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下)(1/2)
当正真靠近熟睡的高长恭,用手不断地描摹着他俊秀柔美的五官,感受着他的温度丝丝流淌在指尖,郑清清才确认——这一切,原来不是梦。
从前,她在时,他无论多忙,无论是否因为又要死四处征战而让她在幽谷独自一守候,可她每次都忘不了,听到他得胜平安归来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兴奋激动。
兴喜若狂。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倍感珍惜。
他不舍的他,她却也不愿意与他分离。
郑清清和高长恭就像是一个整体,少了谁,对对方来说,是多么痛苦,多么悲伤的事。
以至于她一直都不敢想象,那一晚她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便突然似人间蒸发,杳无音讯的消失,他的情绪是如何伤心欲绝,心如刀绞般的疼,如何度过没有她的每一个日子,还是,他一直锲而不舍的在暗地一直寻找自己的下落,从未相信自己是真的离他而去?
回忆过往,想起来当初还在幽谷,与他在一起的夜晚。
她隐约记的,那时候还是夏天。 月光清冷而微弱,仿佛一层巨大的轻纱,笼罩着幽谷,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犹如小小的烛光一般。
虽然一只萤火虫的光不足以照亮整个幽谷,可若是数前万只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那光,可以说是堪比好几颗夜明珠在一起的光还要耀眼。
她从方才安顿好高长恭后,便到了这月亮湖来已经有些时候了,盯着面前还未开口说一句话的师傅发呆神游,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是在想她经过师傅这一交代,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他面前,自此好一段时间,她要带走阿翎,从此要暂时的杳无音讯一段时间,他要怎么办。
师傅是除了他以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自小她父母皆因为意外事故在还未来得及见她的成人礼之日便相继去世。 而自己虽说也是名门望族荥阳郑氏一族千金,可由于自身原因,却也不受得家里一些人的待见。
那些老一辈的还好说些。
父亲的那一个小妾,也就是他的后母,以及她那些个异母的兄弟姐妹对她的排挤自己看不顺眼,那都是日久可见,不言而喻。
自疼爱她的祖父母去世之后,这一现象便是演变的越加严重。
直到她师傅的出现。
现在想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接受了师傅给自己的这个任务。
大抵,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吧。
终于,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师傅在嘱咐了她一些,以及交代了些该注意的之后,她就要正式向她辞行,与他分离。 “师傅,瓘哥哥那边就拜托你了。师傅放心,清清定不会辜负师傅厚望!” 她的师傅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到达周国都城,也只不过短短几日时间。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北齐的郑清清要暂时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取而代之的,便是突然在周国都城崛起的这闻名的舞阁,凤阙舞阁的阁主南婉婉。
而当卧底的这段日子,她郑清清虽说是过的不怎么乏味无聊,却倒是也还可以依靠赚来的那些不菲的收入来维持着自己在大周有一年之久的卧底生活。
在外人和舞阁里来看,她这个小阁主已经到了人生的巅峰,可以无忧无虑的靠这不菲的收入过好几辈子了。
唯一差的便是寻一个相伴一生的人。
可以来说生活无忧了。
可众人不知道的是,她也有她的烦恼。
周国都城的人都成功的认为她只是闻名的人南婉婉,却不知她还有着另一层身份。
虽然或者大众百姓所羡慕的日子,可是却不知她无时不刻都被“如何成功的混到周国皇宫,或者冢宰府,抑或者是司空府这任意一个地方里”烦恼头疼的不成样子。
索性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她认识到了宇文邕,且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费劲了心思,终于得来了宇文邕的信任。
虽然她承认,和宇文邕这家伙相处的很是不愉快,就好像天生八字不合的冤家那种,不过好歹是费了一番功夫,让宇文邕以长期请她这个大名鼎鼎的凤阙阁阁主,以舞师的身份常驻在他司空府。
这厮明明是因为最开始在凤阙阁那不美好的初遇误会恶意报复,却偏偏还要硬扯出个理由,还美其名曰:府里的那些个舞姬的舞姬还是远远没有达到你那样令我满意的程度,需要你当她们的师傅,好好培养一下她们。
犹记当时,她听到宇文邕一本正经的对她说这大谎话却不脸红,很想上去给他一记栗子。
但她却是生生的给忍下了。
额,好吧,其实是她来不及实行内心的这个想法。
明晃晃的太阳高挂在司空府蔚蓝的天幕之上。
万里无云,且也没有一丝凉风吹拂,这让还穿着一袭浅蓝色精致又繁重带着宽大水袖的舞衣的郑清清很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丝热意。
“说宇文邕其实是个变态还真是不为过。自己新收进来一个舞姬,自己知道也就算了,还要闹着连宇文护和宇文毓都知道了,还让他们前来观看……这都什么和什么!”
一提到宇文邕,她郑清清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仿若没人打断她,她可以说出宇文邕所有不好到一天一夜。
“南婉婉。”
只可惜身后突然出现一声轻蔑与十分不屑的冷哼声,终止了郑清清对宇文邕内心无止境的腹诽。
不情愿的闭了嘴,还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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