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游戏(三)(1/2)
“听起来你说的是实话,这也是我最好奇的一点。”审问者似乎有无穷的经历和兴趣“沃尔夫和仆格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仆格的名字在黑加仑军中是很忌讳的。”
夜已经很深了,火把在帐篷里发出燃放木柴纹理的嚎叫声。厚重的帐篷幕布掩盖了火光,外围严密防护的守卫与结实的堡垒结构,让被审问者的惨叫成为白费力气。这是一个小巧坚实的堡垒,他的周围插着仇敌的头颅——这种风俗和诺德人的古老渊源并不大。
更早一段时间,诺德人喜欢把敌人的头盖骨敲下来当者碗具。反而是东方的维吉亚人,在做装饰这方面更加得心应手——据说日瓦丁当年就是一群维吉亚蛮子,扛着大片插着死人头的长矛进的城。见到值得占领的地盘,就把挂着人头的长矛戳在门口,里面的女人、财宝,就都是他的了。
这一切都在黑夜的掩护之下,诺德人在巨大的伤痛与劳累中自我修复。与此同时,新的船只在海浪的颠簸中,慢慢驶向越发残酷的提哈。他们在响应国王与领主号角的召唤,源源不断地输送向帝国北方各处。
极北之地的子民拥有的顽强与残酷,是那些斯瓦迪亚人想象不到的。窝车则、萨哥斯、韦尤恩、杰尔泊格、赫鲁斯堡,乃至维吉亚的布鲁加堡和日瓦车则,都在诺德人的斧子与短矛下瑟瑟发抖。
这是一个征服与死亡的年代,不堪一击的世界终将被崭新的、富有进取心的世界所取代,这就是历史从未歇息的车轮,卡拉德人没有想到过的,看起来斯瓦迪亚人也没有认真思索。
埃尔维斯看着这个眼神冷漠的审问者,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他的迟疑很快又为自己的脸上增添了一块淤青,他隐隐听见了自己脸骨断裂的声音,疼痛像是钻入他脑子的虫子一般,他直接忍不住,狗一样叫了出来。
“他们关于海斯特堡的事情一直是死对头,他们的手上沾着彼此的人命……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疼痛,埃尔维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虚幻起来,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晰“现在已经不单纯是玛格丽特睡在谁床上的问题了,他们想要对方的命。”
平日里这些话,大老粗埃尔维斯是说不这么明白的,看起来求生本能确实是了不起的东西。
“仆格有一千多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海寇都明里暗里是他的人。他只要分出三分之一的人手,就能把沃尔夫钉死在海斯特堡的墙头……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审问者的口音反反复复地在提醒着埃尔维斯“他在等待什么?”
“喋喋喋……”埃尔维斯突然怪笑起来,仿佛霎那间忘记了伤痛一样“仆格派出了三百人,两次!一次是海寇,一次是并不怎么精锐的士兵。却发现并不足以击败沃尔夫。那是一支非常奇怪的军队,妖怪组成的军队!如果只派出三百人,投进去多少次都是个死。除非一次性解决掉。”
“仆格害怕了?”审问者冷酷的嘴角弯起铁丝直角钩般的笑容,那是一种事不关己、隔岸观火者的笑容。
埃尔维斯的表情显得很奇怪,因为他看见了审问者身后那个穿着双层链甲的超重装士兵,而且想到了某些很让他困惑的东西:“是的……他有点害怕了,就像是看见突然跳到手上的老鼠那样,但下一次他就会掏出来斧子劈了这只反复打扰他的耗子。”
“咯咯,没想到啊,原来仆格手下也有忠心耿耿的狗啊。”不苟言笑的审问者的笑容也是扭曲的、冷冰冰的,一点笑意也没有“你是觉得仆格赢定了?”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好回答:“难道不是吗?”
审问者顿时觉得一阵无趣,甚至发现自己很傻,居然和一条狗在讨论狗主人会不会赢的问题。
“那个……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埃尔维斯终于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沃尔夫和仆格……跟你们外岛人有什么关系呢?”
审问者一点也没有觉得被认出多么惊奇,甚至投来一个‘您可终于知道了’的嘲讽眼神:“这和你马上要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埃尔维斯刚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一柄加重的圆头战锤狠狠敲在他的后脑勺上,大团的血块从他的嘴上喷出来,埃尔维斯像是献祭的羊羔般一头倒在地上。
“贾维,希望你是对的。”那个双层链甲的超重装战士擦了擦锤头上的鲜血,很满意自己血淋淋的成就“虽然我个人觉得,把赌注压在一个著名没出息的头上,是不明智的。”
“那么我们还有什么权利去挑拣呢?”贾维耸了耸肩,从后腰抽出自己那柄锋利的马刀,慢慢走向椅子上的死人。这明显不符合诺德人传统的武器习惯“我的叔叔很想我死……我可不能遂了他的愿啊。这个脑袋,是我们去探寻一个朋友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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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心腹爱将披着一身洗不掉的血污,挂着像是铁渣滓似的半身甲,看起来像是从死人堆里捞出来的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面前敬了个骑士礼:“报告军团长!罗斯·科迪前来复命!”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很多发生改变,里昂现在已经是条纹架衫不能离身,这个并不高大、也不魁梧、更称不上巨人的中年男子,现在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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