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惩罚(1/2)
寻找特定的一群箍红袖章后生,在这个年代那就是梦。不是没有,是全部如此,几乎所有的后生,也不能说只有后生,从十二三的小屁孩儿,到四五十岁的大叔,从大姑娘到老太太,所有人都箍着红袖章。
云慧和云松也穿一身军装,戴着五星帽,箍了红袖章。没这身没法在路上行走。可惜,他俩从村里到公社再到县城,没有一点音讯,根本不知道是那支队伍掀翻了真武观,也不知道那支队伍带走了老住持。
热辣辣的天,灰土飞扬的道路,一队又一队来回晃悠的红袖章五星帽。老天爷,这上哪去找?这都出来三四天了,根本没个章法。离石县城里所有的学校、厂子、机关、商场都尼玛乱窜,根本连个问的地方都没有。
“实在不行随便跟上一队看看吧,他们带回来的人应该统一送往一个地方。”云慧也是没法了,只能找最笨的办法试试看。
又用了两三天他俩终于跟着又一批被押解的人,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干校。
“师父!”哥俩看着被剃了头的老住持,一副老农的打扮,正坐床上打坐。好笑却又有点悲哀。老住持不像他俩这样,是从小就在道观,一心向道,心无旁骛。他是真正的教徒。
如此这般的做法对于他俩算是玩儿,可对老住持这就是侮辱。
“云慧,云松,你俩回去吧!留着命就有希望。别冲动!回去吧!这是……”老住持难得没唠叨,能感觉到他的压抑。
有些道理在他俩心里是道理,在老住持那里或许就是无理了。所谓理,就是各有各的理。他俩又趁夜离开了!
“就怎么算了?”云慧蹲在马路牙子上,深夜的离石城没有一个人影。就他俩蹲在大街上。
“你说吧!”云松知道这口气不出去,云慧不会上山。
“走吧,找找他们,模样我还记得。不要命,给个教训!”
这件事唯一的绳头就是今天送人去干校的那拨人。他俩想着总能从这里撬出点线索来。
黑色短打夜行衣。这才是他俩正宗的装束。
“说吧,小子!你们带来这些人都是谁做主往干校送?”满口京腔,离石人能听懂,却很少有人会说。
“我们是无产阶级……”
“啪!”一耳光。
“我们是……”
“啪!”又一耳光。
“呜…呜……呜呜”这尼玛就哭了?还战士?
“呜…都是…都是红总…决定的!”
“他家在哪?”
“红旗路英雄胡同五七巷!”
这地方把两人让两人都蒙了!啥时候有这地方?
“啪!离石没这地方!”又挨一耳光!
“呜…呜…就是原来…的铜锅巷……”
铜锅巷云慧知道,听说早年是一群匠人聚集的地方。巷子挺宽敞,毕竟早年有来往的客商,车来车往的自然要求路不能太局促。还有就是一群匠人都不算穷人,路也是铺了青石的石板路,院子最差都是两进的院子。窑洞和瓦房都有。
云慧和云松很快就摸到了这所谓的红总家里。
“这孙子挺会享受呀!”云慧看着这三进的高门大院不由的感叹。
“等等,里面很乱,有三四对男女正在苟且!”云松过来就施展了听声辩位。
“妈蛋!这尼玛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还好这群孙子没凑一起,还知道点羞耻,甚至尽量的隔开了很远的距离。这也方便了云慧和云松。
“说,一周前都有哪些队伍押解来的人送干校了?”这是第一对。随便打晕光溜溜的女人,拿床单裹一边。否则容易坏道心!
“我…我不…知道。我…我就是…跟着玩儿的。她也不…知道。她是跟我来的。”这孩子还行,没忘记拉这妞一把,能对得起这妞跟他滚一起床。
都三对了,不知道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只剩最后一对了,云慧想实在不行就把这几对都拢一起,让他们光着身子相互指认。对了,连女的也一起光着放一起。
最后一对在最好的房子里。这群王八蛋到处破四旧,这孙子却躺在明式风格的大床上。
这孙子倒爽利,刚一问话,一个耳光没扇,就裹着床单从柜子里拿出一小本子。还真别说,登记的那叫一个详细。从生产队、公社,到属于那支队伍、带回来的人又是谁,谁的功劳最大等等。
白跑了七八天,早知道直接在公社等就什么都清楚了。上山的还就公社的,没其它地方人参与。
这院子最不缺自行车,随便撬开两辆,哥俩有吭哧吭哧的回到了公社,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公社的没有再看见成群结队的红袖章乱窜,倒是公社医院门口躺着七八个断腿的头头。过往的人不敢大声议论,只是低头路过,然后回到家再慢慢找人打听。
连报案的也没有,再说了,让一群红袖章去报案他们也丢不起那人。即便是被手下人问起也都说是不小心摔断了。那怕一个个手下很奇怪为什么头头们都会摔倒同一条腿的同一个位置。甚至有放开想象力的更是联想:是不是头头们昨晚有一次大行动,集体受伤了?
粮票都被抢走了,连这两年收刮的一些稀罕玩意儿也被抢走了。可是那两个贼太恐怖了,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对抗的。三下五除二就能卸了枪,没几下又能装好了。一脚不止是能踹断他们的腿,就是桌腿也只是一下。他们是真怕了,明显属于流窜犯,不是他们本地的。别说是不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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