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因果(一)(1/2)
花难见字,更觉惊奇,此言先有所闻,乃是苏唐在忆梦石前对他所说,不想竟在此处又见,个中因果渊源,此时更为扑朔迷离。
片刻之后,金芒隐去,几行大字也随之消失不见,花难脑海之中,石壁已消,皆已恢复如常,万物归寂。
此时道意内蕴,气归诸穴,花难长长出了口气,双眸睁开,所见那菩提崖上,石壁依旧,清风无改,于是默然起身,对着石壁沉思不语。
啊——!
忽听一声怒喝传来,花难当即大惊,转身瞧去,却见是一道金光熠熠的佛号,垂下条条光幕来,将一道身影镇压当中,那身影状若癫狂,双眸如血,兀自怒吼不已。
定睛一瞧,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小和尚九痴!
意志崩溃,目赤唇红,如此模样,与那暗龙魔君并无二致,花难转头望去,但见住持方丈合十诵咒,面色苍白,焦急道:“大师,这、这是……”
方丈艰难道:“施主,还请施主以缥缈道意助我。”
虽不解方丈如何得知自己身负缥缈道意,但花难不及细想,当即运起七彩道台,一股沧桑悠远的缥缈道意,立时汇转在周身之际,遂而诸脉忽震,诸穴大开,一道强劲仙力凝在双掌之间,花难两掌一推,那仙力当即如龙而起,将缥缈道意裹在其中,遥遥直去,注入那道金光佛号之中。
花难仙力浑厚无比,道意又具万化之功,故此花难仙力方至,那佛号便金芒大放,威能更甚,有如一轮金日,直将此地照了个通透。
二人合力之下,九痴逐渐安静下来,未过多时,见他神态模样,皆已恢复如常,但听“噗通!”一声,九痴斜斜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花难当即收掌,气归诸穴,方丈撤去法咒,那佛号便须臾消失不见,花难跑上前去,扬声唤道:“小师父!小师父!”
九痴昏迷未觉,花难伸手去探,见他气息平稳,脉搏无异,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异变陡生,但见九痴手腕之际,一串念珠微动,继而巨震不已,脱手飞来,悬在半空之中沉浮。
花难颇觉古怪,但见这念珠上串有十三粒佛珠,一粒主珠,十二粒子珠,细看之下,那子珠上刻了十二座佛像,其中八座花难倒不陌生,便是先前路经天王殿时,所见的那佛门八大金刚,而另外四座,却不曾见过。
那粒主珠倒有区别,形状模样,皆是不凡,其质似玉,形如龙目,大小胜过子珠,其上所刻,也不是佛像,花难细看之下,登时大惊不已,那主珠所刻,但有二字,正是:
缥缈!
花难此时方觉恍然,眼前这串念珠,不正是异象之中,缥缈真人所持的那一串么?
此间变化,但在须臾,花难不及细想,但见那念珠陡然一震,忽而金芒一闪,一道身影便凭空显化而出。
“缥缈真人?!”花难大惊,脱口便道。
缥缈真人闻声望来,遂而笑道:“不想缥缈一道,竟有传人在世,小友,是你将我唤醒的么?”
花难心中一喜,当即拜倒:“祖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缥缈真人颇感欣慰,将他扶起,笑道:“好孩子,使出你的缥缈道意,让我瞧瞧。”
花难二话不说,运起周身仙力,七彩道台微动,缥缈道意当即蔓延开来。
缥缈真人点头一笑,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便将缥缈一道修至六重,身融罡煞之力,当是天资卓绝。”
花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师尊教导有方。”
“哦?缥缈一道竟有师门?”缥缈真人面露喜色,道,“不知他是否在此?”
花难摇头道:“师尊不在此处。”
缥缈真人闻言,但生一丝失落,道:“原来如此,无缘得见,着实可惜。”
花难忽又问道:“祖师,弟子有一事不明,但请祖师解惑。”
缥缈真人道:“但说无妨。”
“是!”花难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您要与那暗龙魔君……”
花难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问,却听缥缈真人幽幽叹了口气,道:“暗龙魔君,乃是魔界血魔将座下弟子,身修血魔一道,那魔界中人,个个以执念为道,执念愈深,道行愈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当年创下缥缈一道后,游历仙界各处,忽有一日,降临在一座山村之中,却见村中众人皆被屠戮,无一生还,当处血气冲天,凄惨无比,我便以佛门因果之法,追凶手而去,九万八千里,追了三天三夜,方将那暗龙魔君截下……”
缥缈真人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与那厮斗了许久,胜负难分,只因那厮有一本命法宝,名曰‘暗龙魔刀’,故而他便以此为号,唤作‘暗龙魔君’,此刀极怨极凶,喜食精血,当年铸刀之时,天魔大帝蚩尤自妖界擒来九位龙族,灭其魂,断其魄,将那九位龙族折磨致死,精血用以淬炼刀体,故而龙族怨气难消,周身精血衍生怨龙之魂,魔帝将其炼至刀中,遂成刀魂,故此刀一出,便要饮血不休,且说我与那厮斗法,不得已将‘白净水金刚念珠’祭起,抵挡他那魔刀龙魂,战至此界时,我有意卖了个破绽,令他分心杀我,魔刀龙魂之威便立时大减,我便以‘天心咒法’为令,使我那‘白净水金刚念珠’运以‘金刚镇魂诀’,将龙魂镇压在念珠之中,龙魂一失,那厮便受反噬,身负重伤,谁知最终时刻,那厮竟欲以‘天魔解体’与我同归于尽,此法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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