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2/3)
她一脚,道:“听说是脸上留下了难愈的伤,还有,修为高的人无需依仗肉眼!”“那戴着面具岂不是也会被看到?”
“那不是普通面具,是上古遗留的宝物,除非主人自己摘下面具,谁都没办法看到面具后的样貌。据传曾有一相貌丑陋的山神,不愿被人看到遭受嗤笑,就打造了这个面具。”
“哦……”钟明烛点了点头,心中不以为然:那山神也太窝囊,若是我,就将胆敢嘲笑的人都抓起来,叫他们跪着夸上我三天三夜,最好能写个几篇美人赋出来,不然就不许他们走。
庭中装饰奢华,案几地毯无不是奇珍异宝,照明所用的是数十颗足有一尺大的夜明珠,将案上的灵酒灵果皆孕育了千年以上。
光看就足以叫人目不暇接,钟明烛却兴味索然,案上名贵的食物她嫌太寡淡,没动几口就推开了,转而胡乱张望起来。
长离和两个师伯一起坐在上宾席位,两位师伯正在和叶少主谈话,论些修为心得,互相吹捧一番之类的,只有她保持缄默,顶多在被问到时答一句,其他时候都一眼不眨看着案上的玉盏,和旁人相比她那处就像是静止的。
不愧是师父,不管身处何方都有视外物如无物的定力,钟明烛轻笑,然后又打量起其他人来。
参加宴会的除了叶家和天一宗的人,还有其他几个门派的精锐弟子,众人饮酒论道,不亦乐乎,除了柳寒烟,周身似覆着一层冰,几个前来搭话的人都灰溜溜回去了。
“不愧是名字带寒。”钟明烛戏谑道,本是自言自语,却被柳寒烟听到了,被她面无表情瞥了眼,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冷意,她却笑盈盈朝她举起酒盏,用口型说了个“请”字。
一副在宴会上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丁灵云见状将位置挪远了一点,心道这疯女人连柳寒烟都敢惹,她才不要被当作同伴。
见状钟明烛笑得更开心了,就差把唯恐天下不乱几个字贴脸上了,这时她注意到有人走到了长离那边。
是个男子,身长八尺,气宇轩昂,面如冠玉,一身儒雅的碧纹白袍显出十足的道骨仙风。
钟明烛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心道长这样才比较像个世家公子,然后才发觉那人长得有点眼熟。
尤其是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长离时。
这不是逐浪城主江临照么!
钟明烛一拍手,想起几十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时她只记得对方对那串玛瑙赞叹不已,至于长相倒是没有多留心,是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
逐浪城可是在交州最南,冀州就是沉了都波及不到那,江城主竟不远万里亲自前来,莫非是——
她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
只见江临照恭恭敬敬向长离问好,敬酒,眼底满是笑意,还夹杂着一丝紧张,好像生怕唐突了。
太明显了,这么想着,钟明烛瞥了眼长离,然后噗嗤一声笑出声。
长离倒不是没理他,问一句答一句,然而除此之外就没了,没有抗拒,却也没有半分欢迎,不冷不热不含任何情绪,喝完酒后放下杯子,见江临照没再说什么,便再度恢复之前那副心神入定的状态。
前面杵着的不管是风度翩翩的江城主,还是一截枯木,亦或是空无一物,于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分别。
这样明目张胆的漠视令不过是一时语塞的江临照彻底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最后只得强撑笑容拱手告辞,换来长离一句音调无任何起伏的“慢走”。
简直就像在逐客一样。
钟明烛已经笑趴在桌上,顾及场合,她将脸埋入臂弯,尽量掩住笑声,否则此刻她估计已经笑得滚进桌子底下了。
她一盘算,当年江临照见过长离一面就画了画像,如今怕是有两百年了。
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看不到,真可怜啊。
丁灵云见她突然抽风一样趴桌上肩膀抖个不停,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那厮一定是在笑。
“又犯病了。”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后她将位置挪更远,像在躲瘟疫一样。
风海楼欲哭无泪。
——丁师妹,你的椅子撞到我了。
当钟明烛笑够了,长长吐了一口气,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抬起头时却发现长离正在看着她。
那双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了什么,看起来竟然有点像好奇。
啊,笑得太夸张了么……
她揉了揉脸,摆出一副正经脸扫视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在注意她。
除了长离。
于是她眼中再度泄出笑意,察觉此时宴会才到一半,手指在案上磕了几下便有了打算,将案上的灵果扫入储物戒,她随便寻了个借口,告诉风海楼自己要先行离席,然后朝长离眨了眨眼就起身离开了。
连反应时间都没给风海楼留。
反正她不过是区区筑基期小修士,是去是留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元婴期的就不同了,她愉快地如此想,步子愈发轻快。
离开宴客的庭院后她就跃上飞剑,径直飞离了珍珑轩。
五泉山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山中有五处泉眼,珍珑轩靠着的那片湖就是五泉相汇而来,整座山都被罩入结界,林中灵气充沛处甚至有人在打坐,都是些其他门派的弟子,钟明烛发现其中有不少只有炼气修为,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天一宗门槛之高。
此次其他宗门派来的人数全都远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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