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床下吵架床上和(2/3)
地蹭,说:“我以后再也不让你难过了。”“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阿娆……”
非要伤筋动骨,才知道有多痛,楚彧才明白,他有多怕,他的阿娆也会痛。
掌心滚烫,有一滴一滴泪水渗进了指缝,萧景姒手指动了动,手在他脸上轻轻拂着。
楚彧猛地抬头,一双婆娑莹润的眸子,撞进她眼里。
“楚彧。”她嗓音有些哑,睡了许久,眸中却无半分惺忪。
楚彧惊愕地愣了许久,才攥紧她的手,激动不已:“阿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眼红似落了一层铁红,心有余悸地重重喘气,说,“阿娆,你吓死我了!”
他红着眼,刚哭过。
楚彧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只会在萧景姒面前哭。
她伸出手,拭去他脸上还没有风干的眼泪。
“楚彧,我刚才做了个梦。”她声音很轻,有些无力,显得倦怠。
楚彧吸吸鼻子:“阿娆做了什么梦?”
她缓缓地说,看着楚彧的眼睛:“我梦见了上一世,我跳下城门后,你在屠城,杀了好多好多人,女人躺在雨水里一动不动,有小孩子在哭,很多很多尸体,凉都城内,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到处都是血,城墙也被染成了红色,我叫你停下来,可是你听不到,我想醒,就是醒不过来。”
是个很清晰的梦,她跳下城墙,秦臻的尸首就在她身旁,她动不了,也来不了口,便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她四处飘着。
那是个很可怖的梦。
楚彧听完后,沉默不语了很久很久,他说:“阿娆,那不是梦,是真的。”
萧景姒目光凝住,看向他,他嘴巴一张一合,说:“那是上一世,你跳下城墙后,我在屠城,不是你的梦境。”
她木然地看着他,怅然若失。
原来,那些血雨腥风都曾是过往,不是假想,他以为她要死了,就毁天灭地。
楚彧蹲在她床前,还是那件白色的衣袍,心口大片大片红色的血迹,已经干了,像晕染了一片红色的纹路。
楚彧温润轻柔的声音,说:“你若是活不成,我看不得别人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我的阿娆不能活着,别人都可以,所以,那时,我杀了很多人。”
她知道,知道那些人都是给她陪葬的,是她,让楚彧发疯发狂。
萧景姒侧过头,枕在楚彧手上,继续说着她梦里的场景:“可是,楚彧,我还看见你屠城后,”眼眶一热,声音哽咽,她说,“我看见你跪在城门下哭了。”
他跪着城门下,地上都是血,你们的衣袍都脏了,抱着她在城门下大声地哭,一直一直喊她的名字。
纵使屠城陪葬又如何,他还是会哭,因为她。现在想起来,她才发现,楚彧他为了她,受了很多很多的苦,也流了很多很多眼泪,他是北赢的万妖之王,在她面前却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那样纯粹地喜欢着,不顾一切着,杀人、嗜血、成魔成疯,他都为她做了。
够了,真的够了。
萧景姒伸手抱着楚彧的胳膊,脸枕在手臂上,蹭了蹭,有些哽咽地说:“楚彧,适可而止好不好?”
楚彧一动不动,身体有些僵硬,他问:“阿娆,你还是怪我是吗?”顿了很久,“你怪我,因为我骨子里有着身为兽族的残忍和嗜血。”
她那么反对他修炼禁术,除了怕他成魔之外,是不是也会有责怪,毕竟,阿娆她说过,她不喜欢他红色的眼睛,不喜欢他嗜血成性,不喜欢他杀人如麻。
其实,楚彧也很怕,怕萧景姒心疼之外,有一点点的厌弃与负累。
她很快就摇头了:“我怎么会怪你,还有,”她抬手摸了摸他心口被扎的地方,伤口愈合了,没有一点伤疤,只是他身体滚烫,心口热热的,抬起头看着楚彧,说,“哪是骨子里的东西,是因为我而长出来的。”
那些他以为是本性的东西,他以为是本能嗜杀残忍,其实不然,是因她而起。菁云说,兽性本恶,其实她更相信,楚彧的恶,是为了护她而衍生出来的本能。
她眼眶红了,眼睛一眨,眼泪就落在了楚彧的手臂上,她枕着他的手,不抬头,闷着头难受。
楚彧一见她如此,便心疼得不知所措,他认了,降了,什么都管不了,说:“阿娆,你别哭,我错了,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他想她活很久,可是,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束手无措了。嗯,楚彧想明白了,他拗不过她的,阿娆太厉害了,往他心里攻陷,一疼,就没法了。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也不会违背你了。”
“阿娆,你别哭,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乖乖投降了,一败涂地。
萧景姒红着眼,不哭了:“答应我一件事。”
楚彧立马点头:“嗯嗯,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此罢手,不要再食血修行。”
楚彧点头,俯身与她目光相对:“阿娆,我不想骗你,我现在都听你的,也可以罢手,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你知道的,你若是不好,我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楚彧抿了抿嘴角:“你不说话,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萧景姒摇头,伸手抱住楚彧的脖子,说:“是心疼你。”她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亲,在他额头与眉毛也亲了亲,最后是唇,轻轻地亲吻。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只猫,喜欢地快要了命啊。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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