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拈酸吃醋的杏花(2/4)
”这样浓烈的妖气,除非是修炼入魔,否则便只有情潮期会如此,想必两位主子都已无大碍了。
菁华收回目光,走到秦臻跟前:“秦将军,昨夜起了西风,水流湍急,许是人在西侧的下游。”
须臾,钦南王府又谴兵五千,巳时时分在东南猎区的西侧峡谷里找到了常山世子,钦南王府的人马直接围住,不放一个御林军靠近,钦南王爷只道:“我儿睡着了,闲杂人等别来吵他。”
然后人便被钦南王府的马车载走了,御林军连常山世子的面都没看见,这叫什么事,昨日指着太子一干人等大骂的是钦南王,如今不让闲杂人等靠近的也是他,这暴脾气还有没有个准。
是夜,东风起,月染阴寒,越发冷了。
太仆寺卿府邸关门闭户,府外,照明的灯火全部熄灭,没有一丝亮光,更衬得夜色鬼魅,阴冷森然。
府邸的侧门被推开,木门摩擦过石面,嘎吱一声响,有人影蹑手蹑脚地抹黑出来,背着包袱战战兢兢的步子,脚下无声。
“赵大人。”突然,有声音从左侧传来。
男人猛地转身,手中的包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珠宝玉石滚落了满地,惊恐慌张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来人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身后还有数十人带着同样的面具,皆手握兵器。
为首的男人似笑非笑:“赵大人,半夜三更这是要去哪?”
赵守正吓得声音都这哆嗦,捡起地上的包袱挡在身前,戒备地盯着对面的面具男人:“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只露出了一双眼,微亮的烛火下,眸子有些浑浊:“赵大人收拾行囊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是啊,他知道,事情一旦败露,总要有人来担下罪名,卸磨杀驴弃车保帅的招数太多见了。
赵守正步步后退,如此冬寒之天,他汗流浃背:“别、别杀我,我会逃得远远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为首的面具男子,开口,嗓音森森只道了一句:“不留活口。”
赵守正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见那一张张青面獠牙的男人步步逼近,却腿软地站都站不起来。
原来那人不仅是要卸磨杀驴弃车保帅,还要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今日,他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刀光一闪,那青面獠牙的死士已将刀剑举起,落下——
“啊——”
惊恐的尖叫声,刺破了静夜,赵守正抱住头,似乎出现了耳鸣,听见铿锵一声,猛地抬头,离头颅不过三寸之处,刀刃晃眼,悬在半空中,一柄长剑,并未出鞘,截住了那将落的利刃。
没有灯火,月色昏暗,看不清那突然而至的男子面容,只觉他周身冷气森然。
面具领首之人大喝:“你是什么人?”
男子抬眸:“安远将军,秦臻。”
风起,剑出刀鞘。
一刻钟后,太子府外,有人影踉跄晃动,倒在了门口,守卫通传,片刻之后,太子凤傅礼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
趴伏在地上的男子,捂住腹部的伤口,抬起头,摘下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是太子座下第一谋士张显,:“殿下,太仆寺卿赵守正被人劫走了。”
凤傅礼神色微微一变:“何人?”
张显重伤,字字艰涩,道:“秦、臻。”
凤傅礼大惊失色。
不过半个时辰,宫里的方公公便奉命来了太子府,传圣上口谕:“宣太子立刻进宫觐见。”
同样被传召的还有周王凤殷荀,事情缘由是如此,安远将军秦臻奉命彻查东南猎区之事,负责猎区布猎图和区域隔分的太仆寺卿赵守正供认不讳,指认太子与周王之罪,言道,周王欲意加害敏王,太子从中偷梁换柱,意图加害常山世子。
至于为何是晋王取常山世子而代之,赵守正一口咬定,不知。
随即,帝君传召了晋王凤玉卿面圣,问及此事,凤玉卿只回禀说是与常山世子私下换了布猎图,并不知东南猎区有诈。
自始至终,钦南王楚牧都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态度,并放了话,就算他宝贝儿子没出什么事,这事也得给个交代。
如此指认对质一番之后,事情大白,然而太子与周王却另有说辞,只道是赵守正含血喷人。
帝君大怒,直接罚了太子与周王在永延殿外长跪。
冬夜漫长,寒风刺骨,天家两位王爷跪在冷硬的石板上,四目相视,争锋相对。
凤殷荀冷笑:“四弟,既然做了,都借了臣弟的刀,怎不手脚利索一些,还省得连累了臣弟。”
周王凤殷荀莽撞蛮横,也不顾时宜,这话一出,凤傅礼脸色当场便变了:“这里是永延殿,二皇兄还请谨言慎行。”
凤殷荀哼了一声,讥讽道:“安远将军秦臻,这从来不管朝政的武官都亲自出面了,”他眼底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看来见不得四弟好的,大有人在。”
凤傅礼脸色不善,闭口不言,不欲与其争论。
半个时辰之后,钦南王及楚牧方出了永延殿,顺帝便单独召见了太子。
凤傅礼刚走进殿中,一杯滚烫的茶水便砸到了脚边,他双膝跪下:“父皇息怒。”
顺帝气得浑身都发抖,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朕这个位子迟早都是你的,你就那么等不及?”
凤傅礼目光坚定不移,一字一字清晰有力:“父皇,您从小教过儿臣,座卧之榻,不容有虞,儿臣容不得一丝变故,钦南王府这颗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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