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行健(2/2)

“掌柜，平日里狐皮不是卖十吊钱莫”周豹仰着头看着秦掌柜，周围干活的伙计们也都围了上来。

“哦，天热了，价就下来了”秦掌柜挥手，账房直接从桌上的盘子里取了十吊钱拿在手中，“哦，那我不卖了，”周豹直接伸手去拿自己的狐皮。

发现秦掌柜手还捏着皮子的一角。周豹这才明白过来。直接松手从腰后面拉出自己的柴刀来。柴刀只有六七寸的样子。看到周豹的动作，秦掌柜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使了个颜色，几个伙计准备将周豹手里的柴刀下了再说。

周豹后退一步，身后就是皮货店栓马庄，海碗粗细老榆木，大约有个半人高低，周豹睁大着眼睛“俩张皮子，几吊”秦掌柜不屑的看着周豹，“八吊”轻轻的从账房手里取走了俩吊钱。

周豹眼睛有些红了，“几吊”周豹大声喊着，稚嫩的声音让周围干活的伙计们停下手里的伙计，慢慢的围了上来。

秦掌柜朝地上吐了吐口水。“我说五吊钱，怎么小崽子不服气？”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伙计们胆气十足，批货行的伙计们大多会些拳脚，半打小子，手里拿着柴刀又如何。

周豹不退反进，一个猛冲，秦掌柜和身后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的功夫，周豹一刀将桌子的一脚直接砍去。“五吊，就五吊剩下的陪你的桌子。”

桌子少了一脚，顿时桌子上的东西倒了一地。

秦掌柜身后的伙计们一个摩拳擦掌，挽开袖子准备冲上去，一旁猎户们也围了上去嘴上嚷嚷着，“秦掌柜，差不多算了，都是附近的老乡家的孩子，你压价就算了，娃也说给你陪桌子了。”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秦掌柜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看着周豹，“呵呵，小兄弟好快速度，可以”

“二十吊，老张拿钱”本来围上来的伙计，还有想上来制住周豹的。

周豹直接拿着缺了口的柴刀，秦掌柜直接一巴掌拍着伙计后脑勺上。“干活去”。“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秦掌柜小眯眼看着周报将帐房递过去的钱穿在怀中。

打了个眼色，身边帮忙收货的几人，慢慢的手里的活停了下来，看着周豹离开的方向。

周豹拿钱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手里的柴刀还没有别回腰中间。等走出镇子的时候右手才慢慢有了麻木的感觉。周豹走到没人处，做到地上大口的喘气。双腿乏力，脸色苍白。

------野草永远不会像苍天大树那样挺拔，小小的野草也会有坚挺的想法，但是雨雪风霜，会让野草学会坚韧有的时候会比坚挺更适合生存。君子不争是为不器，君子不器，是为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