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汉唐校长(2/2)

“我知道了。云飞，见过他是你的好运，也可能是你的厄运。老子说过嘛，福兮祸之所倚。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您和莎莎师姐，没有了。”炎云飞越觉得奇怪了。那晚救他的黑衣大叔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听校长的意思，似乎并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欧阳梦莎？”

“对。校长您认识？”

“那丫头跟你一样，也是我的特招生。”校长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听语气似乎放松下来。“是她的话就没问题了。云飞，要牢记我的话，这件事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对你对他都有好处。”

“为什么？”炎云飞更加莫名其妙了，感觉自己被救的这件事牵扯很大的样子。

“看过金庸武侠吗？”校长问，朝夜空吐出一缕烟，抖抖烟蒂。

“看过，《天龙八部》最熟悉。为什么这么问？”

“金庸先生对江湖是怎么定义的？”

“江湖险恶？”

“这就对了。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去了解。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云飞，现在知道答案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校长拍拍炎云飞的肩膀，“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人心复杂，江湖险恶。”

炎云飞似懂非懂，看金庸武侠的时候，一直觉得那些武侠的爱恨情仇相爱相杀纵横捭阖很有趣。现在自己置身其中，瞬间觉得很扯淡，更多的是恐惧。果然，看戏者永远无法体会演戏者的艰难。

“人的这一生啊，大多数时候不是赵括的纸上谈兵，而是许褚的赤膊上阵。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啊。”校长发出一声感叹。

炎云飞不知道校长说这句话的意味，只是突然间觉得校长似乎背负着什么，负重前行。就像孟子说过的，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但是，这个东西似乎比“仁”更宏大更遥远。

“那……如果独孤教授问起呢？”虽然炎云飞还是一头雾水，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黑衣大叔不是坏人，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如果他不问。”校长缓缓地说，声音随着高希霸的香气飘向海的远方。

海风从远处吹上岸，潮水一波一波的涌上沙滩，冲刷着细腻的沙子。不远处的几艘渔船还亮着灯，红树林在潮水中轻轻摇曳。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宁静。

炎云飞和汉唐校长就这么沿着岸边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着，到“海上城市”游轮那里又折回来，路边的椰子树随着海风摇曳。师徒二人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关于大学，关于人生，关于未来。

“校长，您真的觉得我有潜质吗？关于神族以及‘弑神’这件事。虽然还不太相信，但是我知道这些不是假象。”炎云飞问。

“呵呵，这很正常，孩子。换做谁都一样。”

“关于你的潜质。云飞，昆仑学院是真正的勇士聚集之地，当然，也有群魔乱舞。你只是缺少自信。你要相信自己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世界正在酝酿巨大的危机，我们需要你的潜质！”汉唐校长说。

“可是，我……”炎云飞不知怎么接话。自己算是勇士吗？遇见章鱼人的时候自己几乎吓尿，这是哪门子的勇士？潜质在哪里？小说中那些拥有潜质的主角不都是能在危急之中爆出逆天的力量，将怪物秒杀吗？这些他都没有。

“没什么可是的，云飞。我不会看错的，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吗？或者你对自己没信心？”校长仿佛看穿云飞的心思。

“不是。我明白了，校长！”

汉唐校长是第一个相信自己的师长，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回答这份信任呢？能被他人认可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我们穷其一生，不就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认可，获得这个世界的认可吗？

“夜深了，回去吧，我送你，顺路。”校长抽完两只高希霸之后，对炎云飞说。

“好。谢谢校长。”

一路无语。

在炎云飞家的楼下，校长最后冲炎云飞说：“云飞，不管你曾经怎样那都是过去。昆仑学院最看中有特长的人，如果你足够优秀，一定能收获自己的荣誉。祝你成功！我的孩子。”说完，柯尼塞格one：1狂奔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