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陆零:决定(1/2)
“曹鼎所能为国相,非才亦非贤,乃曹腾以心比心换来的,不然阉宦之家,哪家士人能看的上?”
刘利有些按捺不住了,忍不住道:“曹腾如此深沉否?”
“若不深沉,岂能的陛下信任?董夫人多亏将你拉住,不然事败矣。”
“喔……”刘利长舒一口气,面色缓了下来。
董氏此时走上前,轻声道:“妾身未曾想那么多,只是看利儿走路有些匆忙,我便叫住了他。”
窦冕见董氏脸色如常,心下甚为疑惑:“夫人可曾答应?”
董氏咬了咬嘴唇,颔首略作沉吟:“妾身见识不多,前几年时,我听闻河间隐士刘仲承,永兴二年,司徒种暠推举刘淑贤良方正,他托病辞谢,汉桓帝刘志听说刘淑高名,责斥州郡,用轿子把卧病的刘淑抬到京师,刘淑不得已到了洛阳,若是我儿日后也能如此,我也就欣慰了。”
“刘淑少学明经,学成遂隐居,立精舍讲授,诸生常数百人,州郡礼请,五府连辟,并不就,他也是我们宗室中人,若窦兄弟真能给阿宏找个好师,自然也是极好的。”刘利点头赞成道。
窦冕见董氏如此利落,拍着胸脯道:“请夫人放心,小子定当用心教导,虽不会有多优秀,但绝不会太差。”
“那就好,那就好。”董氏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刘利亦曾有些担心,走上前拉住窦冕的手:“听闻游平公,师从于关西孔子,不知……可否……”
“我师承也不差啊。”窦冕笑盈盈的说:“在下启蒙于襄公矩,授业于李元礼,不然我岂会来此地?”
“这……”刘利与董氏顿时就有些愣了,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脸上震惊之色一眼都能见到。他们可能不知道李膺是谁,但襄公矩可是冀州名人,那是天下间指的上的高士,被唯一一个称的上道士之人,哪怕是张道陵如今也不过一术士。
“窦公子,不知何时起行?”董氏言语愈发恭敬的问。
“今日便可。”
刘利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惊呼道:“今日?阿宏如今还在榻上,怎能起行?”
“放心吧,他那病症三日之后把另一副药喝下就好了,躺在家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董氏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说:“可……可我儿这么虚弱,可否让在家调养一番?毕竟先夫刚去不久,他还在守孝中。”
“无碍!”窦冕大手一挥:“守孝在于守心,而不在于守行,王爷,劳您备辆马车,我们稍后便走。”
“这……”刘利看了眼身边的董氏,艰难的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婶婶,你有什么话要说,赶紧就说,不然以后机会就很少了。”刘利说完,右手抓住裙摆,火急火燎的走了。
董氏向窦冕轻轻道了一福,转身走进了刘宏安歇的房子内。
窦冕则从草垛上跳下来,寻到躲在角落中的踧、垢二人,细心的吩咐起事情来。
刘利一至前院,久在院中等候曹鼎走了过来,曹鼎见自家王爷现在比第一次出来的时候脸色要好许多,于是拱手问道:“王爷,我观您面色轻松,可是答应窦家什么事了?”
刘利在院中被窦冕那么一提醒,心中对曹鼎就有了些戒备,如今被曹鼎问及时,刘利打哈哈道:“国相,小王这性格您还不知道?怎么可能答应他什么条件?反正要钱自然是没有的。”
“那窦家小子可曾提过什么?”
刘利被曹鼎逼问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面色尴尬的说:“他们说想离开乐成,让本王送他们,本王这不就出来安排马车来了嘛。”
曹鼎半躬着身,眼睛不住的提溜只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刘利的脸:“王爷,请恕外臣多嘴了”
刘利拱了拱手,低下头,诚恳的说:“还请国相名言!”
“当今陛下虽为河间王一脉,然陛下以承嗣给了清河王顺帝一脉,还望王爷自知。”
刘利听曹鼎将话说的如此难听,忍不住脸上浮起了怒气。
曹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知不觉间伸直了腰杆,面无表情的说:“自文景开始,陛下最忌讳的就是封王连接内臣,若是窦家子是别的身份,外臣也就不便置喙,可王爷您别忘了,老姓外戚之家,可就只剩了他们一个姓氏了。”
刘利下意识顺着曹鼎的思路往下想,背后不知不觉间冒出了冷汗。
“渤海王刘悝因何被贬,王爷不知,小人确是知道的,我听大哥言,左悺竟然敢于渤海王互相来信?这岂不是于陛下眼中无人乎?若非王甫将此事呈于陛前,陛下亦当为小人所误矣。”曹鼎越说越觉得心痛,越说越觉得气愤,直到最后说的口水四溅。
刘利自觉理亏,往后轻轻挪了挪脚,低声道:“小王……小王只是用马车送送他,应当不至于如此严重?”
“王爷!”曹鼎见自己废了如此多的口舌,依然还没将刘利说服,于是咬咬牙,凑上前低声道:“还请听外臣一言,臣曾听闻,窦宪窦伯度有狼顾之相,今天我见窦家这小子,已非狼顾所能比拟的?”
刘利很是纳闷,你说的好好的,怎么提死了近百年的死人:“何意?”
“此人鹰踞虎视之相,乃嗜杀之人,还望王爷远离则个,不然引火烧身,我等同僚亦难保全啊。”曹鼎语重心长的劝道。
“小王听从国相便是,且待小王安排妥当,咱们这就回王府。”
曹鼎见河间王如此从谏如流,心中很是高兴,转身带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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