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负荆请罪(1/2)
裴君卿低垂着眉眼轻笑道,“父皇的心思,做儿臣的如何能猜得到?犹记得当年我还在故土,太子便十分疼爱福吉公主。如今福吉远嫁,太子来送一送,也是人之常情。”
“皇子心中通透,倒是我多言了。”
“侯爷不必如此客气,唤我君卿便可。”裴君卿淡漠的笑着,“身在异乡,哪里还有什么皇子,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侯爷这一声声皇子,更像是在耻笑我。”
“我并无此意,皇子又何必妄自菲薄?”
“侯爷还是唤我君卿吧。”
“皇子略长长安几岁,若是不嫌弃,我便唤你一声裴兄吧。”
裴君卿冲着萧长乐拱手道,“多谢侯爷。”
面对裴君卿的示好,萧长乐也没有多做解释,只道,“裴兄好好养伤,不宜忧思过虑,刺杀一事,我定会竭尽所能查找。”
裴君卿略略点了点头,“如此,便劳侯爷费心了。”
从裴君卿处出来,却见梁誉阳站在门外,见到一脸惊诧的萧长乐,笑着凑上来道,“侯爷见到下官,似乎并不大高兴?”
“梁少卿身子已痊愈?”
“已大好,这不,在大理寺等不到侯爷,听说侯爷来拜访凤国七皇子,下官便连忙赶来了。”
萧长乐收敛情绪,转头看向别处,不紧不慢道,“从今日起,你协同李少卿办案,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侯爷这是不高兴了?”梁誉阳依旧笑嘻嘻说着。
“梁少卿多虑了,你我不过是同僚,何曾有高不高兴一说?”萧长乐抬腿超前走去,不理会跟上来的梁誉阳。纵然心中有些酸楚,早作决断,也少些痛苦。
感情之事,本就不可以肆意妄为,当日许下的誓言不过是当下真心真意,过了当下变了心意也是常有之事。
更何况,她如今是世人眼中的元州候——萧长安,而非女儿身的萧长乐。而他是前途无量的左相国之子,国之栋梁。作为元州候,她必须心思深沉、手段毒辣,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事、物来保全元州候府,更要保全兄长唯一的血脉。
可是梁誉阳不同,他的眼中、心里都是正道,容不得一丝算计。
他重情重义,而她薄情寡义。二人之间绝无可能,又何必抱着仅存的一点幻想?
梁誉阳见她走的决然,神色一滞,连忙上前道,“侯爷可是为我托病一事耿耿于怀?我……”
“梁少卿已告了假,本官也许了,如今梁少卿身子已痊愈,便是大理寺与百姓之福。还望梁少卿往后顾好身子,继续为圣上、为百姓做事。”萧长乐并未停下脚步,只撂下这么一袭话便由着云峥搀扶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始终没有再看梁誉阳一眼。
云峥询问,“侯爷,如今去何处?”
“回府。”
云峥看了看站在马车旁的梁誉阳道,“梁大人,请让一让。”
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萧长乐吃软钉子的梁誉阳顿时失了神,呆呆的往身后退了退,眼睁睁看着马车从自己的眼前溜走了。
萧长乐刚走,李佑莛就跑过来凑热闹,“我就说这回侯爷是恼了你,你偏不信!”
梁誉阳瞪了他一眼,不知死活的李佑莛又添油加醋道,“现在圣上命侯爷彻查裴君卿被刺杀一事,裴君卿借此机会亲近侯爷,往后也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说着便搂上了梁誉阳的肩膀,嘿嘿笑道,“咱娘这下不用担心抱不着孙儿了,侯爷既看不上你,那也没什么,赶明儿我给你介绍姚将军的亲孙女给你认识,姚小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保你看过定会满意。”
梁誉阳推开他道,“信口胡言!侯爷心情郁结罢了。”
李佑莛砸吧着嘴,看着梁誉阳道,“梁兄,你这追夫之路很是艰难啊!”
末了,李佑莛又嘀嘀咕咕了一句:不知追到之后,是你在上,还是侯爷在上。
对于李佑莛越来越不上道的话,梁誉阳只当没听进耳中。
梁誉阳长叹道,“此次怕是真伤了侯爷的心。”
梁誉阳许久不上元州候府的门,如今凤国太子裴景逸倒是跑的十分勤快,言之凿凿是为了了解七皇弟被刺杀一事的案情。
元州候府的人永远就一句话:侯爷出门公干,不在府上。
纵然裴景逸胡搅蛮缠进了门,也从未在元州候府见到过元州候。
可裴景逸贼心不死,似乎与元州候府杠上了,大有不见到元州候就不罢休的架势。
老管家成叔还三番两次的摇头轻叹:怎么送走了一个无赖梁少卿,又来了一个泼皮,也不知道元州候府是不是流年不利。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让府中下人听了去,可没敢传到裴景逸的耳中。
裴景逸是从何时不再登门造访了呢?
这还得从裴景逸从元州候府见到长公主说起,那日长公主从元州候府出来,正巧碰到裴景逸上门求见。
二人在外头交谈一番,遂一前一后离开,至此再未来元州候府叨扰。
裴景逸是不来叨扰了,可久不前来的梁誉阳竟又腆着脸前来求见元州候。
这位梁少卿与裴景逸可不同,大抵是因为脸皮较厚,竟在元州候府门前躺下小憩了。
成叔担忧对元州候府名声不利,遂将梁少卿请入院内晾着。
可恨的是梁少卿十分有手段,将府中世子哄得心花怒放,引得世子缠着他玩耍,也逼的萧长乐不得不见他。
“本官犹记得派了梁少卿协同李少卿处理积压的陈年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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