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柒肆:算计对算计(1/2)
“哎呀!寡人顾虑不周,还望两位海涵!”
刘硕站起身对众人面带歉意的说:“寡人身体有些身体不适,诸位自便,公际公,您来招待客人,寡人先退后休息一下,待筵席完毕,再着人禀报与我。”
申信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艰难的弯了弯腰:“恭送王爷!”
众人纷纷停下筷子,站起身,跟着申信喊起来。
刘硕走后,申信便着仆人换来了舞姬、女乐一干人,没过多大会,整个厅堂中的沉闷之气,瞬间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靡靡之音。
刘宏第一次参加这种筵席,没有经验,几口肉食便填饱了肚子,于是刘宏趁着厅中没有人顾及自己,砰砰跳跳的跑到了女乐身前便,好奇的拨弄起女乐身前的管竹乐器。
李瓒与申信四人就这么分坐在大鼎最有两边,随说在打的观念上有分歧,可在对待酒的态度上,众人是一致的,于是就出现这么个中怪现象,几人开口不是吟歌赋就是谈论厅中的舞姬舞姿,绝口不提其他,一片觥筹交错的热闹局面。
窦冕属于整个厅中年纪最小的那个,不管与谁都没有共同话题,所以窦冕迅速填饱肚子,端上一碗清汤,冷眼旁观的观察着这些人的举动。
就这样,一场热闹的筵席足足持续到了午夜时分才散场。
众舞姬与女乐们忙活了一晚上,滴水未沾,听见散席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聘聘婷婷的退出了大厅。
申信下首的三人此时站起来,对着申信一番言语后,便走出了大厅,转眼间,整间厅堂内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李瓒有些微醺的走向刚刚女乐坐着的席子,用力抱起已经入眠的刘宏,对着窦冕使个眼色。
从头至尾眼光都没有离开刘宏身上的申信,以为李瓒要将刘宏抱走,故作平静的叫来两名侍女。
侍女唯唯诺诺的走进李瓒,想要从李瓒怀中接过刘宏,李瓒岂是那么好骗的?于是李瓒顺势借醉酒之故,抱着刘宏,在两名侍女的引导下,下去休息了。
厅堂中,眨眼间就只剩下申信与窦冕二人,一站一坐相对而视着。
“哈哈……没想到外戚窦家无弱子,此语乃是真的。”申信捋着白花花的胡须,从食案中的空隙中走了出来。
“至于是不是真的,小子就不知道了,不过……小子知道,若无点能力的话,进了这平原王府,可就出不去了。”
申信仰头哈哈大笑:“公子真趣人也!”
窦冕调整了一下坐姿,盘着腿,双手压在膝盖上,乐呵呵的道:“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你先提条件,还是我先提条件。”
“公子真直爽人!老夫这辈子就喜欢和直爽人打交道。”申信艰难的挪着步子,缓缓往主位上迈:“你这种人我太多年没遇到了,想当年先王还是平原王的时候,我就是有些太过自负,才使得王爵被免,不知道你又有何筹码?”
“申公确实有些自负啦。”窦冕伸出右手,举起面前的酒樽:“不知申公识的此中之物否?”
“齐酒!”申信扭头看了眼,平静的扭过头,废了好大力才踩上正位的坐席,而后一边往下坐,一边意味深长的说:“柔而不刚,凛而不寒,犹如齐人。”
“不不不!我观此乃是穿肠毒药。”
申信双手压在桌案上,眼神中露着精光:“嗯?何以如此说?”
“为了它灭国者几人?亡族者几人?丧命者比比皆是,难道不是毒药吗?”
“哈哈……既然酒色相随,有酒之祸,自当也有色之害咯!”
“色乃刮骨钢刀!”
“如何说?”
“褒姒、妹喜暂且不说,那太远了,赵飞燕姐妹那就更远了,我们且观当今陛下,如何?”
申信本来有些醉醺醺的,一听窦冕这话,可着实诛心,急忙劝阻道:“窦公子,慎言,慎言,背后妄议君恩,乃杀头的罪啊!”
“既然什么都不能聊,那咱们也就别聊了,恕小子连日赶路有些困乏,想要下去歇息了。”窦冕说完,便假意站起身。
“等等!公子,咱们得事情还没谈!”申信大声喊道。
窦冕放下已经提起的脚,咧着嘴直乐:“咱们没有共同的画话题,还有谈的必要吗?”
“哎呀!窦公子,咱们这不是还在谈嘛,至于这话题,咱们谈谈不就是有了吗?”申信这会已经将姿态放的极低,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锋芒。
“小子曾闻,能屈能伸者是为大丈夫,如今申公真乃豪杰之士。”
“不敢不敢!”申信心里早就咒了窦冕几百遍了。
“不过嘛……小子知道李广的事情的,我可不想死于非命啊!”窦冕一副痞里痞气样子,往席上一坐,剔着牙道。
申信用了最大的耐心来忍着心中的怒气,低声下气的说:“窦公子,咱们这不管怎么说也是平原王府,您可不能太过了。”
“哈哈……王府?你也知道王府否?”窦冕双手托着脑袋:“说罢,我洗耳恭听。”
申信听到窦冕这么说,心中顿时大喜,没开眼笑的说:“为平原王传宗接代计,我欲使宏公子承平原王嗣,不知如何?”
“喔!承嗣啊?”窦冕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摊开手:“这事你不应该问我吧?此事好像由刘祐管着,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个嘛……”申信艰难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此事有些难做啊,因为刘姓不绝人之嗣,此次操作嘛,还需公子劝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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