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2)

时值金秋，正午，金灿灿的太阳竭尽全力的把热度抛洒向大地，城墙上的秋风凛冽而清劲，直吹得墙垛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目光绕开旌旗之后，是一团团的人群，只见人群中每人头上都戴着黄色的头巾，还有一些戴着头盔的，就把黄巾戴在手臂之上。显然，城墙头上以及城墙内的是一支军队，一支古代的军队。城墙之外，同样是人马拥挤，只见城墙外的军队甲胄凌厉，士兵们已经上手的兵刃上泛着渗人的寒芒。

这是一场攻城战，发生在东汉末年的黄巾之乱期间。

在人马嘶鸣的战阵中，夏启山就在其中。他是一名黄巾军，当然，对于当朝朝廷来说，他是一名黄巾贼，一群危害社稷的贼人。但对于夏启山来说，王朝也好，反贼也罢，谁能够让他过上好日子，他就跟着谁。恰逢乱世，本就出生在庶民家庭的他，家乡由于连年战事，已经被摧毁得满目苍夷，家中亲人也俱都在疫病和战争屠杀中身亡。孑然一身的夏启山，毅然跟随者黄巾军，举起了起义的旗帜。

他在战阵中隶属于弓弩营，此时此刻，他正紧握着手中的强弩，蹲在城垛背后，一双深灰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城墙外的王军。虽然夏启山出身平凡，但在常年的战乱逃亡之中，练就了一身横练的筋骨，而且眼界准头还不错，因此加入黄巾军不久，就被编入了弓弩营，担任一名强弩手。而且在过去的大小战役中取得不大不少的战绩。

两军对阵，万人的兵团作战，气氛凝重得令周边的空气都仿佛停滞，双方的眼中只有对方的性命。

“咚”“咚”“咚”

随着一阵战鼓声音的响起，城外的王军悍然发起了进攻，先是一轮投石车的轰炸，然后先登部队猛然冲向城门，架起云梯，提着寒光闪闪的利刃争先登上城头。城墙上的黄巾军也不甘示弱，纷纷投下早已准备好的滚石檑木，夏启山所在的弓弩营按照着令旗的智慧，展开着一轮又一轮的掩杀。

随着时间推移，战况逐渐进入白热化，登上城头的王军越来越多，城门也都已经告破，王军纷纷涌入城池当中，步兵过后是蜂拥而来的骑兵，把整个城池捣鼓的人马嘶鸣。黄巾军开始呈现颓败之势，夏启山眼看势头不对，一个侧身射出一箭之后，翻身走下了城墙，在城市中依仗着民居和其他建筑物的掩护伺机射杀王军。

“黄巾贼人，你们的太守已经弃城而逃，还是早点放下武器，降者不杀！”一名身穿亮银战甲，手提龙纹长枪的战将在城中央高声喊着话，而他身后的王军骑兵和步兵则抓紧时间与负隅顽抗的黄巾军厮杀。

“太守已经逃走了？”

“某愿降！”

“我投降了，不要杀我！”

上一刻还在浴血奋战的黄巾军，听到他们的太守早已弃城而逃之后，纷纷跪地求饶，一场攻城战眼看就要告一段落。

“一群废物！”夏启山看着那些跪地投降的人，心中不屑道，随机双腿一蹬，一个凌厉的翻滚，“嗖嗖”两道破空之声，随机只见不远处的两名王军脖颈处已被洞穿，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这里有一名弓弩手！”其余见状的王军相互报信，纷纷向着夏启山的方向掩杀而来。

夏启山凭借着对城市内的熟悉，在一栋栋建筑物和小巷之间来回穿梭，出其不意地发射着冷箭，在数息之间又夺走了好几名王军的性命。但是随着王军领头将军的指挥，对方开始稳步地向着夏启山躲藏的方向推进，手握盾牌的步兵完克夏启山凌厉的弩箭。

夏启山摸着腰间箭袋所剩无几的弩箭，心中寒意顿生，他知道，这里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也好，在这个人吃人的乱世里，战死沙场总归比屈身为奴要痛快。

“来吧！”夏启山大吼一声，仿佛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生命最后的一声呐喊，然后手上动作迅猛，把余下的弩箭全数射出，又了解了两名王军的性命。

“一命换俩，老子赚了！”夏启山念头刚出，猛地感觉得胸膛一阵刺痛，低头看去，一枚闪着金属光泽的枪头已然洞穿了自己的胸腔，鲜血正汩汩地涌出。一阵晕眩，夏启山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战争开始的快，结束得也快。攻占城池之后，王军开始迅速组织起来打扫战场，追击和清剿逃兵。第二天黄昏，城外乱葬岗，天空中浓厚的乌云正在滚滚而动，原本应该秋高气爽的天气，不知道为何居然像是到了盛夏季节一般闷热，眼看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日渐来临。三名小杂兵正在抬着一具具尸体往坑里扔。和他们一样的，还有数十人，他们各自忙活着，争取在暴雨来到之前把这些尸体都掩埋掉，避免发生瘟疫。面对着支离破碎的尸体，这些杂兵脸上却毫无表情，仿佛面对的只是切成块状的鸡鸭鱼肉一般，连绵的战事已经把他们的恐惧磨灭得所剩无几了。

“嘿，你看，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死得那么完整！”其中一名杂兵发现了夏启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般。

“那算他好运，还留这个全尸。”另一名杂兵也随口敷衍了一句，并没有继续搭理，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看着再也没人搭理自己，发现夏启山的那名杂兵也顿觉无趣，抬起夏启山，便往尸坑中扔去。

“轰隆！！！”

旱天一声雷，把干活的众人吓了一个激灵，纷纷抬头看天，只见方才滚滚的乌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