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太子命格(1/2)
过了许久,男人才像认输一般叹口气,缓缓开了口。
声音虚弱轻柔,却又充满了铿锵的力量。
“我是国师手底下的死士,负责和贺语柔之间消息的传递。贺家很多年前是以前是高门大户,但因为贺语柔的祖父涉嫌通敌叛国被判满门抄斩。
“你们星睿先皇念着贺语柔父亲年纪小,就饶了他一命,但那时候她父亲已经对临沂有了印象,长大了又继续和主上联系。
“而贺语柔就是借着她父亲的手认识了主上,一次主上嫡长子带着北赐出行星睿的时候,和贺语柔搞在了一起。
“后头贺语柔被查出身孕,眼看着必须找个人栽在头上。于是就盯上了景洛晨,在太后宴席上设计了那么一出,便于她嫁入王府。
“贺语柔进入王府是有任务的,就是刺探情报,盗取王府机密。景洛晨身边有个小厮叫李然,也是我们的人。
“我的任务就是在贺语柔和主上之间进行消息传递,还有探查星睿情况,及时汇报给主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知何时,箐藤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托盘,托盘里装着茶壶和茶杯,还有一小碟桃花糕。
也不知道箐藤是怎么想的,牢里血腥,还端吃的和喝的进来,也不怕吃食沾上血腥味,白白浪费掉。
夏思瑾却像个没事儿人,看着箐藤把东西一一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准备伸手。
“你怎么想到送东西到这儿来,我还以为你会等我出去以后再准备。”
“见主人许久未出去,便想着端进来。”
夏思瑾捻起一块桃花糕放进嘴里,丝毫没有被牢里的血腥味影响,依旧吃得美味。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已过未时,差不多到下午茶时间了。”
箐藤面无表情地说着,把最后一个壶放在了桌上。
“难怪我觉得有些饿。诶,你怎么拿了两个壶,这里面装的什么?”
“是水,想着他可能会用到,便带进来了。”
说话时,箐藤余光瞟向男人,意有所指。
夏思瑾一边嚼着桃花糕,一边赞同地点点头,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我都忘记了,结果你还记得。给他喝几口水,然后把解药给他喂了,血流干了可就不妙了。”
“是。”
夏思瑾是给他涂了疏血散,就像之前对梨煦那样,所有涂过药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
如果没有解药,他就会和那晚的梨煦一样,浑身血液流尽而死。
箐藤从怀里掏出药丸,左手端着水壶朝男人走去。
男人知道箐藤是受夏思瑾命令来救自己的,也不推诿,直接干脆地吞下了药丸,又被箐藤灌了水。
这会儿虽然还是浑身是伤,却比方才好了许多,又或是心理作用。
夏思瑾咬了口桃花糕,看着男人戏谑着开口。
“你就不怕我让他给你下的毒药?”
男人吞了口唾沫,病殃殃地笑着,开口驳回了她的话。
“不会,你都说了是解药。而且如果你真的要我死,就不会让手下人给我灌水了。”
夏思瑾轻笑一声,不反驳也不赞同,反而是回到了箐藤进来之前的那个话题。
“按照你先前说的话,贺语柔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国师的嫡长子的了?若是这次国师计谋成功,贺语柔的孩子一出生,就会是太子的命格,还真是一手好打算。”
没想到男人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眼里充盈着不屑和冷漠。
“就凭她,主上怎么可能让她生下公子的长子。”
夏思瑾拿着桃花糕的手一顿,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贺语柔肚子的孩子还有另外说法。
不是国师的长孙,那又会是谁的。
“那贺语柔的肚子,究竟装的谁的孩子?”
“北赐的,就是主上身边那个贴身侍卫。之前听说血骨生花被劫走,应该是你做的吧,那你应该也就见过北赐了。”
夏思瑾眸子幽深,绚丽神秘的紫色在她瞳孔里萦绕。
北赐的,贺语柔不是跟国师的嫡长子搞在一起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了侍卫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抖了抖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阴暗潮湿的牢里意外清晰,让人不自觉心生惶恐和慌乱。
他把头歪向另一边,看看夏思瑾又看看箐藤,接着开口。
“公子一开始是看她貌美,而贺语柔又有意攀附,两个人顺理成章就睡在一起。但每次事后公子都会以补药名义给贺语柔送避孕的汤药。
“而北赐是因为一次误喝了公子的酒,中了药,公子便蒙了贺语柔的眼睛拉她垫背。但却因此怀上了身孕,主上就想着用这个孩子来牵制她。”
夏思瑾用巾帕擦净嘴角,心里头感叹着贺语柔的愚蠢和国师心里头的好算盘。
还真是一场瞒天过海的大戏,而贺语柔从头至尾却什么都没发现,她都不知道该说贺语柔愚蠢还是过于妄想。
为了后位,她还真是什么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这个国师,也真是为了帝位什么都能利用。
这两个人,还真是配了一脸。
“你确定贺语柔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女人心高气傲,如果知道被北赐这个侍卫要了身子,怎么可能会这般淡然。
“更何况后头公子也试探过她,贺语柔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一直以为肚子里是公子的孩子。”
夏思瑾冷笑一声,瞥了眼男人嘲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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