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银色头颅(1/2)

一切都在降落，下坠。这是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灵魂破碎”，突然，有一个念头变得清晰起来，布兰妮的蓝色的精神世界里面，又多了新的恐惧。“扶苏，扶苏。”她在“无”世界里面呐喊。“扶苏，你快点回来。扶苏。”突然间，她又听到双枪的话：“布兰妮，无念，不住。他不是扶苏！”?这一切都太混乱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战斗，都达成不了和谐。

撒旦站在布兰妮的身边。绕着平躺着的她，仔仔细细地观察。“啧啧。”他发出由衷的赞叹。他们所在的地方黑黢黢的，毫无光线可言。只有一扇歪歪扭扭的小窗户。窗户外面黑沙满天。这里是b星，撒旦已经算是b星上很富足的一个人了。他家里摆满了东西。从银河系各个星球搜集上来的“垃圾”，有自发光的小玩具，有金属，有塑料，有矿物。满满当当地，极度凌乱地充斥了他的黑色空间。歪歪斜斜，扭扭曲曲。

撒旦在这里不知道都生活了几亿年几万年。幸好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生物，要不然，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腐坏了。

撒旦伸出他极度干枯的老手，充满赞赏地抚摸着布兰妮的光头。脸。还有手臂上一个浅浅的小疤，那是双枪放芯片的时候，不小心流下来的。

“布兰妮，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吗？”那一日，扶苏带着布兰妮又一次在阿房宫内游荡。这边看看，那边逛逛，自从统一了六国之后，宫内到处都是六国的宝物，从百越得来的一人高的大玉，从楚越得来的宝石剑，齐鲁的匠人雕刻的精美石像……布兰妮的人生当中，从来没有见过比这些更美的玩意儿，“20世纪的英国人？哼，全都是些笨蛋！只知道用一些机器，制造大量的同类，一点美感都没有。”布兰妮抚摸着所有的东西，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扶苏的提问。?“不知道啊。”

扶苏抓起布兰妮的手：“布兰妮，你觉得我会死吗？”?“这，不好算啊，再说了，天机不可泄露。泄漏了就有大麻烦的。”?“我一直感觉我不会死。如果我的生命一直持续下去，我就要让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自由，都获得幸福，都没有痛苦。”

“嗯嗯，很难。”其实，布兰妮是在赞叹，这些艺匠们的手艺很复杂很难。“我知道很难，但是我想告诉人们一种思考的方法。”?“思考的方法。”布兰妮这几天以后，所有混乱的意识最后都停留在这几个字上面了。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必须要接触新的东西了，不可以再停留在过去的所有历史里面。

于是，她睁开眼睛。

“哈哈哈，你终于醒啦。”撒旦又爆发出他那种标志性的笑声。洪亮，音调奇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这笑声，绝不代表着喜悦。

“我等你好久了！”看见布兰妮只是睁着眼，无动于衷，撒旦才觉得需要解释一点什么：“还记得我吗？”其实撒旦是想问，布兰妮还记不记得当初一起在那艘游艇上的事情。只是现在衰老，肮脏又凌乱的他，让人无法把那个曾经至少有点老帅老帅的他联系起来。最终要的是，双枪已经把布兰妮关于撒旦ròu_tǐ的那部分记忆抹去了。他不想让她有任何不好的回忆。

“不记得。”?“那可是一段很复杂的过往呢。”

突然，话锋一转，撒旦突然沉下脸来：“谁给你做的手术！谁改造了你！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撒旦生气的时候，张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巴。没有任何的牙齿在上面，只有无限的黑。这种黑，可以吞噬整个人的ròu_tǐ，整个人的灵魂。

布兰妮毕竟是经过改造的人类。此刻的她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被这个奇怪的场面给震慑住。

“b星人，撒旦，星际中心永恒放逐的黑名单。不得死亡，不得过上任何形式的幸福生活……”因为刚刚撒旦“摸”过布兰妮的关系，所以此刻布兰妮的脑中自动解析出了所有的关于b星，关于撒旦的代码。所以，要怎么应对他，以便早日回到地球，布兰妮已经心中有数了。

“你干嘛问这个问题呀。”?“你干嘛问我这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撒旦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放佛都透露着嘲笑。声音不大，但字字都戳中灵魂。

“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我怎么来回答你？”?“你只要照实说就可以，如果你不照实说，我就会把你给吃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啊？”?“你不就是想也从地球上俘虏几个人类，然后，照着我的手术模型，把他们也改造成泥想要的“超级大脑。”在然后，把地球弄成你想要的样子。”

“哈哈哈哈，果然是很聪明啊。那么你知道我想把地球弄成什么样子吗？”

“当然知道啊！乌烟瘴气，一片混沌，人类如动物一般生存，茹毛饮血。”布兰妮很灵活地起床，拍拍身上的尘土。开始在撒旦的黑色屋子里面走动，这边翻翻，那边看看。她还拿起一个银色的骷髅头，大模大样地问：“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是银星人？”“银星！那里到处都是化学元素银。”?“你把银星人给杀了？”

“没有，我只是刚好路过，然后捡了一个骷髅头。”“不可以，这个是我的东西，谁都不可以拿走。”?“那么，我又凭什么告诉你我的手术是怎么做的？”布兰妮非常熟练地向上挑眉。“再说了，即便告诉了你。你也根本没有办法做。你这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