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哭泣并且生长(1/2)

古吉亚从一个科室飘到另一个科室。这里有大型的计算中心，也有数据库，还有一小间一小间的办公室。中文方面，古吉亚本来不是很擅长的，不过，随便看了一眼绣绣昨晚给他的书，就马上精通了。从完全不认识，到堪比汉语专家。古吉亚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他畅游在文字的海洋里面。这里的人，还是把最重要的资料弄成纸质的，没有变成数字信号。藏在一道又一道门组成的房间里面。古吉亚本来没有把这些文字资料看得太重要的，不过他已经穿过了四道门，四种通道，感觉很神秘的。

他已经在地球上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地球人喜欢把越重要的事情，搞得越神秘兮兮。古吉亚在一个金属质地的小箱子前面停留了一下。

“全封闭。”古吉亚这样判断这个箱子。

他定在哪里，启动他的双眼的红外透视功能。一秒，两秒，三秒。古吉亚的完全凭借肉眼。穿透了这个最高机密的保险柜。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纸。紧紧一页纸，就用世界上最坚固的设施给它保护起来，可见的，它是多么重要。

上面写了一些不是中文的符号。一个一个的，就像一大堆蝌蚪浮游在牛奶上面。

这可真的是把古吉亚难倒了，因为，相比地球上的语音来说，地球文字较难一下子全部都掌握。古吉亚算了一下，如果地球上有一万种语言的话，他几乎要花49天的地球时间才可以掌握。地球的文字符号，背后凝结了大量的人类信息。

“地球人不简单。”古吉亚得出这样的结论。

“谁给了地球人文字？谁传授给他们符号系统？是那个a星人吗？”古吉亚把红外透视的视线收拢了，换回到普通的视线。在银河系当中，感官中的”视觉”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切。视觉量级的大小，跟文明程度，在很多星球上面，呈现正比例关系。文明程度越高，能看的东西越多。甚至，在有的星球上面，能够看到10光年以外的东西。

整个航空航天研究所，坐落在一片密林深处，防卫等级森严。从外观上来看，不过是一些灰头土脸的砖瓦结构的房屋。就像小孩子随意捏出来的过家家用的房子，谁能想到，里面藏着，人终极的智慧？人对这个世界的真相的执着不息的追求？

“地球人，地球，宝藏，毁灭。”古吉亚结束了他的人类文明小览的旅程。“走吧。”

绣绣正趴在办公桌上面。古吉亚已经变幻出了实体——一个眼睛大大的，个子不高，穿着粗布麻衣的”小老头“形象。拐杖不知道从哪里又找出来。他就在绣绣的面前。绣绣泪水涔涔而下。眼睛都要哭肿了。

“林绣绣哭了，哭什么？”古吉亚问她。

“你不要这样玩我好不好，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家全家都逃不过的，大哥。”精神上的压力让绣绣崩溃了。保密协议规定，违反最高机密法则的人，轻则处以死刑，重则株连三代。

“虽然我爸妈也不管我，各自成家了，但是我也不想他们有事啊大哥。”?古吉亚不太懂女人的眼泪。如果他懂的话，穆，这个宇宙当中最完美的女人也不会离开他。

他只是默默地扶绣绣起来，用地球人的口气跟绣绣说话：“你是怎么想的呢？我能让你有事吗？我看起来这么无能为力吗？放心吧，你不要多想了，地球人的这种毛病真的应该改改了。”

“啊，糟了。”古吉亚突然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个承诺，如果有一天他要毁灭地球的话，至少要留下来三个女人：林绣绣，布兰妮，还有遥。

当然，遥也可以不算，她可以回到a星上。不追究她的责任。

让人措手不及的是，古吉亚触碰了绣绣一下，就这么一下，电光火石之间，绣绣感觉到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直到“子宫”的部位最为温暖。她转身紧紧地抱住古吉亚。她坐着，古吉亚站着。一瞬间，古吉亚显得无比高大强壮。

可是，古吉亚的强壮是来自实力，不是地球人肤浅的ròu_tǐ。

古吉亚捧起绣绣的脸。绣绣感觉到他的手掌暖暖的，脸接触到他手掌上的肉的时候，感觉是如此柔软，比婴儿的肌肤还要柔软。一瞬间，绣绣有一点害怕，不知眼前这个人，是人是鬼还是妖。

“是我啊，我来自外星，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古吉亚轻轻地抚摸着绣绣的脊背，绣绣静静地一点点地感受着。这种既像长者，又像情侣的温暖。如果不是这抚触，她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地寂寞。

“啊，好想就这样被你拥抱着，永远不分离。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绣绣感觉拥抱着古吉亚的时候，很安宁，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那种安宁，是一种好像已经获得了全世界最大的实在的那种安宁。绣绣，27年的人生当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幸福。之前，她一直以为，幸福只是人类虚构的，用来安慰尘世动荡的药剂。现在，她终于惊讶地发现，世界上，真的有幸福。

古吉亚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光。他可以感觉到空间四周的光波，然后可以调换光波的数值。现在，已经日暮西下，航空航天研究所的人都基本上已经下班回家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加班赶任务，最近有一组非常重要的爆炸实现，要在几百里之外的沙漠进行实验。

古吉亚知道：此项试验的目的是，发现最新的爆炸实验能否为火箭发射提供新的强大动力。

古吉亚知道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