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九针断脉(2/2)
个人多半已是个死人,至少不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有时候也有例外,譬如方才柳静远便如同一尊石像,并不像是个活人,但他却不但活着,而且能够动,一动起来便想要别人的命,熊倜就差一点着了他的道。
既然一个如石像般的人能够活着,那么一个如朽木般的人便也并一定真的是个死人。
于是熊倜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无论是与不是,关暮雪此刻又已惊叫了起来,她一指溪水中那个朽木般的人,道:“快看,那人是不是……”
熊倜也惊叫起来,道:“柳静山,是柳静山。”他虽看不出远处溪水中那人的样貌,却能够认得出那一身衣服。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柳静山,忽然间便消失不见了,此刻又忽然出现,而且已变成一块朽木一般漂浮在水中,怎能不让人吃惊?
溪流并不太宽,溪水也并不太深,所以熊倜与关暮雪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将水中那人捞了上来,那人果然是柳静山。
“他怎会伤成这个样子?脉象也很微弱。”关暮雪一面为柳静山把脉,一面不解道。
熊倜并没有答话,因为他答不出,他此刻也在疑惑是何人伤了柳静山,而且下手如此狠辣。
一道深深的剑伤自左侧肩头直到右侧第三根肋骨,长近二尺,深可见骨,另一道剑伤自左侧第二根肋骨间穿透至后背,好在并未伤及脏腑,所以他暂时还没有死。
这两处剑伤虽然很重,却俱都不在要害之处,这一点也是熊倜感到疑惑之处。
此人能够接连刺中柳静山两剑,而且两剑俱都很重,又是当着柳氏双雄二人之面出招,可见此人剑术不凡。
但柳静山所中两处剑伤俱都未中要害,却似乎又说明此人出招不稳,剑术不精,只是江湖之中的泛泛之辈。
熊倜一面为柳静山包扎伤口,一面细细查看这两处剑伤,他觉这两处剑伤确是同一把剑所致,且自出招的方位和力道看来,俱都是同一人所为。
由此可见,刺伤柳静山的并非暗中埋伏的那些人,至少并非他们群起围攻柳氏双雄。
如此一来便更令人费解,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他为何只是刺伤柳静山,且并未杀了他?他又为何只是刺伤柳静山,却并未伤及柳静远丝毫?
熊倜疑惑重重,道:“他还有没有救?”
关暮雪道:“只要能够止住血便还有得救。”
不错,一个流了如此多血的人,若是还不能即使止住血,即便是这两处伤口只是皮肉伤,他也会最终血竭而死。
关暮雪的刀伤药的确不错,片刻之后柳静山的血已完全止住,他们二人俱都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柳静山的呼吸虽然很微弱,却已很平稳,他的脸色苍白,因为流血过多的人原本便会如此,但他的嘴唇却并不苍白,竟是青紫之色,而且又青又紫,青得有些古怪,紫得有些离奇。
熊倜道:“他的唇色好似有些古怪。”
关暮雪也奇怪道:“咦,怎会如此?”说话间,她再次为柳静山把脉。
片刻之后,关暮雪忽然面色大变,道:“糟糕,他怎会中了如此离奇之毒?”
熊倜惊道:“中毒?到底是何毒?”
关暮雪道:“蚀筋断脉散!”
熊倜道:“蚀筋断脉散?这又是何毒?”
关暮雪道:“这种毒药只可自血脉而入,中毒者三个时辰之内便会筋肉僵硬如铁,奇经八脉寸断而死。”
熊倜大惊,道:“如此说来,这种蚀筋断脉散便只可能自刀剑伤口下毒?”
关暮雪道:“不错。”
熊倜又急道:“何处会有解药?”
关暮雪道:“无药可解。”
熊倜道:“难道柳静山已死定了?”
关暮雪道:“如今只有一个法子能够救他一命。”
熊倜道:“快说。”
关暮雪面露难色,终于叹道:“九针断脉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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