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风杀手(下)(1/2)
在香案的两侧,也有两颗朱漆柱身的仿真石漆拱形柱墩附墙鼎立。在朱漆柱身上有一副对联很令人寻思—— 左联:傲视武林,风起云涌任由逍遥自在,淡然他人修为不与争锋;
右联:俯笑江湖,争名夺利尽显清白潇洒,清缘身外名利无憾此生! 这副对联很切实际,也很耐人寻味,诗蕴无穷。有时明明知道诗中的蕴义,却又难以言传,真的是达到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得境界。
很显然,题诗者必是位高人,而且是武学高人。
老者微微一笑,自己每次来都对这副对联情有独钟而心中感慨万分。他在香案前的一张拱形弧脚圆桌旁的靠背高脚古董椅上坐了下来,静待着有人发话……
这里的一切都是老样,就连左右两厢房,也都是用帷帘掩着,看不清房内的一切。不过依这样的房间格局摆设,倒真的不象是烟花青楼的“金屋”,而有点象私宅民房的陈设。很显然,这必然是经过了有心之人的篡改。 记得有次,自己装作糊涂而意欲掀帘窥左厢房之内相,却被房内传出的一股暗流内劲逼迫回原处而动弹不得,这使得自己暗暗心懔不已——这房里“卧虎藏龙”!
“又是你,”正当老者无限遐思之际,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左厢房内传出,“这回又是谁?”
声音不大,但却清晰,不知为何却能在老者的心房引起怦然心震。
老者心中虽惊,却已见怪不怪,他知道这是发话之人的内力深厚才导致的声发丹田,震人心田。自己虽然也能声发丹田,但却不能震人心田。也无怪呼,他们每次都能应己所求、遂己所愿。
“‘银枪恶煞’。”老者吐字清晰,面无表情。
“‘银枪恶煞’?”左厢房内那人沉吟了一下,“……此人好像是豫中一带的黑道魔头,一柄红樱银色长枪在他手中犹如神龙,见首难见尾。每逢对敌,都常令对手惊鸿一瞥便以毙命,实难窥其施展枪法的奥妙招式……” “还有,”这时,右厢房内也传出了一个沉亮的声音,“此人一向独身素往,要想找到他的形踪,着实不易……” “这个,小老儿明白。”老者迟疑了一下,“你们要价几何?”
老者心中之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每次前来,都只有左厢房内有人与己搭话,这次右厢房内也有人发声,说明自己要找的人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两位或者更多,而又可能如江湖上传言是个组织!但不管怎样,只要能替己消灾,便已无心憾。 “按往例,照价一千两。”左厢房内的声音显得很平淡。
“这个,小老儿明白,”老者低头讪讪地一笑,“只是,还有一人要劳你们。”
“谁?”
“‘寒月冷剑’。”
“……此人好像是‘风云堡’的一位分坛主,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尤其此人手中的一柄玄铁寒剑更是能令天上的皓月惨冷无色。当今武林中人都对其闻名色变、闻声胆裂,尽可能避其锋芒,莫与争锋。” “……”老者无言以对,心中一阵默然,他们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他们会否应允自己所求。 “此人在当年的‘武林捕’血役中,功不可没,其武功造诣与‘银枪恶煞’相比,恐怕难下其右。” “这个,小老儿明白,”老者频频点着头,“所以才有劳你们。”
“……你们‘武林捕’为何屡次三番劳求我们?”左厢房内的那人好像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道,“难道真的没有这个能力了吗?” “呵呵,”老者又低头讪笑了一下,“至少我们‘明月门’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要不然,也不会屡求你们。” “也是。好,按规矩,我们不便也不该询问客户的详情,”左厢房内的那人忽然转了话题,“与‘银枪恶煞’同价,一千两。” “……”老者把头一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不能通融优惠点?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老者迟疑了半响,才嗫嚅地低声道,“小老儿仅有一千六百多……”
“……”左厢房内的人闻言好像愣了一下,一时倒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每次来,是代表‘明月门’呢,还是‘武林捕’?”这时,右厢房内的那人发了话。
“哼……哎……”老者低声冷笑了一声,又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要是‘清风门’也能……算了,这是我家小姐的一己之力,而且……而且……”
老者似乎欲言又止,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右厢房内的那人闻言听声,心忖老者的未尽之言想必是与“钱囊羞涩”有关。这也难怪,往常每人的一千两价,已经收了他不少的银两。 “你这次为什么要急着同时两个人呢?”右厢房内的那人思忖了一会,才谨慎地问道。
“因为,”老者一听此言,心想可能有了希望,又把头抬了起来,“今日他们同时在‘武林捕’的总坛现身,不知他们心怀何意,但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吗?”右厢房内的那人似乎觉得有点意外,“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应允你,这次只收你一千五百两。” “真的?”老者闻言有点喜出望外,“那太谢谢了。”
“……”迟疑了一下,老者才接着轻声慎言道,“这次由于是在我们总坛内,所以请你们顾虑周全,别累及我们。” 说着,从怀中小心地摸出三张桔黄色的“银丰钱庄”的银票,每张都是五百两整。还有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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