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她怎么知道他卖油绳?(2/2)
挣脱,他便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他的确没资格跟陈东生争林时音,可那是上一世的他做错了事应得的报应,现在重活一世,他能给林时音的,不会比他陈东生少!
林时音却丝毫不知道他心底已经是巨浪翻滚,只觉得白季稹莫名其妙地打断她和陈东生的谈话,现在又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要走,蛮不讲理又粗暴至极,让她气愤难忍。
“白季稹!”她低低地轻喝一声:“你快放开我!东生哥还在那儿呢!”
白季稹听到陈东生的名字就烦,听到她竟然熟络地叫他东生哥,一颗心简直跟百爪挠心似的,没好气地警告她:“不许叫他哥!”
末了,气愤又委屈地补了句:“你都没叫过我哥呢。”
上一世也没有叫过,那么喜欢都没叫过,凭什么让他陈东生占了便宜!
林时音简直欲哭无泪。
这人简直蛮不讲理!
她甩着手:“你好歹让我跟东生哥说一声,就这么走了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儿算什么事儿啊?”
白季稹气上心头,死也不肯撒手,嘴里不服气地道:“他要有事早就追上来了,既然他没追上来,你还回去干嘛?”
林时音被他一噎,生气地把头一扭,“那你放开我,让人看见不好。”
“那你跟我相跟着回去。”白季稹依依不舍地撒了手,不忘跟时音讨价还价。
他本来真不想放手,好不容易拉一次手,虽说都在生气,可还是让他有些雀跃。不过想到现在毕竟不是90年代,大街上拉拉扯扯,的确对林时音的名声不好。
他舍不得她再被村里的三姑六婆戳脊梁骨,她明明是个顶好的姑娘,就该被护得好好的,被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让村里人都羡慕去。
可他一想到自己刚惹她生气,便禁不住懊悔。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没话找话:“今早我从你们家门前过路,看见你们院门落了锁,原来你们上县城来了啊,咋没见着林叔和林婶呢?”
林时音本来不想理他,又有些怕他,只得不情不愿地低声道:“他们在城里有事哩,让我先跟东生哥处一会儿。”
白季稹一听就黑了脸:“他怎么跟来了哩?还带你去看电影。”
“东生哥才没有跟来,他也正好在城里办事,我们遇上了才一起的。”林时音一本正经地为陈东生辩护,这副模样落在白季稹眼里就是摆明了在维护那小子。
他没好气地接道:“那也不能带你去看电影!”
“为啥不能?”林时音像是故意跟他抬杠似的:“电影可好看了,我还是第一次看电影,电影票也可贵了,都是东生哥买的。”
白季稹听了就心里冒火:“电影是什么?那都是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万恶的享乐主义!他跟你才什么程度啊,就带你去看电影,摆明了没安好心!”
林时音听他这么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眼圈一红,抬高了音量跟他吵嘴:“我们都要结婚了,看个电影怎么了?跟你相比,东生哥不知道有多好。你凭什么管我看电影?”
白季稹一见她掉了金豆子,顿时就慌了,心里又难受又懊悔,恨不得大耳刮子抽自己,又怕把时音吓着,只得嘴笨地安慰她:“我不是说不可以看电影,我是说,你一个姑娘啊,随随便便出来跟人看电影,人家会看轻你。”
“要你管!”林时音气的边哭边拿手背揩泪,“就许你跟卢晓梦看电影,就不许我跟东生哥看电影,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白季稹登时一愣。
林时音哭着哭着哽住了,又气又委屈,把白季稹狠狠一推:“卖你的油绳去,少管我!”说着,拔腿就往街巷那边跑远了。
白季稹彻底僵在了原地。
她怎么知道他卖油绳?
他篮子的布都还没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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