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天罗地网(2/5)
子进了大堂,问道:“哪位是何先生。”何有道与这汉子见了礼,知道他便是门达在此处的探子,道:“在下便是。”
知县在旁看了,还道这一身粗布衣裳的汉子是谁,没想到眼前的上官见了这汉子也要以“在下”想称,不由也行了个礼。殊不知,何有道这动作其实是给京城的门达瞧的。
这密探也欠身回了礼,道:“何先生,门大人叫我与你说,若敢故意拖延,莫怪他翻脸无情。另外这张谦定知公冶和此行目的,以及他走的那条路,若你审了出来,须知会我一声。”
何有道目中杀机一闪而过,瞬间又平息了下去。那密探浑然不觉,在旁的知县更是不知。
“请回禀门大人,在下定不辱命。”何有道又行一礼。
那密探又道:“何先生好自为之,告辞。”退了去,何有道当下定了计策,与知县道:“那张谦是个有功名的,我有一计,不必动刑也能叫此人招了供。”
是夜,被软禁的张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回想着那年南宫复辟,延益公蒙冤被杀,也使得自己心灰意冷,辞官而去。不料于路上遇歹人劫持,若非巧遇公冶和,自己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虽说公冶和实实在在犯了王法,张谦却知道这等江湖上的命案,官府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听得看守闲话说连锦衣卫都上了心,说到底还是得罪了小人。
张谦越想越恼,若非牛三起了贪心,岂会生出这多事来?
忽然门外闷响,一道黑影鬼祟的推门进来。张谦暗惊,站起来道:“谁?”
“嘘!”那人将半个身子探出门外,左右瞧了瞧,又轻轻关上门。
趁着月光,张谦只瞧那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看不清面貌。那人扯下面罩,露出的面貌正是何有道,只是张谦不知罢了。
见何有道走近,张谦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没站稳,又跌坐在床上,强作镇定道:“你是何人?”
何有道拱一拱手,道:“先生莫慌,在下并非歹人,此番只为相救。”
见何有道说的诚恳,张谦也是将信将疑,遂问道:“我与兄台从未相识,你却因何救我?”
“不瞒先生,在下乃原锦衣卫百户杨仪。听闻公冶前辈同小侄沈渊被朝廷通缉,特前来相救。”何有道将自己说成了杨仪,但瞧着张谦定是不知沈钧的事,又将端午那日大略说了一遍。
“不成想,还有这许多变故。”张谦听的眉头紧蹙,原是对沈渊生出许多怜悯,不过却又道:“那你又如何得知他二人在此?”
“哎呀,你这夫子怎的如此多问题,时间紧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何有道故作焦急,说着便拉着张谦往外逃去。
张谦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只江湖险恶,不肯相去。猛地挣开何有道,退了回来,道:“我怎知你是不是诓我?再者,老夫本就没想逃跑!”
“罢了,我与你说清楚,”何有道心中暗想这老家伙倒是谨慎,“但你切不可与外人说,否则便多一条枉死的性命。”
“老夫知道轻重。”
“在下如今虽叛出锦衣卫,但那门达身边有个亲信,乃是我至交,我至今能安然无恙,多亏此人与我通风。”何有道见张谦信了八分,又道:“我于辽东也见了悬赏告示,便去信问他,这才知道我那小侄同公冶前辈到了此地。可还是来晚一步,多方打听得知张先生在此被困,故特来相救。”
见张谦沉默不语,似还有疑虑,便继续故作恼怒道:“张先生,不妨与你说,那何有道率锦衣卫已然往绍兴去了,”何有道顿了一下,特意瞧着张谦的神情,只见他目光游离,双手却握的紧,便又道,“公冶前辈武功盖世,可我那侄儿却只有六岁,若他们调集官军,我怕恶虎不敌群狼啊!”
“罢了,你快去追上公冶兄,叫他不要再往绍兴去了!”张谦神色肃然,道,“老夫有功名在身,谅他们也不能拿我如何,且不用管我。”
“先生说得倒是轻巧,我去哪里寻?往绍兴去的大路便是几十条!”
何有道这出戏演的天衣无缝,纵是张谦再谨慎,情急之下也已打消疑虑,道:“公冶兄临别前曾与老夫说绍兴山阴县有古剑出世,前去一观。他们从信阳往庐州府去了,过了庐州境老夫便不知了,或许经宁国走黄花关,亦或过广德府至绍兴,总之你快去,此刻他们应还未到信阳!”
“多谢先生相告!不过先生当真不与我走?”何有道戏没做完,言语间尽透着赤诚。
张谦摆了摆手,道“有劳杨义士费心。我虽为了朋友之义,却也实实在在犯了王法,理当在此受罪。”
“先生高义,在下以茶代酒,敬先生。”说着,何有道抄起茶壶,倒了两碗。
张谦接了茶,痛快吃了。只瞧何有道手腕一番,忽将茶水洒在地上。张谦不解,便问道:“你这是?”
“自然是敬先生。”何有道嘴角上扬,露出了白牙,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张谦似乎明白过来,面如土色,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在下何有道!”
“卑鄙小人!”这四个字张谦说的磨牙凿齿,恨不得生啖了何有道,突然张谦只觉腹部剧痛,大呼一声“啊!”便仰了过去!原来在何有道倒茶的同时,那毒药也入了杯中。他这使毒的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
知县大人听了何有道的令,就在附近的配房候着。待听了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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