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花簪2(2/3)
廊,只见那人拐进了一个房间,略犹豫了片刻,微雪还是跟了过去。入眼所见,微雪怔地半晌没有动作。
“微雪姑娘还要继续看下去么?”
祁颜将染了血迹的帕子丢在一旁,拢好了衣衫,又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抱歉!”
微雪欠了欠身,正要转身,便见祁颜身前的书案上摆了一支梅花簪,还有一碗红色的汁液。
“微雪姑娘可还喜欢?”
马车上,锦衣公子微微笑问,言语间难掩自信。
微微含笑回礼:“多谢徐公子!微雪今日很高兴。”
翌日清晨,日暮山上白雾弥漫,微雪立在山门外,瞧着眼前的门环,只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动了它。
“是你!”祁颜冰冷的容颜有一瞬的惊讶,却也只是一瞬。
还是那间房,书案上没了那支梅花簪,也没了那碗血红。
“微雪听闻南疆有一种巫术,以心头之血为引,将梅木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终了,将这梅木与写了生辰八字的人偶一起烧毁,那人偶的真身便永生永世堕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轮回入道……”微雪顿了一顿,又道:“这巫术有违人常,乃是禁术,是以,施术之人往往不得善终。不知祁先生有何深仇大恨要施此巫术?”
祁颜嘴角缓缓溢出一抹微笑,冰冷清俊的脸庞上亦显出异样的光彩,让微雪移不开眼。
“微雪姑娘这般说,应是知晓了一二,又何必来问我。”祁颜缓缓起身,墨发披在身后直没脚脖,他从书案旁的木柜中拿出一方锦盒,侧身瞧着微雪,又道:“这些事,好似与姑娘无关,姑娘难不成要多事?”
微雪也缓缓起身,走了过去,拿过祁颜手中的锦盒,打开,那支梅花簪简单朴素不似珍贵之物,“若我说我能帮你呢!不用这巫术,我帮你偿了你的心愿呢!”
“哦?”
“先生不信?”
“信。”
祁颜缓缓笑开。
三月二十,徐府大摆婚宴。
红帐春宵,微雪一袭刺眼嫁衣,鲜红如血。
“微雪有一事相求。”
徐公子微微笑,他伸手抚上微雪嫣红的脸颊,“只要我能,必不保留。”
“我想要你的命。”
身上的人僵了僵,他望着微雪,认真地望进她的眸子深处。
“骗你的。”微雪双手搭上他的肩,笑靥如花。
屋外寒风冽冽,账内□□正浓,那夜,她是他的妻。
徐公子待微雪极好,微雪自知,每每深夜,都尽力满足与他。闲暇时分,便带了随身侍女一道去日暮山上的梅园采了花间晨露,回到府上亲自煎了清茶与徐公子饮用。
“娘子的茶,当真是世上仅有。”徐公子含笑饮尽,还不忘夸赞几句。
“相公喜欢就好。”
“最毒不过妇人心。”
日暮山的梅园,梅香清冽,祁颜盘了一条腿随意坐于廊下,一边饮着清酒瞧向满院白梅,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微雪端着酒杯,浅抿了一口,笑回道:“夸赞了!”
“那梅花簪对你很重要吧!”
祁颜微眯了凤眸,瞧着不远处寒风过后簌簌而下的莹白花瓣。
“先生既已知晓,为何不成人之美呢!”微雪嘴角的笑益发的明亮了。
“我要他的命。”祁颜转过身,瞧着微雪,他的唇角含笑,可微雪却觉出了嗜血的味道。
寒冬过后,暖春及至。日暮山的梅园已没了冬日风采,可院中的两人却风采依旧。
“你喜欢上他了?”
祁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视线依旧不在微雪身上。
“也许。”微雪诚实以答。
“唉!那可真是对不住你!这世间的事,往往不能两全。”
祁颜长叹一声,很是惋惜地笑瞧了一眼微雪,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少爷的病如何了?”
“回少夫人的话,老爷前些日子念叨的那个神医,今日已到府上为少爷诊过病了,瞧样子有些把握的。”
微雪点了点头,便让她退下了。她瞧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俊颜,手不觉地抚了上去,眸中尽是自己不察觉的疼惜与愧疚。
“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室内寂然。
徐府老爷短短半年仿佛苍老了十岁,每值正午,他便要来瞧上一瞧徐公子的病,微雪每每都安静地立在一旁,瞧着眼前的老人。
有时,微雪也很想问,她想祁颜心底深处应该也很想知道那个答案,可微雪一直没问出口,直到徐公子病入膏肓。
“是何感觉?”
徐府前厅,祁颜一袭素衣,不同往日的是,他将墨发束了起来,翩然模样犹如士族公子。
“这就是你想要的?”徐府老爷坐于上位,一双眸子透出几许无奈和凄凉。
“是。我要他死。”祁颜忽然改了笑颜,面目有些狰狞地瞪着徐府老爷,随即又是一副笑颜,“你为了他能不顾我们母子死活,你将他看的比什么都重,我倒要看看有朝一日,他在你面前这般死去,而你无能为力是何等模样,那应该比杀你还要让人痛快。”
“当年你误杀人命,是他兄长代你认罪惨遭抵命,你母亲不知感恩,处处施虐与他,若不是我将你母亲赶出去,他岂能活命!”
“你若将他带在身边,母亲又怎会有机会对他下毒手,这不过是你为了将我们母子赶出去的借口罢了!”
徐府老爷长叹一声,他望着祁颜,许久,轻轻笑了一下,叹道:“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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