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叁肆:京中消息(1/2)
窦冕坐好后,李瓒站起身坐到刚刚郭瑫坐的位置,顺手从棋罐中捻起一颗白子,顺手放在了棋盘中。
“来!对弈一局,如何?”
“瓒大哥,你就别那兄弟我开涮了,咱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清楚的,你虐我一个不会玩的,可不算本事,有本事,你找郭林宗那王八蛋去。”
李瓒放好棋子,正要往回缩手,冷不丁被窦冕这么句话给呛到了,手不由的僵在了空中。
“你才脱掉开裆裤几天?怎么这么没大没小了?再怎么说宗林公也是长辈,太学之首领,毋得放肆!若让我再听你如此没大没小之语,有你好看。”
李瓒脸色阴沉的如腊月湖水一般,冰冷的有些可怕,窦冕心中一凛,垂首低语道:“小子知道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错!算我爹没白教你。”
李瓒收回右手,将双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目光中锐利的眼神缓缓退去,一道赞赏之色浮现了出来。
窦冕暗暗吐了口气,心中嘀咕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这李瓒把我老师别的没学去,这一身训斥人的本事倒学去不少啊。”
“小弟年纪小,不大懂事,还望瓒哥哥多担待一些。”窦冕举起衣袖,轻轻擦拭着鬓角渗出的细汗,脸上苦笑着说。
“自然!自然!”
李瓒伸出左手越过棋盘,窦冕的头发被他胡乱拨弄一番后,乱糟糟的挤成了一团。
“你为何跑到这来?而且混的还不如一乞丐,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如何?”
窦冕一听李瓒这么说,摇头拒绝道:“不去!我大哥成亲之后,我和我姐就被赶了出来,现在这四海为家挺好的,干嘛还要回去受那窝囊气。”
“再怎么说,现在你也算一皇亲国戚,自当为陛下留些颜面才是。”
窦冕不听皇亲国戚四个字还好,一听,顿时捧腹大小起来,用着揶揄的口气说:“如今大汉是宗室遍地走,外戚贱如狗,咱只过自己的日子,他不烦我,我也就不烦他。”
“你……有何想法?”
“未知也!”窦冕说完话,上下打量着李瓒:“瓒哥哥,你是不是自京中而来?”
“嗯!”李瓒轻抚长须,眼睛愈发透着精光,想济崴频摹
窦冕看向大门方向,有些感慨的说:“雒阳不知可有什么消息?我这一路上,一直在想我外祖父不知道辞官了没,他那个病可着实经不起折腾了。”
“叔节公如今已经辞官在家修养,仲举公乃权太尉事,至于别的嘛……”李瓒低头沉吟道:“五侯之事已尘埃落定,刘普诸人降关内侯,尹勋亦被夺爵。”
“尹伯元反正也不差点钱,更不差官,其伯父尹睦为司徒,兄颂为太尉,宗族多居贵位者,而他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是为君子,不过嘛……他一天也就闲的,没事跑我们家当啥管家?这不……”窦冕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尹伯元确实是一趣人,当初州郡连辟,察孝廉,三迁邯郸令,政有异迹,后举高第,五迁尚书令。会陛下诛大将军梁冀,得参建大谋,封都乡侯,也算士人之楷模了。”
“他人呢?不会还在我家里混着吧?头发都白了一大半,依然这么不顾家的人,尹伯元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李瓒摆摆手,兴致勃勃的说:“放心吧,他啊,陛下不放心,将他放到汝南太守的位置上去了。”
“我那便宜老爹呢?”窦冕抻着脖子,好奇的问
李瓒忍不住笑了笑:“自然也是和别人一样,郎中啊!不过是在太尉府当差。”
窦冕拍手称快道:“嘿嘿!终于轮到我爹吃一次洗脚水了,我在家都没给过我好脸色,这下好,轮到陈蕃这老小子收拾他了。”
李瓒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将手伸进棋盘边的棋罐,随手捏起几粒白子,放在手心轻轻的掂着。
窦冕打算还想再问问有关雒阳的事,可一见李瓒忽然神游天外,刚刚张开的嘴,黑子,学着李瓒掂起来。
正当窦冕在为自己手小抓不到几粒黑子烦恼时,郭瑫不知何时站在了亭前。
“窦小弟,请跟着他们去更衣吧。”
窦冕扭过头看向郭瑫,只见郭瑫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有些不自然。
郭瑫身后跟着两名健妇,腰粗膀壮,身材魁梧,上下皆一身男士装扮,劲装裹身,利落之中,透着股凶悍之气。
两名妇人,摩拳擦掌的看着窦冕,脸上微微显出的笑容,里面夹杂着某种莫名的惊悚感。
“郭兄,你……没开玩笑吧?你家在哪找了这俩逗人乐的货色?我正好缺俩保镖,送我一个呗。”
郭瑫翻着白眼,狠狠瞪了眼窦冕,对着身后两名妇人一挥手:“还不请公子更衣?”
两名妇人就像早已商量好的一般,卷起袖子露出那带着浓密汗毛的胳膊来,大步迈过中间的郭瑫,靠在右边的那位一把将窦冕从席上拎了起来。
另一名可就更夸张了,猛然伸手抄向窦冕的下盘。
窦冕这会一个都还没防住,哪里还能再对付另一个?只觉得自己右腿就像遇到了铁筘一般,硬生生被抓,不管怎么反抗就起不了作用。
窦冕这会那个憋屈啊,你说换衣服就换衣服嘛,干嘛无缘无故折腾人?不过稍微想一想,窦冕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当即犹如一条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般,用力蹬腿反抗着。
“公子,不要费力了,老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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