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3)
大道通玄,得而永生,谓之不灭。
永生不灭,自有天地开始,亿万个世界无数修士共同追逐的梦。
然天道无情,大道无痕,光阴飞逝,如梦如烟,是否有人得偿所愿,而他们追逐的又到底是梦还是时光呢?亦或当他们觉得疲惫了的时候,这条追逐的路又是否会有归途……
一片不分昼夜和季节也没有日月星辰的世界,天空始终都笼罩着灰蒙蒙的云雾。有缕缕幽光自云层中透过,并不明亮但却形成了粗细不等的条条光柱。光柱边缘的云层似乎因光照的原因显得有些透明,透过每个略显模糊的缝隙都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画面,那些画面就像一片片碎片,有喜怒哀乐,有悲欢离合,有日升月落,有春夏秋冬……那是生者的世界。
一片不高的山坡上开满了同一种空寂中透着妖异的花。花瓣如带,花蕊如丝,其名彼岸,其意通幽。从远处的皓白到近处的幽黄以至眼前的血红,绚烂的花海形成了色彩的渐变,有风徐徐吹来,花朵轻轻摇曳,花浪高低起伏,那每一趟连成线的色彩就像是一条路,由低到高,由高到低,由明到暗,由阳到阴,由生到死。
一片被血红围绕的墓碑冰冷而寂静地伫立着,似最忠诚的仆从拱卫着中间一座通体黝黑的殿宇。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块墓碑,每一块墓碑都是一个入口,代表了不同的世界,它们初看似很多,再看又似很少,每一眼都在变化,多多少少,生生世世,谁又能数得清……
如此清幽的环境,如此迷离的意境,如此冷肃的氛围,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所打破,就像一面脆弱的镜子,轰然破碎。
“砰!”殿宇的半扇大门似乎被人生生从门框上拽了下来,此刻因把手还算牢固,连着门板正被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穿着一身玄色秀裙的娇嫩女孩拎在右手里打量着。
“我说你们几个老头,这门板倒是马马虎虎,不像上次一碰就碎了,可这门框还是不结实啊,你们就不能用点心好好修修?”女孩把门板随手丢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灰尘。
“你们也不打扫屋子,这么多灰,呸呸呸!脏死了!”女孩挥袖吹散灰尘,撇着嘴,掐着腰瞪着殿内五个被吓了一跳而行为各异的老头皱眉嗔道。
左手边正在浇花的老头吓得手一哆嗦水瓢掉在裤裆上淋湿了一大片。而离他不远坐在案边写字的老头吓得一笔写歪写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右前方正在喂鸟的老头吓得一激灵,手都伸进了笼子里,结果被那鸟在手指上狠狠啄了一口,正疼得呲牙咧嘴,甩着手嘶嘶抽着冷气。
右侧半躺在榻上喝着美酒的老头,一口老酒呛得都顺着鼻子喷了出来,咳得天昏地暗,连人带酒葫芦都从榻上滚到了地上。
唯有居中盘坐在玉蒲团上的老者看似未受影响,宁静雍容,仙风道骨,好一派宗师锋范!实则却是正在运功推衍着什么,结果被惊吓得走岔了气,经脉都拧劲了,真气直接逆冲。只听“嘭”的一声,一股浊气从老头屁股下面爆出,将他嘣得倒飞出去砸在角落里人事不知,就连那玉蒲团都炸成了两半。
“哈哈哈,张老头,你几岁了,怎么还尿裤子?”女孩指着裤裆湿了一片的浇花老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还有你杜老头,你这是在给本小姐展示什么叫滚地葫芦吗,哈哈”女孩用足尖点着滚到脚边的酒葫芦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你们都没有神老头厉害,这难道就是‘一屁冲天’神功练到大成的威力吗,啧啧,太厉害了,连这玄玉做的蒲团都给嘣碎了,哈哈哈哈……”
回过神来的几个老头哭笑不得,互相看了看,彼此脸上都是满满的无奈与尴尬。杜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被女孩踩在脚下的酒葫芦,心疼的嘴角直抽。写字的老头不知从哪掏出一块麻布擦着自己左手上的墨迹,可是忙活了半天也没擦掉,只好把手藏在袖子里。
“起来吧,别装死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喂鸟的老头攥着被鸟叼肿了的手指,走到角落里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昏迷的神老头屁股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那神老头虽应声而起,但还是磨磨蹭蹭,哼哼唧唧,也不知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真的受了内伤。
唯独那张老头此刻仍旧愁眉苦脸地望着自己裤裆上那一片湿汪汪不停地唉声叹气。只因这浇花的玄阴凝露本就珍惜无比,此刻浪费了足足半瓢,那肉疼劲就别提了,而且被这东西弄湿了衣服运功根本蒸不干,又不能当着女孩的面换衣服,可也总不能就一直这样湿着吧,这看起来成何体统,无奈之下只好拿水瓢挡在裆前,可又挡不严实,老脸红了白,白了红,表情比唱戏还精彩。
“我等见过二小姐!”几个老头整顿了半天,终于聚到一起冲着女孩拱手见礼,随后喂鸟的老头依然一手攥着拳,踏前一步站在女孩对面,皱着眉看着她。
“我说二小姐啊,你每次都拆我们一扇门,拆了又不修不赔,你都多大了,你看谁家丫头像你这么成天毛手毛脚的?”老头说着又围着她转了一圈,不停上下打量着。
“嘿,周老头你说话就说话,转什么圈,跟驴拉磨似的,转得我头晕”女孩跺了一下脚下的酒葫芦嗔道,看得杜老头嘴角都抽耳根子去了。
“喏,你还攥着拳头,怎么,你还想揍本小姐不成?我可不怕你,告诉你我现在少阴身大成,哼哼,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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