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搬家(1/2)
早六点,陈天戈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涮,多年的所谓生物钟和作息根本不由他自主意识决定,到时必定清醒。他也尝试过回笼觉,听说那种觉很好,可惜,对他而言比起床难受。穿着运动衣,就是蹲马路牙子的那身。今天不用去同景花苑了,也就没必要再去华科去享受那群二憨货仇视的目光了。其实陈天戈喜欢大学校园的氛围,或许是自己没上过学的原因。但那群傻蛋创造各种套磁机会,打听自己那个学院的,研几的,什么专业的,这些时候他特别享受,享受那种清纯的气息。甚至有大胆的女生看着自己条索状分明的肌肉故意在眼前晃动前胸,让他都有心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怨恨。其实陈天戈并不是那种健美身材,还有点清瘦,一米七八的身高体重刚过六十五公斤,这在现在社会里只能划归瘦子行列。
沿着江边陈天戈根据地形做着不同的动作,乍看像专业运动员做变向跑,殊不知他的脚步却进退变换。亦如在长治的登山,速度如常脚步变幻。长江的水难得没有十五年前的味儿,虽见不到清澈却也不让人恶心。间隔着有夜钓的收摊晨钓者支场,早起的人心情大凡是好的,时不时相互挥个手,问个好,脸上都是洋溢着平安祥和。也有晨练者想学陈天戈的样子做做花样,却因为担心闪腰扭脚,像起初长治的那些犟头一样,悻悻地转向了,省的受打击。一趟下来也只是微微发热,陈天戈看看时间,默算了距离,基本在二十里左右,过于平坦的环境即便增加路程也达不到需求量。关乎影响,找了处僻静地儿随便过了趟八极和伏虎,行进间又串了套长拳。有些过于惊人的只限于心练了。
再次冲了凉,陈天戈在运动装和韩版之间纠结了少许,还是套上了方便蹲马路牙子的运动装,毕竟今天是去搬家。开着卡宴多少有点别扭,翻出来说明书看了看,详细熟悉了车的功能按钮,没看到“着运动装不得驾驶”的字眼就放心的驱车出发了。
想着几天前还是夜行探路,今天就堂堂正正的有了住户的象征,还真是“人生境遇莫断言”。陈天戈都对自己的不要脸钦佩了。
进车库停车,走内门进屋,再到餐厅。出发时已经接到电话说给备了早餐,只是陈天戈不确定是酒店送来的还是冯立萱做的,或者干脆就是外面街边摊买的。等他坐定却觉得自己未免太熟悉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只送过一次还是送到门外的客人该有的行为。抬头心虚的看看冯立萱,却发现她正促狭的看着自己笑。难道那晚她没睡实?不应该呀!呼吸均匀顺畅,没有夜半人惊的波动,虽在门口,配合对身体起伏的观察和听辨呼吸的手艺不该是没睡实呀!怎么回事?
“为啥没穿韩版?”
我去!能不能别怎么吓人,还以为祖师爷托梦传功给你了。用师父的话说自己在下山前就直追祖师爷当初的身手了。
“那个……今日个不是搬家吗?这样穿好帮忙。”陈天戈又摸鼻子了。
“你是不是尴尬和不好意思时都要摸鼻子?”
“嗯?有点。”傻妞误会了,还是特真诚的误会。这误会好,最起码确定不是觉察自己夜探的事就行。至于摸鼻子?哥在长治待十五年都没摸一次鼻子。师父说祖师爷讲述过也算是教导,说他那个行当除了长相普通泯然众人外更不可有太过明显的习惯性动作。这只是取信与人的小把戏。给人以信任的基础便是让人觉得你有让人可掌握或把控的喜好和行为,你有让人一探即可究竟的常人心态。
看着五花八门的早餐花样陈天戈就知道都是街边摊挑拣来的。女人对于吃食的选择也是首先考虑美观干净,看着赏心悦目,偏离了其本来功能。陈天戈这段时间已经尝遍了几乎所有的小吃,切实把所谓的早餐之城验证一遍,毕竟十几年前住的也是北方人的家里。最后的结论是北方的胃配不了南方的厨艺。这一桌的早餐已经不是单纯的喂嘴的事儿了,更多的是走心。难得这妞大早上溜街还提溜回一大堆吃食,这足够养两头猪。
“跑了几趟?”
“三趟。”问的突然,答的迅速,几乎没留思考的空闲。人在付出努力的初始都有别让人觉察的初衷,但付出的辛苦足够时就在心里默念自己的辛苦,也期望所奉献的对象能了解那份辛苦。冯立萱这时候就这样,也自然没防备陈天戈的突如其来。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挑拣一些带回来了。”看着陈天戈没动就又说“其实以前我都吃过,不怎么好吃。”
“亲人之所以是亲人不需要谁取悦谁,也不存在谁尊谁卑,除了礼教相处的基点是真实。”
“你不属于武汉,我想这样可以多留你些时间,或者再以后你能记得这还有个亲人。”
陈天戈知道这是现实,他不可能一直在武汉,这不是个悠闲的城市,不是个安逸的城市,甚至不是个生活的城市,更像一个放大的名利场,这是现代大都市的通病,置身其中不可避免被急功近利和浮躁侵袭。
相对无言,仿佛早餐是阻碍久居武汉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不知觉中倒是两人都发挥了变异的口感和食量,本来是两头猪的食量也被挑挑拣拣的剩下残羹冷炙。或许是基于十几年前的好感,否则无法说明尚不足一日的相处能衍生如此沉重的离别忧患。仓促了点也早了点,初识不该是这种心境和情绪。冯立萱单调的收拾残局,陈天戈默默的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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