟叹气道:“是我失策，宋江定是示弱以迷惑我军，而把主力藏于城中，今我等被围虽然险急，然敌军必定分兵攻取楚州，我军需拼死突围，务必救出三大王，现楚州已成孤城，断然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