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入局(21)(1/2)
圣冼笑了笑,“不成名都难,自我们进到御医院,薛贤真明里暗里的为难,谁看不出来。昨日早会那些白衣御医说的病症,你真当是偶然吗?那许多病症怕是你身边那几位紫衣医官也断不出来。薛贤真准备了很多后手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应该是知晓我们必然会通过考试无力阻拦,早早的便准备了那些看似寻常,却难以诊治的病症。他不知你我医术深浅,如此试探,适得其反,没有难住我们,却让我们在御医院的地位更加稳固。”
“我是有些奇怪,怎么会一上来便有如此不常见的病,但也没有多想。”药叶儿听了圣冼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昨日试医会上的那些白衣医官所呈报的病例,都是薛贤真专门为他们留的。
现在仔细回想,薛贤真挑选的试探病例的范围居然几乎纵横十三科。看来薛贤真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
此时琴胤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少爷,姑……娘,简帝妾的药煎好了。”琴胤不太适应以圣冼随从的身份换位的称呼。
圣冼与药叶儿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有些回避去简帝妾的寝宫,药叶儿说道,“你送过去罢。”
琴胤有些惊讶的看着药叶儿,这些事情一般都是药叶儿亲力亲为,甚少差使人去,今日这是怎么了?但是看药叶儿眼神坚决但也没有说什么,便去了。
琴胤是玄武帝特赦跟在圣冼身边伺候伤病的随从,拿着圣冼的腰牌穿梭在王城之内,也无大碍。
他当然不明白药叶儿与圣冼此时此刻多么想与简帝妾撇清关系,好在黑市当杀手时养成了不喜欢打听事情的习惯。
琴胤刚走便又有几个白衣医官从药叶儿与圣冼身边往御医院外面走去,路上恭敬的行礼,“玄栾副院首,药御医。”
圣冼与药叶儿又点头,药叶儿见白衣医官手上拿着医药箱有些好奇,便拦住一个问道,“马上就是午膳时间了,你们这是要去给谁看病?早上不是才巡诊完?”
一个白衣医官回答,“是这样的,药御医。地牢里有几个犯人病了,地牢牢头请示了薛院首,薛院首便派我们前去诊脉。”
“哦。”药叶儿长哦了一声。那白衣医官对药叶儿行了礼,便跟着其他几人退下了。
圣冼回到桌前,坐下继续写着什么,药叶儿走过去,见圣冼正在写今日去给简帝妾诊脉的医案。药叶儿看圣冼写字似乎与栾有些区别,不过转念一想,他手腕脚腕都有伤就算字迹有些不一样,也在情理之中
药叶儿正想着,又有一个白衣医官抱着一沓医案走向药叶儿,对药叶儿行一礼,“药御医。”
药叶儿回头看着他,白衣医官说道,“季副院首让我把这些医案拿给药御医填写。”
“嗯?”药叶儿走过去拿起一本翻了翻,原来是今日他们巡诊,她所诊脉问诊的病人的医案,药叶儿随手指了一张桌子,“放在那罢。”
那白衣医官走向桌子放下手上的医案,行了礼便退下了,药叶儿走过去坐下,翻开一本,先是看了看前面医官写的医案,事无巨细的全都记载在医案之上。
药叶儿仔细看了一遍,上面记载着日期、诊脉时辰、病史、脉案、处方、针灸、治疗时日一类的。
药叶儿心里暗自打鼓,原来玄家暗格之内的手稿,全都是按照御医院的医案的格式记载的。她往前翻着医案,看见此前记载医案笔迹各不相同。但是几乎都是一个病由一个医师从头负责到尾,一个病例之内的笔迹是没有变过的。
不知何时圣冼已经走了来,看着药叶儿手中的医案说道,“御医院规矩似乎一个病例是由一个御医完整诊治的,中途是不允许换人的。”
药叶儿嗯了一声,“是,理应如此。每个医师诊脉开处方的习惯是不一样的,处方调理少则几日,多则半年,中途若是换人,那长时间的调理怕是会前功尽弃。正因为如此简帝妾难产的事情,才追不到薛贤真的责任,毕竟当初去诊脉的医师不是薛贤真……”说到这里,药叶儿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东西,话语停了下来,她皱着眉,努力回想,但是又想不起来方才闪过的是什么。
圣冼见药叶儿如此神色,知晓她在想事情,便也不着急问话。
药叶儿愣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刚才脑子里闪过的是什么东西,不禁摇了摇头。
圣冼见状,问道,“可是想起了什么事?”
药叶儿皱眉,“方才说话间,脑子里闪过什么东西,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一时又想不起……”
圣冼听药叶儿如此,说也皱着眉,细细回想药叶儿方才说的话,似乎隐约也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有些话跟记忆中有些事情对不上?
到底是什么……
此时季丰羽手里拿着医书又从外面回来,看见圣冼与药叶儿正在皱眉发呆,咳了两声,“咳咳,到底是年轻人身子骨强劲,御医院膳房传膳了还在写医案。”
季丰羽的话打断了两人回想的思路,此时琴胤也回来了,看样子是把药送了过去。圣冼对季丰羽笑了笑,坐回轮椅之上,对药叶儿说道,“先去用膳罢,如此饿着,思路也不活泛。”
说到吃饭,药叶儿还真是饿了,于是站起身随着琴胤圣冼,跟着季丰羽来到御医院的膳厅。
膳厅很大,里面坐满了人。季丰羽直直走向一个雅间,雅间里倒是没有人。药叶儿也跟去坐下,琴胤推着圣冼来到桌子前,圣冼对琴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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