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师父 上(1/2)
杜良将顾北星的尸体埋好之后,又立了一块无字石碑。
也是应了顾北星之意,无字便是未死,只做是新生了。
忙完一切之后,已然凌晨,朔月当空,却不见星光,只有厚云密布。
夜路难行,又有两个强者,一行人只待天明之时再向村中赶去,于是便坐下来,烤着火,歇息着。
杜良便闲来无事,与顾北星聊着家常。
“顾大哥,你刚刚教我那招好厉害,一下打出那么大个坑来。”杜良双眸中闪着光芒,在火光映照下,明亮极了。
“那当然,你可别小看了刚刚那简单的一刺,那招叫虎崩,是我平时所练的枪法其中一式。”顾北星自豪道。
“虎崩么?”
“倒也是个霸气的名字。”杜良说道。
“哈哈,我自己瞎起的,其实我练的枪法也简单,一共就简简单单的几式,拦、拿、滑、扎、撩、挑、绞、砸及劈枪、扫枪,就这些。”顾北星笑道。
“就这些?”杜良问。
“嗯?就这些啊”顾北星道。
“那虎崩是?”杜良疑惑道。
“都说了,自己瞎起的名字啊。”顾北星随意道。
“好吧,随便起的名字。”杜良无奈道。
“是啊,什么虎崩啊,龙腾啊,狼跃啊,鹰扑啊,蛇行啊……随便起了几个,有个名字好听啊,你说是吧。”顾北星不以为意。
杜良无话可说,自己这个大哥,也是真够随意的,原以为什么百战灵王,是个不怒自威的人,没想到这么没节操……
可是,据说百战灵王可是以九窍境巅峰可与命府境初期强者一战的人,不应该啊。
“那,这套枪法是你自创的吗?”杜良不死心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顾北星连忙摆手,接连说了三个不是。
“那是?”
“是我师父传授与我的。”顾北星脸上散发着无比自豪的深情,双目深邃,似乎是绝对的崇拜。
“就是那位一枪挑翻了余如海的人?”杜良惊疑道。
“嗯,仅仅一枪,随意的一枪,余如海便被挑翻在地,手中的长刀也飞了好远,斜插在地上,一直插到刀柄处,余如海半天才爬起来,用尽力气才将刀拔出。”顾北星说起此事时,心中满是崇拜。
若是问他这一生,最是崇拜谁,那自然是他师父了。
因为,在顾北星看来,他师父就是个神话一般……
“这么,厉害的吗?”杜良有些不相信。
据说那余如海,最起码也是气府境巅峰,甚至一只脚都迈入了命府境了,怎么会被一枪挑翻,还是当时余如海还没现在这么强?
“当然是真的。”顾北星不满道。
“那你和我讲讲你师父的故事呗?”杜良说道。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和你讲讲吧,只是,你不许随便和别人说,我师父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独来独往惯了。”顾北星高深莫测道。
“好的,你就讲吧,我绝对不说。”杜良说道。
“那是我十六岁的事情了……”顾北星回忆着。
顾北星尽力追忆着,那是二十年前……
顾家世代为楚国效命,顾北星从九岁开始跟随父亲在校场训练,所学所练,都是父亲传授的战场杀人技巧,毫无花哨的招式,这一练就是七年。
转眼间,顾北星十六岁了,修为也达到了九窍境七阶,北关城中,同龄人中,也算拔尖。
那天同往常一样,傍晚时分,顾北星从校场练枪回来,顺路在将军府旁边的小酒馆——三年后,吃菜喝酒。
酒馆不大,楼上楼下两层,一层四十平见方,也就摆的下七八张桌子,生意却火爆异常。
只因这酒馆里的有种酒,名叫桃花酿,远近驰名的香,北关城,无人不知桃花酿,饮后三年不能忘,三年,无论走多远,都愿意再回来饮一壶桃花酿,故酒馆也就叫做三年后了。
三伏天,虽是傍晚,还是燥热难耐,酒馆门窗大开,暑气还是难以散去。
顾北星找了个靠门的两人小桌坐下,酒馆里喧嚣异常,隔壁几桌,三五个人,边喝边聊着家常,旁边一桌,坐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只是桌旁靠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之气,正是那霸刀先生——余如海。
三年后的店小二早就摸清了余如海的习惯,每个月的三号和九号,余如海定会到店里来喝酒,平时偶尔可能也会来,只是三号和九号这个日子是固定不变,雷打不动的。
余如海一身书生气,待人也彬彬有礼,若是身旁没有那把骇人的大刀,或许旁人很难将他和霸刀联系起来。
酒馆角落里还坐着一个身着灰色麻布长袍的中年人,衣衫褴褛,满头黑白斑驳的长发,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吃着面前的酒菜,似乎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当然,也没人在意他。
“顾少爷,你的五香酱鸭、秋雁南飞,还有三两桃花酿。”店小二将酒菜递上来。
顾北星随即吃起来。
不一会儿,他听到角落那桌的中年人似乎在和店小二争执着。
“客官,你今天下午两个时辰,都点了八次桃花酿了,一次八两,八八六十四两,客官,我看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别喝了,改天再喝吧。”店小二也是好心。
一方面中年人喝的确实有些多了,另一不菲,这人衣衫褴褛,店小二也是怕他支付不起。
“上酒,上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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