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避暑(1/2)
沈云初不禁挑了挑眉。
她方才还觉得这两人关系甚好,以为是沈开言装得不错。
却没想到,傅家远竟也是防备着他的。
面上不动声色,沈云初淡然道:“殿下若是这样说,云初便觉着有几分奇怪了。三哥向来对云初很好,何必提防?”
傅家远嘴角一弯,眼中却不带几分笑意:“那他何必今日说要让你回去?无非就是不想让你与我过于亲近,威胁到他罢了。”
沈云初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开言不想让她与傅家远亲近,这个她暂且可以相信,可绝不是怕自己与傅家远一起会威胁到他。
其一,沈开言与原本的沈云初关系颇好,甚至好得有些不正常,沈开言断然不会相信沈云初会背弃他;其二,沈开言身为李家后代,满心满意都是要报灭门之仇,对于沈家没有实权的爵位自然兴趣不大;其三,沈家于他有恩,毫不夸张地讲,没有沈家就没有沈开言,他若是再想要沈家的爵位,那便是忘恩负义了。
沈云初心中了然,却也不可能与傅家远多说,更何况此事本就于他无关。
她微微一笑,不欲再与傅家远多做纠缠,开口道:“殿下还是先写课业吧,云初就不打扰了,告退。”
话音未落,施施然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
推开木门,抬步跨过门槛,沈云初在屋外站定。
一旁小吉子垂首站着,见她出来,便准备回屋内伺候着。
“这天气是愈发暖和了啊。”沈云初看着院中的姹紫嫣红,感叹道。
小吉子不明所以,却仍是回道:“沈小少爷可是嫌房中热了?”
沈云初摇了摇头,冲他一笑,随后走回了自己的厢房。
蜂蝶嬉戏,百花斗妍。算算日子,也快到自己前世的生辰了。
自己眼下的这具身子,除去年岁与身份以外,不论是名字又或是长相,都与前世的自己分毫不差,却不知生辰的日子是否也是同一日。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气候便也跟着转暖。
到了人乏蝉鸣的夏季,傅玄礼受不住暑气,便下令去太安山的行宫避暑,又点了一些重臣一同前去。
其中自然是有西平侯府的。
虽说搬去了行宫,可皇子们该读的书还是得读,因而先生们便也跟着去了。
“好不容易以为能玩几天了,结果还是要念书……”傅清言瘫在马车中,嘟囔着嘴抱怨。
傅家远靠在一旁闭目养神,温言道:“你若是非要讲话,那就回你自己的车上讲去,别在我这儿烦我。”
傅清言乖乖闭了嘴,心中颇为委屈。
过了一会儿,他趴到傅家远身旁,睁着一对儿圆溜溜的瞳仁道:“四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像一个人?”
傅家远微微挑开一半眼睑,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
“像沈云初你知不知道?特别像!就这个靠着睡觉的模样。”傅清言兴奋道,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傅家远抬手扯住他的胳膊,直接提溜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放下,随后又坐回了自己方才的位置。
傅清言知道他的脾性,顿时噤了声,不再多言语一字。
傅家远很满意这份清静,美滋滋地靠在一旁继续休息起来。
却不知是怎的,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傅清言方才的话语,说他和沈云初在车中小憩的模样像。
听傅清言这意思,是他被沈云初给潜移默化地影响咯?
怎么可能?他还会被那位不识好歹的给影响?
傅家远心中想着,不禁调整了一下坐姿。
因着西平侯府也要去太安行宫,沈云初自然就是与家人同行,届时到了行宫也是与侯府众人同住。
想到这,傅家远不禁生出了几分郁闷。
他好像已经有些习惯了,习惯每日推开门便能见着沈云初。
沈云初晨起都会在院中练一些招式,他之所以说是招式而并非剑法,是因为宫中自然不许刀剑入内,因而沈云初练的时候手中一直都是空的,令人看着便觉得好笑。
起初他是很不欢喜的,毕竟清晨走进院子,本来想着可以赏一赏初阳和朝露,结果一推门就见着一个人在院中张牙舞爪的,自是被吓了一跳。后来,每日都能看见,不欢喜的感觉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好笑,于是他便每日都装模做样地站在一旁看,时不时地被她的动作逗乐。再然后,天天都能看见,自然就习惯了,每次见着也都能目不斜视地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了。
想到这,傅家远撇了撇嘴。
谁要想她啊,她不在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院子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他想怎么爬屋顶就怎么爬,想怎么倒腾书房就怎么倒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多好啊,实在是太合他的意了。
另一边,被傅家远想着的沈云初,也正闹心着。
沈平筠这厮每次一见着她,必定就要蹭上来说个不停,吵得人心烦。
“沈平筠,你能闭嘴吗?”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打断了,沈云初无奈地揉着太阳穴。
是真的烦,闹得人头疼。
“哎呀,你别打断我,你打断我等会儿就想不起来了。我继续跟你说啊,后来啊,那个公主就又去了……”
沈云初顿时无语凝噎。
得了得了,就让这位小祖宗讲完吧,不讲完他怕是一辈子也停不了的。
一旁的沈开言坐在角落里,手持一本书,静静地翻看着,丝毫没有被沈平筠的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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