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丹崖山上(3/5)
得清的竟无几人。通微与其他几位掌门却是瞧得清楚,方才剑锋将至的那一刻,亚力昆左手拨开剑身,右手便是一拳,这一拳力大势沉,又迅如闪电,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么,其出拳瞬间,手上竟似带有烈火,实在是诡异!
而且,众人皆知,那出手之人乃是衡山第一高手冯伦,剑法精绝玄妙,即便是衡山掌门也不是其对手,但此人不恋权位,痴于习武,江湖上亦是声明赫赫。然而就在前一刻,这位鼎鼎大名的高手竟不是这亚力昆的一合之将,再看亚力昆,连双脚都未移一寸,这如何不让诸人心惊!
想起先前赛大人问的话,通微沉声道:“此人武功邪门至极,即便当年明教圣火令也不足以媲美,若我与其交手,也只敢说百招之内可保不败!”
赛大人是个聪明人,听得出言外之意。也就是说百招之后,必输无疑。赛大人面色凝重,锦衣卫监察天下,自是知道亚力昆于传教不遗余力,近乎疯魔,视道佛儒等教派为异端,虽然今日大会乃江湖事,倘若任他做大,将涉及宗教之大事,皇上向来对此小心,这种事一旦不慎,便会动摇国本。想到此处,赛大人站了起来,叫来一个千户小声耳语着,说完,皱起的眉心也舒展开来,淡定的坐了回去。他瞧了瞧亚力昆,不由暗叹:此人也就四十余岁,竟有如此武功造诣,实在了得!
“海上有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众人居高而望,只瞧一叶小舟于这沧海之中乘风破浪,向丹崖山驶来,小舟之上一人负手而立,头髻以软巾束之,蓝灰色道袍,腰系束带,古剑悬于腰间,一切那么朴实无华。
待小舟将近崖下,舟身微微前倾,那人脚点舟头飞跃而出,一波大浪打来,那人正好踏在浪尖,身不沾水而随波前行,好不逍遥!崖上众人瞧的惊奇无比,再瞧此人待大浪势穷,又飞身而起,犹如鲲鹏冲天,恰遇鸥群飞过,竟又以此为桥,朝崖顶飞踏而来,紧接纵身一跃,飘然落于崖上,不禁叫人惊呼,这般登峰造极的轻功可谓世间少有!
再看此人模样,亦是四十左右模样,身长八尺,丹凤眼、卧蚕眉,美髯过颈,好生英伟!若是生得一副枣红脸,怕是以为关帝再世。想着方才登崖时那一身轻功、各派众人无不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即便从未见过陆离本尊,也当知此人是谁了。连着七大派与锦衣卫纷纷施礼道来:“陆阁主……”陆离冲着诸人微微拱手,算是回了礼。陆离多看了眼赛大人,若有所思。赛大人自然捕捉道了陆离的神情,但却猜不透陆离的心思,只好眯起眼睛默默的瞧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陆离也不多说,径直走向亚力昆。亚力昆见了先前一幕,一滴冷汗顺着后颈留了下来,他自问以轻功本事来说,他绝非陆离对手;但他坚信,光明之神一定会赐与他无上的力量,他亦坚信,只要能打败陆离,中原武林必对自己俯首称臣。
此时通微向前走了几步,朝着陆离拱手谢道:“日前武当山下,还要多谢陆阁主出手相助。”
“我并非刻意助你武当,不必谢我。”陆离淡然说着,目光却扫向了百花谷那一处,只见最前方端坐一女子,正是滇西百花谷谷主木荃,那模样当真不逊沉鱼落雁之色,性子又温柔如水,只是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感受到陆离的视线,那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更有别样的娇美。诸人看得明白,陆离与这木荃必是有情人了,英雄为美人,也是一段佳话。
陆离言语关切,对木荃道:“荃儿,你的伤势如何?”
木荃听罢,那神情却忽然黯淡下来,一瞬间又强颜笑道:“暂时无碍,兄长不必挂怀。”那声音虽然婉柔动听,但也听得出是强打精神。那一瞬的表情变换陆离又怎能察觉不到?
“怪我无用,”陆离言语间尽是心痛自责,“我在剑阁内翻遍古籍,亦未找到能治好你身上这火毒之法!”
木荃不忍陆离这般模样,反来宽慰道:“兄长,生死在天,你又何必自责?”
通微见此,忙问:“陆阁主,可否让贫道替木谷主瞧上一瞧?”
“不瞒道长,我已寻遍天下名医,查遍古籍,但是荃儿的伤势却愈发凶险,若通微道长能治好荃儿伤病,在下当感激不尽!”陆离说的诚恳,通微却无十足把握。
摸着木荃的脉象,通微眉毛都拧到一起:“陆阁主,恕贫道无能为力。木谷主的脉象极为虚弱,体内火毒似无时无刻不在灼蚀五脏六腑,若非有陆阁主日日以真气维持,怕是早就……”通微瞧着陆离双拳紧握,指甲都陷进肉里,也不便再说,唯有惋惜。
“亚力昆,当日在武当山,我大意之下让你逃走,”陆离转头看向亚力昆,恨得咬牙切齿,“你手段歹毒,荃儿的仇,我陆离今日必报!若荃儿有何不测,必叫你偿命!”
“那女人是异端邪教,信奉巫神魔鬼,当初留她一口气是光明之神的仁慈,可惜她依旧不肯入我拜火教接受光明的洗礼。尔等一样,若再执迷不悟,我将用光明之神的力量将你们打入地狱深渊!”亚力昆犹如疯魔一般,却说得极为冷静。
木荃听了,大为恼火,用尽力气喊道:“我们纳西人信奉我们自己的神明,与你何干?若照你的说法,普天之下不信你这拜火教的便都该死吗?”
“原来你们帖木儿国野心当真不小,就不惧我大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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