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除夕（下）(1/2)

以前没这些个公主的时候都是等着时辰到了便从万安宫里往奉先殿去，今年人格外的多皇后宫外头的轿辇都排着队候在外头，这会儿裴峰只能一路随着徽妍的步辇跟过去，“裴峰，要不你晚点过来，我这儿不缺人。”徽妍舍不得他走这么长一截路就推他往角落躲。

“刚刚歇息过了。”裴峰没伺候她午膳，皇后宫里也有给他们这样跟着主子过来的大太监大宫女歇脚的茶房，趁着这段空闲已经缓过劲来右腿上传来的撕扯感替代了麻木让裴峰稍稍安心了些。

家祭过后临近晌午刚到家的大人们又得往宫里头来，不过能在这时候混到个座位的哪敢抱怨，年年的冷菜冷酒还都得吃得感恩戴德。

周霁云后宫人不多，但和虢皇后除了初一十五也很少见面，这会子算是夫妻两个难得的相处，虢皇后虽然被朝服礼冠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可还是温柔体贴的主动握住周霁云的手以示亲近。周霁云诧异的看看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皇后，平时最是端庄持重的人居然还会拉自己的手了？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正妻周霁云乐得她对自己好便也回握过去把虢皇后的小手包在自己手心。两人的小动作被妃嫔们看在眼里着实刺眼，人家正牌的帝后夫妻相敬如宾衬得往日的圣恩都好似一场镜花水月。

徽妍才不管她们这么多事，入席的时候拉了宗室里平阳王家的郡主作陪，两个未出嫁的小丫头本就是闺中密友现下坐在一起也就没人过来多嘴多舌说些自己不愿听的话。

“怎么，又拉着我做挡箭牌？”和瑜看着她躲自家姐姐那个劲头实在好笑。

“快别说了，也不知她们图的什么，早几年斗得乌眼鸡似的现在把脸一抹又当无事发生，你说说看，我成亲不成亲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徽妍不过是抱怨一句心里怎么不明白，哪怕是大姐姐嫁给西南王一方为王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恭顺婆母敬爱夫君。更别说其他几个姐姐，母妃得宠的赐婚士族儿郎若是不如意了再不济也有自己的公主府邸可去，差点的三姐姐嫁了前科状元郎，听倒是好听可就是三姐夫至今还在翰林院领职清贵得很，家里像样的府邸也没有还得一家子住在公主府里，好不好的也得天天对着。就剩了自己这一个没嫁的可不就遭人惦记，何况自家哥哥登基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下头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呢。

和瑜摇摇头笑，“和你说个事，爹也替我定了亲了。”

“这么快？”和瑜比自己小两岁，宗室的姑娘都留得晚，怎么就定亲了。

“不早了，等明年真嫁过去的时候我也十七了。”和瑜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与徽妍碰了一下，“你也抓紧着点，到底行不行的都不能拖了。”两年前在御花园自己正好撞见了不该看的之后就和怀宁越发亲近，怀宁这条路不好走，一不小心怕是落不到好下场。

裴峰在周霁云那里伺候着，徽妍听她这么一说不由自主的就往他那里看，正好见着几个老大人借着给哥哥敬酒的机会为难裴峰。裴峰替皇帝执壶偏偏几个老匹夫都以衣袖遮了酒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也坐在后头见着了差点忍不住要拍桌而起，倒是裴峰面不改色又招了个小太监来替自己，既然不要脸那就不用给脸了。

宫宴上的菜大多都是冷的，有几个架着炭炉的热菜也多是好看不好吃，徽妍好不容易等到散了宴席又老老实实送走几位姐姐这才候在转角接到几乎被小太监架出来的裴峰。

天这么冷徽妍的轿辇四周都有遮挡这么晚了也不怕人看见，“快，快把督公扶上来。”裴峰本不愿坐下，憋了一整天的尿怎么敢坐。

“别和我犟！”徽妍塞了个汤婆子到他手里，暖好的玉壶搁在他腿间脱力的腿夹了几下才勉强夹住。又把自己温热的手伸到里头隔着里衣摸到他已经涨鼓得发硬的小腹，裴峰抱着汤婆子暖和了一些就更想尿了，头抵着徽妍的肩膀虚汗一颗颗往下淌胡乱抓住徽妍的手死命朝着小腹挤压疼得他急促的打了几个尿摆子可下头还是没什么动静，“幺儿，幺儿疼死了，哎哟……哎哟……”徽妍听着他压低了嗓子喊疼心疼得不行，赶紧让外头的驾车再慢着些又抽出手不许他再用力压着胡来。

扶着他安稳的靠坐好，徽妍蹲到他身前给他脱了硬挺的朝靴把早就备好的热盐包垫在他脚下，轻轻解开他戴了一天的支架，右腿没了支架绵软无力踩不住，只能徽妍握着脚踝一手拿着盐袋按在脚心替他暖着。温热的双腿刺激了那处，不成股的浊液断断续续溢出来撞在玉壶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车辇走得慢等到了万安宫门前裴峰将将排尽了浊液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苏曲儿守家没去宫宴这会儿等在门口接了人赶紧把人往房里背。太监那处残缺，虽说本朝不是那除尽了的宫刑，可疲软的地方总是难免弄脏了裤子。徽妍帮着苏曲儿给他把裤子换了，腥臊的味儿被地龙一熏就越发难闻起来。

“公主，你先回去，我这儿没事了。”裴峰极不自在的撑起自己不想让她在碰这些脏物件可徽妍哪里肯应。

“督公莫要口是心非，你忘了，徽妍小的时候贪玩去行宫的时候躲在后山不肯出来把母妃和你急得不行，最后找到我之后是你背我回来的，路上你也是这样，沾染了些在裤子上，我不懂事只说有味儿，臭。你当下倒是不说什么，只是回去便一个月都没准我近你的身，若不是我后来急得发热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