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清晨的第一道光(3/4)

“我坐在里面等你一个小时了，你怎么才来？”

“一个小时，骗人的吧？”

到了电影院，电影踩点开演。明树从包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桶爆米花，一袋薯片，一杯热咖啡，还有一条围巾。

“你把里干嘛？”

“我进来之后就买了，在门口抱了一会儿，想着爆米花可能会潮，所以我用保鲜膜封起来了。给你，围巾，现在还好，不太冷，但是刚出去冷得要命，冷热交替容易感冒。你可以把围巾先搁在你腿上，暖和一些，这是薯片，这是一咖啡。”

电影没什么精彩，明树中途还睡了一觉。

“我们去附近找个咖啡馆喝点东西吧？”

“好啊。”

“你戴上围巾。”

雪穗看了一眼明树，戴上了围巾。

两人在咖啡馆坐定，上完热饮后，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当你那天从我床上爬起来，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决定，不管我们以后会怎样，我都不会骗你，我不知道是跟你做朋友好还是做恋人好，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你，也不知道你究竟跟我有过什么样的关系，但我感觉到，我们今后不管以什么方式见面，以什么方式相处，我们不会从彼此生命中消失的，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也绝不是一个坏人，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想跟你说实话，我这一生虽然才过了二十五年光阴，但我遇见了不少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给我的感觉像你这样。不管你过去是什么样的人，有过怎么样的生活，我统统不想知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为了你。当我讲完之后，你觉得我们能做朋友，那我们就做朋友，做恋人那我们就做恋人，反正不管做什么，最终我们都会在一起，以某种方式。”

“我想吃火锅。”

雪穗捂着肚子，一脸娇嗔。

“啊？”

明树咽了一口唾沫。

“那我们得乘车过去，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

雪穗吃火锅的时候说自己喜欢吃红烧肉。过了一个星期，明树打电话过来。

“，今晚有时间吗？我给你做红烧肉。”

“那多麻烦，我们可以去餐厅吃。”

“你又不喜欢餐厅的菜。”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老是用中指敲桌子。”

“哦。”

“那你过来吗？”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在我心里。”

“那你猜我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去你那儿？”

雪穗穿着第一次见到明树时的蓝色羊毛尼连衣裙，黑色打底裤，卡其色短靴，配着一个同色调的包包，她的头发斜披下来，这些都是普通的装束，可仔细看，你可以发现在雪穗左肩的衣服纹理上看到一只慵懒昏睡的小黑猫图案。

“这是你编进去的吗？”

在雪穗进门转身的时候，明树在身后好奇地问。

“当然。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红烧肉好了吗？”

“烧着呢？”

“我看看你的菜谱？”

“你也会做菜？”

“不会，当我会吃。”

雪穗拿来菜谱看了看，又详细问了明树做菜的步骤。

“做红烧肉用冰糖上色比较好，颜色鲜亮，以后别用老抽，还有，把肉放煲汤的小砂锅里小火慢炖一个小时，这样吃起来不会太腻，肉质也比较绵软鲜嫩，入口即化。”

“哦。”

明树怀疑地看着雪穗，对这个女人愈发好奇起来。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照着菜谱做的？”

明树突然想到什么一样。

“鼻子告诉我的。”

雪穗说着，又故意撅起鼻子闻了闻。

明树一脸沮丧。

锅里冒着热气。雪穗在明树房间里转了转。

“不错，房间收拾得挺干净。”

“快好了，你坐下等着。”

明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椅子挪开，雪穗入座。

明树端来一盘凉拌豇豆角，一碗红烧肉，拿来两瓶啤酒和四个热馒头。

雪穗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明树紧张地盯着雪穗的脸，就好像一个小学生紧张地等待老师公布考试成绩。

“嗯，不错，及格了。”

“我给自己打一百分。”

明树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对自己真好。”

“那当然了，我又不能指望你能够对自己想对我一样好。”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雪穗一下子认真起来，她看着放下筷子，看着明树，眼睛闪烁着亮光。

“我知道你能。”

窗外飘着雪，房间内飘着红烧肉温馨的热气，两个人说说笑笑，像一对新婚的恋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雪穗考虑再三，觉得应该回去，明树也没有挽留，他坚持送雪穗到家里，雪穗执拗不过。明树还是像之前那样，给雪穗带上了一条围巾。坐出租车的时候，他把围巾包在雪穗的腿上。

车子停下来，明树看着雪穗上楼，雪穗走了一半的路，突然转过身。

“你上来喝杯东西吧，暖一暖。”

雪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注意，在她步上台阶的时候，她突然不想一个人回到屋子里。

雪穗带着明树上楼，明树一路好奇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跟雪穗有关的细节，进了房间里之后，明树不住地赞叹房间里的装修，待她看到雪穗的书柜时，更是抑制不住一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