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逼迫(1/2)

林风自离了欧阳修家，心中自是烦闷，又不想归家中来，抬眼见几里处有一青山，便徒步望青山走去，路过清湖田野，只觉空气中夹杂有青草之味，身心不由一宽。

他来到山脚下，望山上爬去，约一个时辰后，便来到山顶上，极目远眺，只见野林青青，湖水如镜，他心中忽道，修仙如梦，唯有陪在爹娘身边，才是最好选择。

却说欧阳修在林风走后不久，便来到他家中，见林寒石不知何时已归来，正在院中煎药，而苏鹏已离去了。林寒石身怀武功，听觉自是敏锐，他虽专心煎药，然欧阳修轻微脚步之声，他早已发觉，回头看是欧阳修，当即起身恭敬道：“寒石不知夫子前来，实在抱歉。”

欧阳修便上前几步，对着林寒石说道：“寒石，今日我前来，是有一件大喜之事跟你说。”

林寒石不解道：“什么大喜之事？”欧阳修便将清风道人收徒修仙之事说与他听了。他听后沈默良久，脸色阴晴不断，心中万分难舍。欧阳修见他如此，说道：“寒石，你要知这机缘难寻，这也是林风之命运，我等只能为他着想，万不可因何事而断送了他之仙途。”

林寒石自是明了，闻欧阳修之言，心中决意才定，郑重道：“夫子放心便是，知子莫如父，这事便交与我，孰轻孰重，我自能分晓。”欧阳修才放心离去了。

待到傍晚时分，林风回到家中，林寒石已做好一桌饭菜，一家人用膳完后，林寒石才对林风说道：“风儿，夫子已同我说了，我和你娘商量好，同意你跟那道人前去修仙，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林风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缓了回来，急忙说道：“爹，我不去，我哪里都不会去，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们。”

林寒石知他不忍，他随自己自东凉境内一路避难到此，历尽艰辛，又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对家依赖之深，情深之却，但他明了风儿心有大志，不可因已而埋汰了，当即郑重道：“风儿，你也长大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们身为父母，不应成为你的阻碍。”心中难舍之情，然面色却肃正不已。

月儿也附和道：“风儿，你爹说的对，你有大好前程，我们身为爹娘，更希望看到孩儿能成有用之才，古有孟母三迁，便也是此意。”

林风见爹娘决心已定，心中悲痛，哭道：“风儿不去，便是要留下陪着你们，生我者父母，风儿只愿爹娘之心似我心。”

林寒石见林风两眼含泪，心中虽不忍，但也只能强忍着，看了月儿一眼，当即起身喝道：“风儿，这修仙之事，你非去不可，你若不肯，我和你娘便不认你这不孝之儿。”月儿心中咯噔一下，面色苍白了起来。

“不认，我了。“林风闻言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当即爬去抱住林寒石大腿，哭道：“爹，风儿自小失母，有同爹逃难来此，好不容易有了家，有了娘，感受到家之温馨，让孩儿如何能去。”

林寒石当即伸脚将林风踢开，入厨房中拿刀而出，瞪着林风，将刀架在脖子上，喝道：“风儿，你若是不肯前去，爹便自刎于此。”脖子出鲜血隐出。身为同床共枕之人，月儿知林寒石之意，起身来到林寒石身旁，望着林风道：“你爹若是去了，娘也不会苟活于世，自当相随而去。”

林风楞楞望着他们，心中惊痛交织，便是身子也猛然抖动着，终于还是点头说道：“爹娘，风儿去便是了，若是你们离去，风儿还如何活于世上。”

林寒石手中之刀落地而响，他上前几步，俯身扶起林风，老泪长流，却大笑道：“我们风儿自是非寻常之辈，定能成为大侠之人，为父开心。”

林风沉静如山，泪流无声，对着林寒石和月儿跪拜三声，郑地有声，额头红肿血溢，悲痛道：“孩儿不孝，不能长伴爹娘了。”

林寒石见林风悲痛不已，将他揽入怀中，伸手将月儿拉了过来抱住，说道：“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不管风儿去了哪里，我们都会为风儿祈祷，祈祷风儿平安无事，快乐长大。”

待夜深人静，万物笼罩于阴暗之中，林风躺于床上，翻来复去，不能入眠，他知前去修仙，往后见爹娘便少了，心中牵挂，只得起身往院中来，坐于石凳之上，抬眼见弯月悬空，繁星点点，不禁叹了口气。

林寒石自第二日便将此事跟苏鹏一讲，苏鹏先是一愣，便激动起来，要知这等大事，他可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现今却发生在至友儿子身上，他待林风如同亲人一般，当即说道：“此等大事，我须得摆上盛宴，请扬州城各位名望之人前来庆贺。”林寒石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摇头说道：“此事不便张扬的好，要知人心莫测，只怕对风儿不利了。”

苏鹏见林寒石如此谨慎，笑道：“林兄多虑了，有我苏鹏在，哪个不知轻重之人敢动，我非剥了他皮不可。”林寒石知他面子看的颇重，但还是坚持己见，说道：“还是不要了，林风明日便要同那道人去仙山修行，今晚苏兄前来寒舍，喝个离别酒。”

苏鹏明林寒石之心，若是决定何事，便很难更改，林风之性倒也像他，只得同意了。

林风见离别将到，此次一别，不知何事才能归家，一大早便起身，照料家务，将屋子收拾整齐，又嘱咐月儿按时吃药之事，月儿病虽好些了，身子还是虚弱着，不宜多做家活，她只是默默听着，满眼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