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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停下翻找的动作,转过身来,一步步走近楚纯渊。
楚纯渊随着她的逼近,脸色泛白,强装镇定,心下早已乱成一团,袖子里抓着玉簪的手布满了细汗。额头上还有些的未干血迹。
怎么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司马怀走过去,刚蹭到衣角,还未碰到绳子,绳子就松了下来,一道白光从她眼前划过。她的手变幻动作,一把夺下楚纯渊手中的玉簪,手腕一翻,玉簪瞬间出现在石屋墙壁的缝隙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楚纯渊从惊悚中缓过神来,就拿起之前散落绳子走到那两名绑匪旁边,开始捆绑。
看到这一切楚纯渊顿时松了口气,同时也为自己方才鲁莽的行径而羞赧。想说出一些道谢的话,却又道嘴边停住,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这样的诡异的环境里面对着一个武力超群的陌生“男子”,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司马怀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没有在意那人复杂的心情。对于她而言,只是一次举手之劳的营救而已。
她走出门外,把两个绑匪扔到外面的废弃狗窝。处理好后,已是月上柳梢头,向山林深处望去,影影绰绰的树影在夜晚中显露出狰狞的面目,像吞噬人类的巨兽。
先前陪极风打猎时。在树林发现了有野兽出没的痕迹,自己还好,下山只不过多费些时间,若是再带一个人,在密林深处就是极其危险的,司马怀回头看了看屋内的那人,留了心思,还是在这里暂住一晚吧。
进屋后,收拾完一切的司马怀才注意到她额头上的血迹,掏出一个药包扔到她面前。
楚纯渊望着药包,一时不明所以。
“外敷。”冰凉冷清的声音响起。
纯渊没动。
司马怀无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的一个位置。
楚纯渊摸了摸额头,嘶,有些痛,原来受伤了。她拿着那纸药包,透过纸层都能闻见一股药香,她从小喜欢读些杂文传记,医药也有涉猎,光凭渗出的药味,都能分辨出有几种珍贵的草药,自己只不过是一点小伤,虽流血,却不危及性命。顿时手里的药包都变得沉重了,“他”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了,加上这药,这恩情还能还清吗?一时间,有些犹豫,纸包被她放在一旁。
司马怀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知道是为何拒绝了自己药,冰冷的语气也渐渐的缓和下来,说道:“外敷,要不会留疤。”
楚纯渊还是坐在那里不动,额头的上的血迹愈发刺眼。
她要给的东西,不许有人拒绝。
司马怀走过去,俯下身子,双目对视,颇有耐心的说道:“女孩子额头上留疤会很难看的。”
楚纯渊与她靠着那么近,身子因尴尬而僵直,脸涨的通红,把头稍稍移了一个方位,避免和司马怀清澈冷然的目光直接接触。
“还是我帮你敷吧。”这次她用的是肯定句。打开纸包,手指挑起一块白色的粉末就要碰到那刺眼的红。
“不必。”楚纯渊一把拿过纸包,自己涂抹了起来。
司马怀把手上的药粉弹走,就倚在门框上不知在想什么。
天空中出现一声低沉的鹰啸,司马怀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冲着天空打了个手势,极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了院子围墙的碎石上,她走过去,从袖子中抽出一条蓝色的丝带绑在极风的腿上。
“去。”一声令下,极风化作一道黑色疾雷飞向鸿云寺的方向。
现在已是春末时节,夜晚山里的气温有些低,进了屋打算关上门,却发现门已经被自己踢成了碎木块。看着安静的蜷缩在一旁,身子略微发抖的楚纯渊,皱了皱眉头。
司马怀随意打量了石屋,内里很是简陋,角落里堆着柴火和一些破旧的厨具,屋子正中是一个矮几,放着一盏油灯,屋里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它,在屋子右侧只有两张草席,楚纯渊正抱膝坐在其中一张草席上。
司马怀把另一张空余的草席卷起固定在门框上,当做一个简易的“门”,至少这样可以隔绝一些山里的凉气。
楚纯渊看着司马怀一脸认真的做事,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心里还夹杂着几分莫名的失落。
司马怀因常年习武,五感相较于他人而言,十分敏锐,感受到那人探究的目光,又身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被人盯着,她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烫,感受到自己异样,只能强按下心中的尴尬,专注于手头上的事。
忽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鹰啸,司马怀挑起草席,一个黑影刺溜一下窜了进来,烛火都被那“黑影”带进来冷风弄得昏暗了几分。
极风停在矮几上,脚腕的蓝色丝带已经不见了,想必是的童润已经收到自己的讯息。司马怀往下看,极风的一只爪子还抓着一直青色的小蛇,应当是它再回来的途中发现的“宵夜”。
在极风进来的一瞬间,楚纯渊就发现了这个黑色的大家伙和它脚底的蛇,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极风听到呼声转过脑袋,用金色的瞳眸凝望着楚纯渊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司马怀毫无表情的脸,眼里带着疑惑,又把头转了回去盯着坐在角落里十分紧张的那人。
它脚下的青蛇不合时宜的抖动起来,只见极风的一只爪子着地,另一只爪子对着青蛇抓了抓,又向桌面蹭了蹭,仿佛不满自己的“宵夜”有逃跑挣扎的迹象。做这一切的时候,眸子还瞪着受到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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