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2)
明明说好了回去再说,可等真回了隋府,隋珩又闭口不言了。
饭桌上,沈曦吃饱了后什么也不做,眼巴巴等隋将军放下筷子才央求道:“将军你就和我说说吧,刚才你明明就答应过我的。”
隋珩叹道:“这么想知道?”
沈曦点头,理所当然:“我有知情权嘛。”
小姑娘的口中有时候会蹦出些隋珩没听过的词,久而久之隋珩听习惯了,倒觉得有些词汇细细琢磨起来倒十分契合。看得出来,沈曦对这件事十分关注。但隋珩想起早朝上的事便觉得肮脏恶心。以隋珩的想法,他的确不太希望沈曦知道这些事。
可沈曦却不这么觉得。
她有点不高兴地翘了翘嘴,但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人觉得诚挚得难以厉声呵责:“将军肯定觉得告诉我可我又能做什么呢,对吧?”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将军对我好,我也想对将军好。先不说我能不能想出个办法来,再糟糕烦闷的事情,将军你说给我听了心情多多少少都会变好起来呀。”
“我知道,将军不和我说也是出于保护我,但上次将军还教过我呢,凡事最先想到的是要依靠自己,别人没有义务一定要让你帮你。我想要在大昭过得好好的,不仅仅是依靠将军对我的保护。”
隋珩哑然。或许有时候他小看了小姑娘,以大男人的立场理所当然地认为女子该被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而沈曦虽然在这里遇事懵懂,心却通透得很。他或许并不该以大昭那些闺秀的标准来看待沈曦,虽然还是个不大年岁的小姑娘,但她比许多人都要有担当。
肯学也肯上进,小姑娘除了娇,还有那么多可爱的优点。
隋珩难得展眉,嘴角笑意轻却不容忽视:“嗯,你说得有道理,依你。”
沈曦看到隋大佬松了口,又再见到对方难得展颜的笑容,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两人来到书房,隋珩挥退了左右,与小姑娘说起今日早朝上的事。
“我可有与你说过贺澜亭此人的家世。”
沈曦摇摇头。
隋珩便从这一处开始缓缓陈述:“贺家发家早在本朝之前,自太.祖以来皆在朝中当任要职,如今朝中的丞相便是贺家的当家家主。而贺澜亭则是贺相的嫡子。”
听了隋珩这么一诉说,贺澜亭在沈曦脑海里立刻等同于巨巨巨牛逼的官n代,一方面感叹难怪大理寺的人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把幕后指使揪出来,谁不畏惧贺家的庞然势力;另一方面沈曦又觉得奇怪,既然贺狐狸家世这样超然,怎么还会有人敢在花朝庙会上刺杀他?
小姑娘有些事上脑筋倒是转得快,听沈曦道出疑问,隋珩心里不免感叹。
“派了人去刺杀贺澜亭的是三皇子。”
沈曦嘟囔:“那怪不得……”
能比贺狐狸家还要厉害的,也就剩下皇帝他家了。
贺家人骨血里大多都有着对权势的狂热,然而贺家几十年却从未与帝王心生嫌隙,一方面是世家势力,另则贺家人都是坚定不移的皇权派。贺家人随太.祖打下江山,贺相在崇明帝即位前就属意他、拥他上位。贺家人在认真龙天子的眼力上实在毒辣。贺澜亭之于先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今各个皇子都已长大,明争暗夺地角逐皇位,无论哪个皇子都希望将下一任贺家当家人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可惜,在贺澜亭眼中这几个皇子实在不太争气,一个入得了他眼的都没有。俊美fēng_liú的外貌下是一颗极不与其外貌相符的狂傲,不过面上贺澜亭仍装样子,四两拨千斤地把众皇子的示好推了回去。
但坏也就坏在贺澜亭他这份漫不经心的推拒。在崇明帝一众知事的皇子里,三皇子性急且躁,不见有多能耐却偏偏觉得储君非他莫属。贺澜亭此举在他眼中就是不知好歹,也不知被身边哪个人教唆了一番,竟然冲动之下安排了刺客想要刺杀贺澜亭。
崇明帝得知事情真相后颜面尽失,三皇子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得圣眷。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为了给贺相及贺澜亭一个交代,崇明帝罚过三皇子后把真正的怒火尽数迁怒到那个给三皇子献计的门客身上。查!定要狠狠地查!
沈曦听后瞠目结舌:“还有这样的吗……”
其实她本来想说,还有这样傻逼的皇子吗,但毕竟是封建皇权的时代,沈曦想了想还是把这句大不敬的话咽在了肚子里。毕竟坐在她对面的隋大佬也是皇帝的臣子,隋将军听了之后得有多尴尬。
只是沈曦不知道她未说尽的话又在之后全部从她的眼睛里争先恐后地表露出来了。隋珩想法与她如出一辙,看尽这些权利熏染下的人心丑态后隋珩反射性就觉得可笑及厌烦,这也是他宁愿常年留在边疆的原因。
隋珩抿了口茶,借以润润一大长串话下来有些发干的嗓子。他素来说话简扼,战场上发号施令时更是如此。难得一次说到口干舌燥,但把沈曦全程各式各样的表情看下来,竟一点也不觉得如此费尽口舌是多费时费力的事。
“这样可听尽兴了?”
沈曦点头如捣蒜,然后笑嘻嘻着对隋珩说道:“听起来虽然糟心了些,可又牵扯不到将军身上,将军不要再沉着张脸啦。”
隋珩沉默了一会,垂眼轻叹道:“你呀……”
沈曦追问:“我什么呀?”
隋将军抬起眼皮,嗤笑她:“我说你,尽只会嘴甜。”
沈曦挥了挥她的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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