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忆往事（一）(2/2)

王安石听闻此言，说：“莫非姑娘酒量深藏不露？”

苏可灵摇了摇头说：“我几乎没喝过酒，只是现在我已不想再受世俗规则约束，就想做一些出格之事。”

王安石大笑道：“喝酒算不得什么出格之事！来来来，我给姑娘酌满。”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天色渐晚，两个人相聊甚欢，即使天已经黑了，二人并无散意。两个人聊着聊着，因为喝多了，所以什么都敢聊了，王安石问苏可灵是否对杨和峰有爱慕之情。

苏可灵说：“峰哥乃我挚友，甚乃唯一挚友，但并非爱慕之情。”

王安石真的是喝多了什么都敢问，他说：“虽然你常在深闺大院，但逢年过节也必定会踏青访亲，是否曾见过位公子，使你动过春心？”

苏可灵想了想，说：“确有一人，仅此一人。”

王安石听她说仅此一人，就很有兴趣问到：“仅此一人？何人能有如此才能，俘获苏姑娘之心？能否描述一下，让我开开眼界。”

苏可灵愣住了，不说话，看着远方，月光皎洁，照亮了苏可灵的脸。

苏可灵其实现在酒精上头，面色绯红，但是在月光星辰之下，苏可灵的脸煞白高冷，苏可灵十六岁少女之面貌，轮廓分明，五官在月光之下，看起来更为精致，就像那广寒宫的嫦娥一样冰凉高贵。

王安石看着月光下高冷又美丽的苏可灵，迷失了自己，他也愣住了，他深深被苏可灵吸引住了，他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看着这美丽的少女的侧脸，直至永恒。

过了好久，苏可灵说话了：“仅此一人，姓王，名安石，字介甫。”醉醺醺的王安石重复着苏可灵的话：“姓王？名安石？字介……”

王安石立刻感觉一股火热的洪流在全身血脉疯狂涌动，呼吸急促，头脑发晕。两个人又都沉默了，王安石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从没感觉，幸福就跟洪水一般，涌动在身体内，充满了身体每一个角落。

苏可灵依然看着远方，王安石依然看着苏可灵侧脸。两个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王安石的手颤抖着伸向苏可灵，抓住了苏可灵的手。

苏可灵挣扎了一下，就不挣扎了，任凭王安石抓住自己的手。

苏可灵说：“我已是人之弃妻……”

王安石赶紧说到：“灵儿，你可曾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在苏府院里，我第一次见你，就被你的倾世容颜彻底俘获，这些天更是被你脱凡绝世的灵魂所感动，我愿娶你为妻，终生相依。”

苏可灵在月光下，将身体转向王安石，月光下苏可灵的双眼饱含泪水，她感动至极，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王安石居然一点都不嫌弃。

她说：“可是，我怕，我怕你故乡之人，如果知道我的过去，必定会流言四起，这样不利于你和你的亲人。”说完，苏可灵觉得好生委屈，一下子哭出了声音，呜呜呜。

王安石觉得苏可灵是真的善良，事已至此居然还是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着想，苏可灵越是这么善良，王安石越是心疼。

王安石拍了一下石桌，说：“世人算什么？流言蜚语更算什么？我只在乎能不能跟你……”

王安石真的是喝多了，再肉麻的话也能说出来。他鼓起勇气说：“我只在乎能不能跟你长相厮守！”

苏可灵一听，哭得严重了，梨花带雨，泪如雨下，苏可灵感动涕零，此时已经不在乎是否能真的和王安石长相厮守，毕竟自己并不是一张白纸，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泣。她很感动，又为自己不能正大光明和王安石厮守而难过。王安石轻轻趁着微醺，将苏可灵一把搂入怀里，心疼万分，说：“我王安石发誓，此生非你不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